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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贞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万分珍重的挂到了书桌的摆台上,她看着有些眼熟。
做完这些,池景元看着有些出神的宋贞,问道:“陛下要沐浴么?”
宋贞还没想起了那东西在哪见过,听到池景元的问话,连忙拒绝,“不必了,这儿没有朕合身的衣服,还是明日回宫再说吧。”
男人‘嗯’了一声,便出门了,留下宋贞盯着那个物件发呆。
四下无人,她又往前凑了几步,看仔细之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老白头交给自己的玉佩嘛!
据说以前自己宝贝的紧,如今看来,这玉佩和池景元这个应当是一对。
她从怀里掏出一枚和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两相一合,成了一片整的。
这该不会是......前世的自己和池景元的定情信物吧?!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宋贞立即又摇了摇头。
天喏,怎么可能的。
池景元不是记恨前世的自己吗?
怎么会将两人的定情信物贴身放在身上。
这个,一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她觉得,或许是自己前世偷拿的。
说不准,就是因为偷了这个东西,才让池景元一直记恨着自己。
她越想越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连忙把自己那块收回了怀里。
她手里的这块,千万不能被他看见,不然,他们之间估计也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宋贞带着轻微的冷汗退了几步,以示自己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东西,却不知道,屋里的一切都落在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另一块,居然就在宋贞的手上。
......
宋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皇城里被人绑架了。
她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晕的。
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一个十分残旧的破屋里,除了呛鼻的霉味,没有其他任何线索。她只记得池景元安排了人送她回宫,走的还是街市官道,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居然就被人掳走了。
鹌鹑一样的宋贞哪里是那些杀手的对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装进了麻袋里。
好在,这些人似乎不是太后派来的,他们并没有杀她。
至少,目前看起来是不想的。
宋贞被绑着手脚,其他地方却是自由的,他们连嘴都没有给她堵上,说明这里是个鲜有人迹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怕她喊叫。
她向来是个惜力且识时务的,既然无用,她也不会白费力气。
他们抓她,总是有目的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抓错了?这狗皇帝怎么一声不吭啊?”
一名黑衣壮汉看着宋贞淡定的表现,有点不确定了。
穿着虎皮围裙的络腮胡男人似乎就是这儿的头头,他吸了一口烟枪,瞥了那黑衣小弟一眼,“你懂个屁,将军府里地人亲自确认的,怎么会错?这小皇帝自幼就是个废的,外面传言他体弱多病,我看八成还是个傻的。”
你傻,你全家都傻。
宋贞默默腹诽,同时也听明白一件事,池景元的人里出现了叛徒。
黑衣壮汉又问道:“那大......师让我们抓他做什么?能有用吗?”
“上面的人要做什么,我们管不着,看好人就行了。”
络腮胡吐了一口烟气,瞥了宋贞一眼道:“别出什么岔子,误了大师的大事。”
“哎!好叻!”
黑衣壮汉答应的干脆,在宋贞对面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操,这狗皇帝长得真娇气,像个娘们,白白嫩嫩的。”
宋贞:“......”
就是娘们,谢谢。
风很大,太阳也很大,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天气会下雨。
虽然没有打雷,可她已经觉得身子很重,像是披了几十斤吸满水的布帛一般,连眼皮都是沉沉的。
腿内侧的伤口因为此时跪坐姿势的拉扯,也有了崩裂的趋势。
宋贞暗叹:真是祸不单行,池景元会不会来救自己?
大半天过去了,这期间,宋贞问这些人要了水和干粮,他们都没给,甚至连茅厕也不打算让自己上。
她是女儿身,自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解。
于是,憋尿憋到脸红的宋贞头一次有了想死的心。
雨下这么大,来道雷劈晕自己也好啊!
破屋外的草棚里,池景元刚刚赶到。
彼时他正在军营里给宋贞挑选几名贴身的护卫,却听手下火急火燎的告诉自己,陛下不见了。
池景元拧着眉,看着对面带着面具的老头,青筋暴起。
他默了默,主动开口道:“你不该动‘他’。”
“哈哈哈!”
面具人仰头大笑,带着狠戾道:“我不动‘他’,怕是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就奇了怪,你怎么会甘愿做这样一个皇帝的走狗?”
第27章 有病?
男人闻言, 并未做怒,慢条斯理的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面具的脑门。
他咧了咧嘴, 眸色深沉晦暗, 似乎暗藏着狂风骤雨。
“那你觉得,我该做北罗的走狗?”
面具老头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剑锋, 急道:“别忘了你是北罗人!”
池景元毫不在意, 慢吞吞的把剑又往前移了一步,笑容肆意而嚣张, “那又怎样, 我想做什么事,这天底下恐怕没人拦得住我。怎么, 你忘了川云的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