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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隐约知道内情的就说了二房想霸占大房家产,于是杀了大房父子儿子,又霸占管家权,将大房家产侵吞了大半。
甚至还把自家儿子直接送给大房养,却各种欺负偷换来的大房女儿,目的就是为了让大房彻底绝后。
众人:“……”这瓜有点大,吃不过来的感觉!
孟姜可劲的让人造势,就是为了让二房彻底身败名裂。
死算什么?有时候死恰恰是一种解脱,只有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时不时被拿出来当做谈资,在这个年代才是最生不如死的事情。
有燕北王府发话,大同府尹真是一点都不敢含糊,只用五天时间就把一切都审得顺顺利利。
拿到几个人的证词,孟姜和大夫人两人相拥流泪。
孟姜是可怜自己和女儿朵朵,大夫人是可怜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这一对寡妇此时是悲戚却又解脱。
哭了半晌,大夫人终于打起精神来:“阿姜,咱们婆媳二人亲自去十里坡迎接他们父子二人的尸骨吧。咱们将他们父子二人安葬了,从此互相扶持着踏踏实实过日子。”
孟姜点头:“好,儿媳让人去请高僧算一算日子,咱们则一吉日安葬公爹和相公。只是此去十里坡有近百里地,您如今这身体有些虚弱,还是儿媳自行前去更好。”
大夫人摇头:“不亲自看着挖出他们的尸骨,我这夜里都睡不踏实。”
“阿姜,若是没有你,没有我儿向你托梦,我这一辈子都被二房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蒙在鼓里。”
“我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他们贪财,但想着他们好歹是咱们王家仅剩的顶梁柱了,而且咱们还要依靠他们传宗接代,所以这才一忍再忍。”
“没想到,我这是以身饲虎,怪不得我儿死不瞑目,连投胎都不愿意去。都是我没用,害了他们父子,更害苦了你和朵朵。”
“我其实这几日夜里都在想,如果当初没把你娶进王家,你就不用跟着我受这种罪。可若没有你,我又不可能发现二房的狼子野心,我太自私了。”
大夫人哭道:“好在你现在还年轻,日后找一个可心人嫁了吧,朵朵你想带走也成,想留下让我养着也好。只是娘只求你一件事情,朵朵长大之后,仍然给咱们王家招赘一个女婿,可好?”
“我知道我这样又自私又无耻,可我没办法看着王家从此在这世上销声匿迹。阿姜,娘对不住你。”
大夫人直接跪了下来,她也十分羞愧。
孟姜将大夫人搀扶起来,叹气道:“其实若不是来到王家,我可能早已经死在孟家了。这里虽然有一些磨难,但孟家更是龙潭虎穴。”
“所以母亲不用自责,咱们以后闯过去就好了。如今家里清净了,咱们先不说以后那么长远的事情,先把这个家打理好了,不然成了空架子,朵朵就想找个女婿都难,对不对?”
大夫人这想法虽然迂腐,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很进步,孟姜没什么好埋怨的。
至于改嫁,孟姜还没想过。
她身负鬼力,又有空间财富,谁还稀罕依靠男人?
如果嫁,也只是因为喜欢,因为合适。
而且那个男人必须接受朵朵的存在,并当亲生闺女来养,不然孟姜才不会喜欢。
大夫人听到这个,也醒悟过来,“对对对,这年头最讲究门当户对。咱们朵朵找上门女婿,本身就吃了大亏,咱要再不给她富足优渥的生活,是太对不住她了。”
“我小时也曾跟着母亲学习打理庶务,但这几年真是什么都荒废了,见个外人都害怕。阿姜,娘把家当全部交给你,可以吗?”
孟姜能怎么办,她只能点头:“如今咱们娘俩只有朵朵一个,万事商量着来吧。”
将家里事情弄好了,将朵朵交给秋意养着,孟姜和大夫人两人带着家丁往京城方向赶去。
大夫人出门有些忐忑,特地选了最健壮的婆子和家丁。不过孟姜却毫不在意,因为她现在可是强壮到能干翻数百上千人。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在大同东南十里长亭处见到了燕北王徐习之。
徐习之带着几十个亲信随从,早早就等在了这里。见到孟姜,他装作不期而遇,打马上前问候了大夫人,便来到孟姜身边。
“听说你们要去十里坡,我正要要到那里巡查岗哨,不如结伴而行,正好可以相互照应。”
孟姜:“……”这借口找得够生硬的。
孟姜微笑道:“您若有急事就先走一步,我和婆母坐着马车,估计要速度极慢。若因我们私事耽误您公事,我和婆母会心下不安。”
徐习之笑道:“无妨,正好我们这趟巡查也是惯例而已,没什么紧急任务。主要是听说最近边疆不太安稳,照顾燕北百姓是我职责,所以你们不用往心里去。”
孟姜:“……那就多谢王爷。”
这一路,徐习之一直在后面慢慢跟随着,哪怕孟姜的车帘子一直拉着,他根本见不得人影子,倒是也能自得其乐。
但燕北王手下亲信皆是铁血骑兵,感觉这种慢腾腾的溜达实在是一种折磨。只是被徐管家耳提面命过,又有被揍过几十军棍的大胡子同僚现身说法,他们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
为了王爷早日追求到心中所属,为了燕北下一代,他们可以忍!
而且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乐趣,因为看到人称恶煞阎罗的燕北王如今乖得像一个小奶狗,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