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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握住了林曼的手, 手心里的是最炙热的爱意。
齐砚也被拉着一起过去参加娟子跟赵家成的婚礼,娟子早就想见见这位教授真容。
娟子在深市已经请相熟的人吃过饭了,现在回河口村还得正式办一场。林曼倒头睡了一整天,醒了以后收拾收拾跟齐砚一起赶回去, 家里面还不知道她跟齐砚的事,不过这一趟回去大家也该知道了。
林合明显然已经忘了数年前匆匆见过一面的齐砚,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再加上那时候他半夜从京市赶过来,几天没洗头也没洗澡,跟现在穿着正式,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样子全然不同。
娟子早就跟河口村断了联系,娟子亲爸赵树根在家里横,出门以后什么也不是,之前听说娟子在深市,就坐火车想去找,还没上车钱就被偷了,骂骂咧咧回家,自那以后再也没出过门。
现在听说娟子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还要跟赵家成结婚,这下更是揪着小辫子似的,在赵家大闹了一场,叫赵家给他彩礼。
后来又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再提彩礼的事,反而好声好气的要拿赵家当亲家处。
娟子自己把户口转走了,但在外人眼里血缘关系断不了,闹得太难看人家会在背地里说闲话。所以即使娟子她爸来闹过,结婚这天还是得把他请过来了。
他后娶的老婆也一起来的,还有赵树根那当眼珠子的小儿子,三口人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娟子是从县里酒店发嫁的,从过来听说这回事以后脸上没半分笑,显然也被这家人的无耻程度惊到了。
一天没吃饭,林曼端了饭菜去她屋里给她垫垫肚子。
看到林曼跟她带来的齐砚,娟子心情才好了一点,知道赵树根现在还没作出什么乱子,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齐砚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明明没来过河口村,却对这里熟悉的像生活了很久。
“大概是上辈子来过,我总觉得这里很熟悉”齐砚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他认真地看着林曼,又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想起了上辈子两人结婚的时候,只是领了证,没有大办,这件事在齐砚心里一直是个遗憾。
赵家成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到林曼点点头,又拍了拍齐砚的肩膀,眨了眨眼:“好好对曼曼”
等赵家成走了,齐砚把林曼拉到没人的地方,忽然单膝跪地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戒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镶着绿茵茵的翡翠。
“曼曼,你愿意嫁给我吗?”
强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后面跟着一溜小屁孩,一遍笑一边拍手,林曼怕外面人注意到这边,红着脸把齐砚拉起来。
强子一行又吆喝着叫齐砚姐夫,齐砚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几个孩子又一蹦一跳去找阳阳跟浩浩,说是也要告诉他们。
两人还没挣明白,就听见外面吵起来了,林曼把戒指推回去,小跑着到前面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过去就看到娟子他爸扬手给了他小儿子一巴掌。
原来是那孩子看强子几人在一起玩,也想跟过去,没想到绊倒了,摔得哭爹喊娘的,这哭声在周围人奉承声里显得格外刺耳。
大家不清楚两家之前闹过的那一场,只知道娟子跟赵家成这两个有本事的人结婚了。
所以对上赵树根就不免带上几分阿谀奉承,赵树根在这一声声奉承里,愈发清醒,他没什么文化,不妨碍他很有心思。
所以才有了刚刚那一巴掌,他希望借此机会让娟子知道他不是偏心眼,最主要是还是让大家都看到,娟子以后要是不养他,不养她弟弟,是没心肝的行为。
林曼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想法,几年前娟子跟赵树根虽说闹过一场,但在大家眼里吵嘴是正常的事情,哪怕娟子几年不回来,在赵树根嘴里也是不孝顺,他从来没说过跟娟子断了道。
娟子还不知道外面的闹剧,要是知道了,好日子恐怕都要开始糟心起来。作为吸血虫的赵树根一家,看见有本事的女儿女婿,自然要紧紧贴上来要好处。
赵家成为了娟子也不好在今天说什么话,娟子她名义上的弟弟平白挨了顿打,他也不能装没看到,扯着笑给发了个小红包。
林曼站在门槛上,取笑赵树根:“亲闺女结婚,你从前几天闹到现在,知道的说你心疼闺女,不知道的还当你砸场子的呢”
赵树根替孩子接红包的手顿了顿,他老婆拧了一把他的腰,想了想,他把红包推回去,心里在想着不能因小失大。
“你这丫头多管什么闲事,娟子的事情轮得到你说话?”
齐砚站在林曼身边,大家瞬间都不在议论赵树根,转而开始祝贺林合明:
“林老师这女婿看着真不错,明年咱们该喝林老师家的喜酒了”
……
赵树根脸一黑,不想让话题过去,他指望娟子扶持他儿子。林曼同样也不想让这事儿过去,毕竟这关乎娟子一辈子,要是以后真的被缠上了,恐怕她会很不好过。
“赵树根,你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吗?”
赵树根他老婆被他扯了好久,这会儿才挣开:“放你娘的屁,我到要看看你这死丫头片子能说出什么花来,我们自己闺女自己还不能心疼了?要你个外人在这说三道四。”
这回确实是她多事,但赵婶子显然不好说什么,赵家成更不好说什么,哪怕大家都被赵树根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