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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点委屈和难过,为什么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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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到厉暝和主角受,霍烬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虽然接受了许棠,但仍然从心理上排斥同性恋,他的下巴绷直,眼神也微冷,一副抵触的姿态。
    许棠把买回来的菜放进冰箱,转头对他说:“你先回屋,我做好饭叫你。”
    霍烬有些不情愿,他对于这个总来他们家“拜访”的殷勤总裁,没什么好印象,总觉得他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他得保护好他的男朋友。
    他僵在那里,有些犹豫。
    这时身后的门铃响起,他打开门,门外的男人很眼熟,是之前在便利店见过的那个。
    许棠也看过去,“容渊?”
    容渊看着客厅里的几人,挑了下眉,“我来得不巧了,家里有客人?”
    “没有,进来吧。”
    容渊把手里提着的小盒子给许棠,“今天做的是提拉米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许棠冲他笑,“喜欢的,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一起吃吧,我正准备做。”
    容渊弯唇,“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帮你打下手。”
    两人之间熟稔的气氛令霍烬和厉暝都有些不爽,尤其是厉暝,怎么感觉出差了几天回来,情敌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
    他唇角勾着,眼底却没有笑意,“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位?”
    许棠正准备介绍,一直默不作声的主角受却大喊,“渊哥哥!是你吗!”
    他跑到容渊面前,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十分惊喜,抓着容渊胳膊,“你是渊哥哥!我是许棠,你还记得我吗?”
    容渊蹙了蹙眉,把手臂抽出来,“您有什么事慢慢说好吗?”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主角受神色黯淡一瞬,“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糖糖呀,化工厂,青苗孤儿院,你每个月都会和一个老奶奶一起来院里送东西,那时候我六岁,被大孩子欺负,抢走我分到的衣服和玩具,你知道之后,每次来都会单独给我一包大白兔奶糖。”
    他又试图去抓容渊的手,可是被躲开了,他眼圈含泪,“你告诉我,多吃甜的就会有好运气,可是后来你没有再来,我一直很努力地读书工作,就是希望能找到你。”
    “糖糖。”这两个字在容渊嘴里含了一圈,心跳竟然加快了几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人影,笑着的、哭着的,那张人脸渐渐和面前这个人重合,可是他分明在其中感受到一种突兀的违和感。
    “是我呀,我是糖糖,你记起我了吗?”主角受期盼地看着容渊。
    容渊点点头,“记得的。”
    他十二岁那年,跟着外婆到青苗孤儿院去做慈善,他在角落里见到一个小孩儿,脏兮兮的,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别的孩子都争着抢着在他们面前说好话,装乖撒娇,只有这个小孩儿,抱着一只布偶熊,站在那里看着,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模样。
    他的心不可抑制地软下来,一走过去,那小孩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往角落里缩,他只好拿出糖来哄,一点点靠近,慢慢和他建立起友谊,他当时很喜欢这小孩儿,觉得他招人疼,从此以后每次去,都会单独给他带一点好吃的。
    再后来外婆去世了,他就出了国。
    “你记得,你都记得!”主角受扑上去搂住容渊的腰,“太好了,渊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容渊眉头一拧,抓着人手腕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推开,并且后退一步。
    主角受神情慌乱无措,眼圈更红了,讷讷,“我、我……”
    容渊心中怪异,看着眼前这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他和当初那个小猫儿一样的可怜小孩儿联系在一起,心中更是半分波澜都不曾有,总觉得陌生得很。
    他眸色疏离,淡淡道:“我不习惯这样。”
    “对不起!我就是太高兴了,一时间有些忘形。”主角受连忙道歉。
    容渊摇头说没关系,眼神下意识往旁边瞥,募地看见许棠僵硬难看的脸色,他目光顿住,“安于。”
    厉暝和霍烬也注意到了,霍烬关切地问,“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许棠抿唇笑了笑,往厨房走,“没有,我去做饭了。”
    霍烬看出他笑得勉强,拉他,“时间还早,吃什么饭,和我回屋待一会。”
    厉暝适时开口,“安先生,我出差回来顺路给你带了些特产。”
    他指着那些袋子,“要不要我给你送到房间里。”
    霍烬冷着脸,“不需要你的东西。”
    厉暝挑眉,“我给安于的,关你什么事?”
    “当然跟我有关系,他是我……”
    “霍老师。”许棠打断他的话,轻声对他说,“你先回房间,我一会儿去找你好吗?”
    霍烬观察着许棠的表情,总觉得青年心情很低落,他抿了下唇,点头,“那你一会儿记得过来。”
    “嗯。”许棠安抚地拍了拍霍烬的肩膀。
    霍烬转身回次卧,临走时冷眼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人。
    许棠说:“厉暝,你帮我把东西拿到房间吧。”
    “容渊,你和……他认识,就先叙旧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和厉暝一起进了主卧。
    容渊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还有孤零零留在茶几上的提拉米苏,眼底戾气乍生,但转瞬即逝。
    “渊哥哥。”主角受殷切地唤他。
    容渊说:“你还是叫我容渊吧,过去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里,我外婆去世很多年了,我不想提及那些事。”
    “啊,好、好的。”主角受终于意识到容渊并不想和他叙旧,也对他没有童年时的那种亲密情谊,他脸上的惊喜和热情褪了下去,变得有些失落。
    容渊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我先走了。”
    “渊、啊不,容渊,你住在这里吗?”
    “嗯,我住在楼上。”
    不咸不淡地应付完主角受,容渊回了自己的家,一进房门,他脸上的平静和温润顿时消失,变得无比冷漠,他戴着手套的右手微微痉挛着,然后猛地摘下手套狠狠往地上一摔。
    露出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宛如玉器,只是无名指平白多了一截,比中指还要长一点,显得有些奇怪。
    他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缓缓抬起,用掌心靠近手腕的部位用力去揉眼睛,两枚隐形眼镜被取了下来,被黑色美瞳掩盖住的眼珠彻底显露出来。
    竟是一紫一灰一双异瞳。
    妖异的眼底戾气翻涌,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往沙发上一靠,表情懒散而不羁,漫不经心玩弄着左手上的佛珠,自言自语般喃喃,“烂好心的你什么都处理不了,还得我来。”
    此时许棠的房间。
    厉暝把青年按在大腿上,看着他衣领下的红色吻痕,眸色深不见底,“小于,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
    许棠不吭声。
    厉暝舌尖舔了舔那块红痕,然后用力一咬,许棠疼得吸气,“厉暝,别咬我。”
    厉暝抬眸,声线有些阴翳的哑,“那小于告诉我,这里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嗯…是、是霍烬。”
    “他上你了?”
    厉暝扯开许棠的衣领,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几乎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红痕,像是被人又啃又掐出来的。他阴着脸不由分说地把许棠剥了个干净,发现下身的痕迹更重,尤其是两条大腿,腿根内侧的嫩肉青紫一片,十根指痕尤为明显。
    厉暝眼皮狠狠一跳,几乎都能猜到霍烬是用什么姿势干的许棠,他掰开青年两条腿,那腿间的花穴还肿着,艳红的阴唇伸出来露在外头,上面沾着亮晶晶淫水,就像两片沁出露珠的花瓣一样,淫靡色情到极点。
    他舔了舔牙根,“啧”了一声,“真够骚的,屄都他妈干肿了。”
    抓着许棠头发,迫使青年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厉暝眯着眸子,“小于,你为什么这样做,等我回来不好吗?”
    许棠眼眶里漫出水汽,把睫毛都濡湿了,带着哭腔说:“厉暝,你今天不要生气,我现在有一点不高兴,不想哄你。”
    一滴泪从许棠眼角滑落,那泛红的眼睛里好像充斥着浓浓的委屈,厉暝心尖募地一软,都让人给哭疼了。
    他拧着眉把人捞进怀里摁着,恶声恶气地擦眼泪,“哭什么?我还没发脾气呢!”
    许棠伸出胳膊搂住男人脖子,把脸埋在厉暝颈窝小声抽噎,说着一些厉暝听不懂的话。
    “都是、都是一样的,连孤儿院都一样…呜…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没有人看我…也没有糖……”
    主角受口中的青苗孤儿院,和他小时候住的孤儿院名字一样,也是在化工厂旁边,依稀记得幼时有人来孤儿院做慈善,给他们买了衣服和玩具,大孩子们欺负他,抢走他的东西,他抱着他的朋友布偶熊躲在角落,不敢哭,只敢眼巴巴地看。
    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容渊,没有人特意来看他,没有人陪他玩,没有人给他糖,更没有人告诉他,吃甜的会有好运气。
    他不生容渊的气,也不嫉妒主角受,因为他信任渊。
    他只是有点委屈和难过,为什么都是一样的,他却没有糖吃。
    “你想吃糖?我买给你就是了,你想吃什么样的?”厉暝看许棠哭得可怜,感觉心脏都被青年的泪水泡软了,他用指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你就是想吃星星做的糖,我也给你弄来,叫你吃个够,好不好?”
    “星星……”许棠被男人哄好了,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那不就是陨石,我咬不动。”
    “那不吃星星。”厉暝见人不哭了,又开始调戏他,贴着他耳边说,“吃鸡巴。”
    许棠瞪大了眼睛,眼圈还红着,呆呆的,看着极为可爱,愣了一会儿,“那我倒是能咬动。”
    “嘶——”厉暝眼皮子一抖,仿佛已经感受到那股疼痛,他不由得夹紧腿,捏了捏许棠鼻尖,“这可不能乱咬,咬坏了你的性福就没了。”
    “哦,差点忘了。”话锋一转,厉暝算起了刚才的帐,“小于不需要我了,有别人能给小于性福了。”
    “说了不生气的。”许棠可怜巴巴地说。
    厉暝挑起英挺的眉,语气难辨,“我没生气。”
    许棠捏男人的薄唇,嗓音里还带着软糯的鼻音,“说谎会变鸭子。”
    厉暝败下阵来,其实他最开始的怒气已经被青年的眼泪冲刷得所剩无几了。
    他把许棠的手握在手心里,“好吧,我确实生气,明明我才是小于的男朋友,我还没有吃到,就让次卧那小子捷足先登了,而且他不是恐同吗?”
    “他是恐同,可我不是同性恋。”
    厉暝眯了眯眸子,“这话你之前说过。”
    “我真的不是。”
    厉暝语气玩味,“哦,你不是同性恋,你只是刚好喜欢上了两个男人。”
    他着重强调了“两个”。
    许棠捏手指,他想说不是两个,是三个,但是不敢开口。
    “厉暝。”他搂着男人脖子,“我可以,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对吗?”
    青年神色认真,像在求一个证明。他要最特别、最特殊,他要独一无二,谁都无法代替。
    厉暝垂眸不语,眼瞳暗沉得像两片幽深的湖,过了半晌,他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按着许棠后颈搂进怀里。
    “是的,小于在我心里,是最特殊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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