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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倒吊久了,艾里飒是真难受。
行行行,一个阉人,事情真多,难怪胆这么肥,敢爬皇上的床。
衙役烦躁的走过来将她从架子上拉扯下来,然后跟扔垃圾一样将她扔进了牢房里。
艾里飒看着昏暗潮湿的牢房,表情麻木。
万万没想到,进了逃生世界还能体会一把牢狱之灾。
她仰躺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她连动弹一下都是奢侈,看了眼远去的衙役,她拿出治疗道具治愈自己的伤口。
治愈完之后,艾里飒本想离开,手放在牢门上时,却感觉周围安静的不成样子。
透过牢柱,她看了眼隔壁的牢房,脸色惊变。
隔壁的牢房入眼皆是猩红,墙上、牢柱上沾着为干的血肉,那场面,像是一个人类硬生生被撕扯开,炸开的血肉挂在上面,就再也没下来过。
呕!
她没忍住撑着墙干呕,察觉不对。
牢房这种地方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有衙役执勤的,可是刚才那两个衙役却走的很果断。
在这个地方,她也没有见到除他们两外的其它衙役。
难道他们就不怕嫌犯逃跑吗?
哒。
很轻的一声脚步声在安静的牢房里却格外清晰,她的眼角一瞥,只见一个有她两个脚掌大的脚出现在转角,脚掌上的指甲尖锐粗黑,每走动一下,就会在地上留下一道深刻的划痕。
很明显,这不可能是人类的脚。
她顺着那双丑陋不堪的脚往上看,再看清怪物的一瞬间,瞳孔剧颤。
眼前的怪物有着酷似人类的外形,但它却没有头。
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它畸形的身躯留下,几乎遍布它的整个上半身,看上去像是为它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衣裳。
此时,它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大砍刀漫无目的的乱砍,发黑的指尖已经扣进了一个大砍刀的刀柄,像是已经跟大砍刀合为一体了。
艾里飒捂住了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动静,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
咔擦。
一根树枝在她脚下断裂,她的心猛地一跳,耳边劲风袭来,她就势一滚,快速的滚到了角落。
而此时,一抬头,刀尖正好停在她眼前约莫一厘米处。
她捂住了嘴,拼命的稳住呼吸,别过头一看,只见那怪物竟是用刀直接砍断了牢柱,将刀刃硬生生的砍了进来。
而那怪物站在牢房外,身体微曲,那鲜血淋漓的脖子里竟钻出了两条诡异的细线四处绕动,像是在听到底是哪里发出了声音。
艾里飒用汗湿的手心握紧了信息球,但却不敢使用。
从现场看,隔壁牢房的始作俑者并不是这只拿刀的怪物,这也就代表这怪物还有同伙,或许还不止一个,她是可以打败这只怪物,但她能打败一群怪物吗?
最难搞的是,在这个世界,她的任务是隐藏自己的玩家身份。
这个任务暗示了这个世界有人知道玩家的存在,这也就代表她不能随意使用道具,一旦她表现出异样让那些人察觉,她也就玩完了。
她不得不谨慎。
怪物将刀收了回去,但却并没有离开,刚才她发出的动静让怪物知晓了她的存在,此时怪物转动自己怪异的身躯,隔着破裂的牢柱,像是在盯着她。
艾里飒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幸亏有牢柱拦着,怪物暂时进不来,虽然刚才断裂了几根木头,但是以怪物的庞大身躯,是不可能挤进来的。
刚这么想着,只见怪物挥起了大砍刀对准牢门,一刀下去,那看似坚固的牢门碎了个彻彻底底。
艾里飒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牢门一起碎了,她拼命的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牢门怎么能这么脆皮!
身为牢门基本的尊严呢?
怪物走进了牢房,胡乱的挥舞着大砍刀,艾里飒靠着自己弱小的身躯,缩在角落,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了刀刃。
没过多久,怪物感到了不耐烦,它的动作越发暴躁,甚至开始砍起了墙壁。
艾里飒看向被劈开的牢门,避开怪物的刀,一点一点的挪了过去,但当她要踏出牢门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抬头却发现对面原本死气沉沉的犯人全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她看,眼里像是带着兴奋和喜悦。
艾里飒的脸色一沉。
这些人,在高兴她越狱。
为什么?
她可不相信这个世界的npc们会那么心善。
她正想把脚收回来,那些人眼神一阴。
砰!
一个犯人冲过来死死的抓住牢柱,表情癫狂:逃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逃!
艾里飒一愣,但身后的怪物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直接一刀砍了过来,艾里飒别无他法,只能抛出了牢房。
而在她出去的那一刹那,所有犯人都盯着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艾里飒只感觉脊背一凉,毛骨悚然。
逃狱了哈哈哈有人逃狱了!
大人们快来啊!
那些犯人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眼睛发出诡异的红光,紧接着,地面微微震动,劲风袭来,是无头怪朝她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