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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需要什么药引吗?早膳前吃还是吃完早膳再吃?”宋贞摇着老白头的胳膊,努力想让他清醒一点。
老白头:“......吃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哦......”
宋贞把药丢进嘴里,抿了一口甘草汁,咽了下去。
她想了想,又摇了摇老白头:“吃完了有什么要注意的,需要休息吗?”
老白头:“......呼.....”
宋贞:......
她拍了拍他的脸,但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唉?醒醒!”
这一幕落在门外的池景元眼里,便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他看着宋贞搭在老白头身上的手,蹙紧了眉头。
等看清后面的动作之后,他眉头更紧了,她看上去像是在摸老头的脸,如果不是他耳力极好听见宋贞说的话,他可能要怀疑宋贞的眼光了。
此时,客栈的小厮正巧提着水桶路过,池景元一把拎了过来,冷冷地走了进去。
“哗啦——”
老白头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谁!哪个不长眼的拿水浇我!”
在看见池景元手里的桶和那张冷脸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后退了两步,顿时改了口风:“正好昨晚没洗澡,草民多谢摄政王。”
池景元斜睨他一眼,抬手就着宋贞的衣摆擦了擦手,沉声道:“给陛下解毒。”
“是。”老白头立即狗腿的捧起宋贞的手号脉。
他擦了擦脸上往下滴的水,朝宋贞挤了挤眉眼:你前夫太厉害了!
宋贞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连我这个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你更厉害。
诊断完,老白头嘿嘿一笑,“陛下解药已服,日后只需多强身健体,将药力发挥到极致,便可百毒不侵。”
池景元冷睇着老白头说道:“怠慢陛下,罚你一天不许吃饭。 ”
啧,真惨。
宋贞给了他一个怜惜的眼神。
老白头老嘴一抿,要哭了。
睡不好,还吃不好......
有这么一个煞主做上司,他已经后悔答应宋贞去齐国了。
接着,男人的目光移到宋贞的脸上,淡淡道:“咸鱼炖肉,陛下还吃吗?”
宋贞:“......昨夜的都馊了吧?”
“没关系,可以再做。”
“不,不必了......”宋贞连忙拒绝,“一大早吃这么重口,不太好......”
为什么总跟咸鱼过不去?
他微微垂首,眸光里带着些许笑意,对上了宋贞有些心虚的眸子,“那就上路吧,马车里备了栗子酥和松露。”
他还记得有一次,云蓁兴高采烈的的给他带了一小包东西,用帕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告诉他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帕子里面躺着一块半栗子酥,那半块,显然是被她啃过的。
“嬷嬷从御膳房的剩菜里偷偷带回来的,我觉得好吃,带来跟你一起分享。”
那个时候,小姑娘会笑眯眯地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他。
那个时候,他还笑她傻。
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和他分享,哪怕是快简单的栗子酥。
“哦,好。”
宋贞有些意外他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她疑惑的看了看池景元,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泼老白头一顿水?
显然,老白头也是这么想的,他委屈的抖了抖衣服上的水,小声道:“草民还有东西没收拾,要不,就不随陛下去了?”
池景元侧头睨了老白头一眼,慢条斯理的走过他身边,“无妨,自会有人帮你收拾。”
宋贞抿唇偷笑,上了皇帝老子的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的?
一行人在老白头满怀哀怨的气氛中启程了,可怜他没吃早膳,连衣服也没得换。
他不会骑马,本想蹭宋贞的马车,享受一把皇帝的待遇。却没想到,马车的确蹭到了,只不过是被护卫拎到了车夫的位子上。
他和赶车的小侍卫尴尬的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宋贞身边舒适的大黄和几只小奶狗,泪目了。
人不如狗啊!
可怜老白头坐在外面吹了一天的风,成功把自己吹成了风寒。
夜间休整时,老白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喝着自己熬的风寒药,小声控诉宋贞,“瘦猴你误我!”
宋贞一脸无辜:“天地良心,我可是好心,虐待你的是摄政王。”
老白头不甘心,“.....你是皇帝,为啥要听他的?”
“唔......这个问题问得好,”宋贞歪着脑袋看了看不远处的池景元,反问老白头,“要不,你试试反抗他?你能成功,我就不用听他的了。”
“......”
老白头翻白眼,“我一介草民怎么反抗?”
宋仔细贞想了想,“要不,你试试毒死他?”
不远处,耳力极好的某个男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他是不是不该偷听?
“算了,我们换个话题。”老白头没什么指望了,压低了嗓子又问道:“说真的,他这么强势,你不怕他谋权篡位?”
“怕呀。”
宋贞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谁让我废柴呢?说不过打不过,权利也压不过,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权利压不过?他一个摄政王难不成还能比皇帝大?”老白头不相信。
宋贞幽幽的看他一眼,“他有四十万兵权,我没有。要不......你还是去试试毒死他?富贵险中求,成功了封你为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