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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看着二房众人衣着破烂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经历过牢狱关押,也终于知道什么是憋屈和难受了。可是他们在原主那一世,可是把朵朵一个女孩子关押在美其名曰的绣楼里十四年呀!
冯氏和二老爷互相埋怨,冯悠然抱着孩子和王若赋相看两相厌。
尤其是冯悠然,之前虽然生了儿子,却一直没自己养过。对待原主的女儿,更是从来不闻不问。
现在没别人帮她,只冯氏伸伸手,冯悠然带孩子带的要疯了!
“哭,哭什么哭!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呢!”冯悠然气得骂孩子。
王若赋以前那么宠爱冯悠然,可只这几天的功夫,看到她蓬头垢面,甚至眼角带着眼屎的样子,他觉得恶心,怎么可能还有爱!
“别人家母亲都把孩子疼到骨头里,你怎么这么嫌弃他,一点都不温柔。”
冯悠然则怼道:“你怎么不抱孩子?这不是你的种吗?”
王若赋看她不顺眼,冯悠然看他也不顺眼。
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不成?尤其这男人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一开口还一嘴的口臭!
两个人互相嫌弃,互相指责,还都不想带孩子,哪里还有当初一点点恩爱的样子!
最后还是冯氏看不下去,将孩子抱了抱来。
她呵斥道:“你们别吵了,以后能活下去再说其他。咱们这次是被流放东北,你们以为是去享福?”
旁边一个衙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一番,然后冷笑道:“就你们这身衣服,能熬到东北都是命大。尤其这个孩子,你们要再不好好喂养,估计活不了一个月。”
冯氏叹气,其他人则直接哀嚎。
孟姜听着他们的哭声和哀嚎,看着对方过得不好,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赶紧心里凉沁沁美滋滋的!
看着二房一行人被衙役们推推搡搡的走了,孟姜也打算离开。
她刚调转马车,便见孟奎一个又肥又胖的大男人躲在一大石头后面哭呢。
孟姜:“……”这个男人是看到了他自己将来的命运?
二房是因为谋财害命这才沦落到这种地步而已。实际上二房几个主子本来是要被判死刑的,是孟姜让他们获得流放的命运。
死太简单了,孟姜想让他们吃尽苦头、精神崩溃后再死,那对他们才是折磨。
而对于孟奎这个父亲,孟姜没有一点感情,但对他可没那么狠,毕竟天下对孩子不好的父母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拉出去砍头?
顶多就是稍稍报复一下,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往来就是了。
孟姜全当没看见孟奎,吩咐秋灵继续赶路。
只是孟奎却早就看见了孟姜,所以刚刚哭泣也是有演戏成分,想让闺女同情一把。
但见到孟姜竟然狠心到问都不问,孟奎也不敢装样了,赶紧跑过来拦住马车,求道:“阿姜,能和爹爹说说话吗?”
孟姜看看孟奎,最终还是点了头,慢悠悠道:“就去前面长亭处坐坐吧。”
看到孟姜那股漫不经心的气势,孟奎心里就是一颤,心里又在打鼓了,想着该怎么才能把这个孩子哄得回心转意。
孟姜坐在马车里,孟奎在旁边小跑着。
等孟姜到了地方下车,孟奎这个胖子竟然已经气喘吁吁到了,也是难为胖子。
“阿姜,自从你出嫁,爹爹这还是头一次见你,爹爹太想念你了。”孟奎明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却还是各种好话。
商人最会的就是说话,可惜之前的原主从没从这个父亲嘴里听过一句良言。
孟姜冷笑:“您忘性可真大,过年的时候我还曾经回家一趟,只是当时继母说我已经出嫁,不必经常回家,免得让人笑话孟家没有规矩,连个晌午饭都没留就将人赶了出去。”
“至于您,当时好像就在家里吧,却一眼都没看自己的亲生女儿,一句交代的话没有,可真是有心呀。”
孟奎冷汗直流:“阿姜,不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接待客人,你继母并没有告诉我。后来我知道后,狠狠训斥了她一顿,还嘱咐她要多照顾你的。”
“阿姜,爹一个大男人,过日子难免有些粗心,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孟姜才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小事,因为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完全没有必要。
“这些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只希望拿到我娘的遗物。当年我外祖父和我娘可是给我留了不少好东西,为何都没出现在嫁妆里?难不成被你拿去填补债务窟窿?”
“还有,我那嫁妆单子里有些虽然在,但根本就是以次充好罢了。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你们做的可真绝呀。”
“我们王家大房不缺钱,但我娘的东西,绝不可能落到别的女人手里,更不能给那女人的儿女。”
谈感情多没劲,要谈就谈钱!
孟奎一个劲儿的擦汗:“阿姜你放心,回头我就补给你。”
“阿姜,其实我这么多年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有你娘。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行商,走南闯北十分辛苦,甚至还多次遇到危险。”
“有一次在西北遇到狼群,是你娘正好带着娘子军从这里经过救了我,一身红装是那样英姿飒爽,我当时就看呆住了。”
“后来我厚着脸皮往你娘身边蹭,各种讨好才打动了她,最后也让你外祖父同意将女儿嫁给我这个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