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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高简的确功的做到这一点——高澹离开后,她顺利的接管军队。
宋简按照计划,劝她投降,许诺会好好对待她和高澹的旧部,高简自然严词拒绝,于是雄鹰部落围攻半晌,在主将缺失的情况下,由高简身先士卒的在城墙上率军拼死抵抗,不屈不挠的坚守几日,终于由宋简下令弃城而走,绕道而行,从另一座城池毫不留情的攻入大吴的境内。
都已经将高澹拿下,吴戈自然不舍得就此停手,他决心借着这次机会,将自己的江山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清洗一遍。
如今大吴已延续百年,正是前朝积弊越积越深的时候,吴戈上有祖宗之法不可变的限制,旁有高澹虎视眈眈心怀不臣,下有一堆盘根错节的乡绅官员欺上瞒下,瞒报人口,兼并土,导致上难通,下难达。
虽说亡国之相未显现,但国力已经渐渐下滑。想要为中兴之主,非要以大魄力将种种沉疴宿疾一扫而光。
在原剧里,是高澹作为他手中的尖刀,为他完这一步,如今,吴戈手中的刀,换宋简与高简。
武器从一变二,可惜,这两刀的结局,却注定不会是如高澹那般,乖乖的回归剑鞘。
于是有吴戈的默许,那些被攻陷的城池向中央发出的救援信号,迟迟等不到增援。
与此同时,宋简放出消息,称高澹已经投降草原,为雄鹰部落练兵。这让被困的城镇,一度人心飘摇。
宋简给吴戈写一封信:“陛下,高澹已除,你开心吗?是不舍?”
吴戈回复道:“他的确力出众,可惜,不为我所用。尼尔卿行军辛苦,万望保重身体,军中艰苦,虽然年轻熬,但需注不要落下病根。”
见他言语之中,有对高澹力的惋惜,后面话题又一下子转到自己的身上,显然对他没有半点特殊的情愫,这让宋简心中的情绪有些莫名。
命运啊,真是奇。有些时候,不管怎么奋力挣扎,似乎都毫无用处,可有时候,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而巴克尔和妮尔,作为当世为数不的与高澹打的有来有回的武将,面对大吴其他守军,自然没有败退的可,一时间,这支军队势如破竹,直捣大吴腹,所向披靡。
高简也没有困守边城,她以“为兄复仇”的名义,率军在后追击,并且言辞激烈的向朝廷申辩,坚决驳斥高澹投降之说,这样的行为自然更得高澹旧部的心,他们紧密的团结在她身边,将她的存在当做高澹的延伸。
再加上宋简有在碰上这“复仇之军”的时候,才会被打败,这又让高简的望在军中、在朝中、在民间有极大的提高。
这一路上,宋简在前面开路,专抄豪门大族的家,并且收拢平民,壮大军队,导致高简一来,就立即得到当乡绅的帮助——谁也不想被抄家,被那些泥腿子踩在脚底下。
宋简给吴戈写信报告抄没少钱财的时候,写个明朝小笑话——朝廷向皇亲国戚、乡绅官员们募集军费用以与李自战斗,结果大家都舍不得出钱,没人愿提供资金,最后国破家亡,全部身家都被抄没。
若是当时付出一点点,或许全部保全下来。
当然,宋简模糊朝代和人名,毕竟这个世界可没有明朝和李自,但道理总归是一样的可笑和讽刺。往日里朝廷里催收税款,这些豪绅对下横征暴敛,三税他敢对下征八,然后层层分润,结果就是底层人民越发穷困,可朝廷国库也不富裕,全喂饱中间的这些蛀虫。
收到宋简的密报时,吴戈都被金额吓一跳,再三确认没有错误后,心里恨不得那些人全部吊来再杀一遍。
他恶狠狠的想,既然那么点税都不愿交,现在就全部都给朕吐出来吧!
就这么兵分两路的演着戏,宋简□□脸,高简唱白脸,分而化之——乡绅们为保护权势财富,拼死抵抗宋简,最终落得一个伤亡惨重的步,并且会抄没全部家产,会拖出来被那些“泥腿子”审判,若是那些贫苦的民众说他们该死,他们就会被这些饱受压迫的人们一人一刀乱刀砍死,而那些侥幸不死的乡绅也会吓破胆,等到高简来,简直是求着请她保护他们,他们上赶着交军费,就怕军队吃不饱,穿不暖,没法保证战斗力,原一滴油都榨不出来的蛀虫们,忍痛为保命,大笔银子大笔银子的往外泼出去。
这种“审判”,审出不少欺上瞒下,横征暴敛,草菅人命,一手遮天的案子,在这个年代,一个府衙里的小吏,动动手脚,就足以让一个无辜的人倾家荡产,求告无门。
在许诺创建一个再也不会有人受人欺负的世界后,大量年轻人加入军队,甚至有城池,听说宋简来,底层士兵当场造反捆上官,献城投降——因为他们的军饷已经被主将连年贪墨,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
又过几月,待到江南城破之时,朝廷终于发出抚慰告示,言明高澹投降之说,不过是草原想要复现李陵之事,不仅没有将高家判为反贼,反而追封高澹为庄武侯,以安人心。
可这是谥号,一出来,就相当于盖棺定:高澹已死。
“庄武侯,开心吗?”宋简将从县衙里夺来的公文递给高澹,此时,距离雄鹰部落入侵大吴,已过去整整一年。
高澹是冷笑一。
“怎么,你不喜欢?庄武不是挺好的么?”宋简双手在背后按住桌面一撑,就坐在桌沿上,着他道:“刚强直理曰武、威强敌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都是好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