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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诣修出超市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
司机在外面等他。
杨诣修上了车,吩咐司机快点送他回家。
但今天的天气,注定是快不了了。
杨诣修给尤漪漪打了电话,但是没打通,只好发了条信息,却也没有回复。
杨诣修到家的时候,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就知道尤漪漪为什么没接到电话了。
他将菜品先放进冰箱冷藏,该解冻的还没解冻,他就听到浴室没了水声,便暂时放下菜,去了一趟卧室。
杨诣修推开卧室的门,愣住。
卧室拉上窗帘后,只开着壁灯,氛围如同冬日的深夜。
尤漪漪穿着香槟色丝绸吊带睡裙,懒洋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翻杂志。
她的胳膊细长,锁骨精致,半湿半干的头发略蓬松卷曲地落在丰盈的胸口,虽不算暴露,雪色却依旧若隐若现。
室内春|光潋滟,女人姿态欲说还羞,旖旎动人。
尤漪漪听到了开门声,头也不抬地道:“回来了?”
杨诣修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尤漪漪故作熟稔地催促:“不早了,早点洗了澡休息吧。”
杨诣修察觉到尤漪漪有点不一样。
准确地说,她最近偶尔会突然变得格外大胆。
就比如现在,她就在赤|裸|裸地邀请他。
杨诣修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一个男人,没理由拒绝妻子的热情邀请。
他离开卧室后,戴上了金丝边的眼镜,这样看得更清楚。
杨诣修又去把该解冻的东西提前解冻,洗干净了手,确保没有一点多余的杂味,才准备进卧室。
路过客厅时,他看到了尤漪漪的手机遗落在外面。
杨诣修倒也没想将尤漪漪手机带进去。
但她手机来了电话,通话断了后,屏幕上显示,那人已经打了十八通电话过来。
杨诣修想起了刚才沙发上,尤漪漪将手机捂在胸口的画面。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她的手机,凭借直觉,随便摁了一组数字,成功解锁。 弋?
短信界面,一条消息分外扎眼。
杨诣修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又点开了尤漪漪的微信,脸色沉沉地搁下了她的手机。
卧室里。
尤漪漪觉得撑着脑袋侧躺有点累胳膊,她看了一眼装在墙上的摄像头,又放弃了改变姿势的想法。
她要每一帧都最美,最迷人!
迷不倒杨诣修,还迷不倒观众么?
尤漪漪往大腿看了一眼,感觉长裙选的太保守,都过膝了,现在去换肯定来不及。
她一边翻杂,一边悄悄把长裙往上轻拉,拉过膝盖,露出小腿。
“应该够了吧……”
尤漪漪小声嘀咕。
忽又想起,好像忘记告诉杨诣修开摄像头了,中途说一下,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节目组如果剪进去,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观众:我们演的?
想到杨诣修的各种行为,她觉得不说问题也不大。
尤漪漪听到了脚步声,敛起乱飞的神思,连忙继续翻阅杂志。
杨诣修进来后。
尤漪漪还保持着刚才翻杂志的姿态,但那双白得晃眼的双腿,却明显从裙子底下露了出来。
杨诣修缓步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尤漪漪仿佛习以为常地要求:“帮我涂一下橄榄油,最近膝盖上好像长皱纹了。”
床头柜上,连橄榄油都备好了。
杨诣修还没走过去,尤漪漪换了姿势,靠在床头上,仿佛看杂志看得入迷,随口一吩咐:“哦,对了,要先在掌心搓热,不然影响去皱效果。”
语气好像经常要求杨诣修替她抹橄榄油。
显然这在杨诣修的记忆里,是第一次。
他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果然亮着一点红光。
江劭辞发给她暧昧不明的消息,以及头顶的摄像头,让杨诣修心里莫名升腾起一股火气。
他不疾不徐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解开腕表,丢在床上,又垂眸将袖子从手腕上挽起,神色清清淡淡,气质十分斯文败类。
监控后面的工作人员全部围过来,各个提心吊胆又异常兴奋:“杨诣修知不知道在录节目啊!”
“不、不知道吧?”
有人很没良心地小声逼逼:“不知道才好!!!”
尤漪漪半点没察觉,只当杨诣修准备脱了外套,方便给她涂橄榄油。
直到变故陡生,她才惊恐地把视线从翻看了不知道几遍的破杂志里挖出来。
——杨诣修跳起来将墙上的摄像头整个拧掉,动作凶狠得像拧断一只夜鹰的脑袋。
他扯住断掉的黑色接线,随意地在摄像头上绕了几圈,准确无误地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节目组那边画面黑掉。
工作人员一脸懵逼,刚才好大一张帅脸无限靠近镜头,逼得人窒息,然后……
然后就没了。
杂志从尤漪漪手中掉下去,她嘴巴也合不拢了。
这、这是怎么了?
杨诣修走到床头,弯腰拿起橄榄油,倒了一点点在手掌心,在尤漪漪膝盖轻揉,贴着肌肤内侧往里深入,倾身在她耳畔沉声问:“除了膝盖,还有哪里要除皱?”
尤漪漪抓住被子,拽到胸口前,脸颊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