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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旧情人跟了你最最看不上的人,所以你觉得丢脸了?”
“旧情人是什么意思?”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后,唐睿泽恨不得否定之前的所有,连“男女朋友”这样的词语也不肯再提及,“不关我的事儿,和丢不丢脸没关系,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他已经结婚了。”
“我只不过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跟他聊聊天,又没有怎么样,他就是把他老婆甩了来娶我,我也瞧不上。你也结婚了,眼下不同样和我坐在一起,被熟悉的人撞见了,我们旧情复燃的谣言明天就会传出来,所以旁人说的,你不必相信。”
唐睿泽闻言一怔,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无认识的人,才放下心来:“我也是听说,没有最好,别玩火。”
“你还真是关心我,就算我勾引有妇之夫又能怎么样,我妈妈是这种,即使我再洁身自好,这样那样的是非也永远都躲不了。”
唐睿泽抬手看了看表,想着喻白还在等自己,他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我约你出来是想再次提醒你,不要和唐晋走得太近。”
“为什么?”林艾杉歪着头对他笑,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因为你讨厌他?还是因为你在意我?”
“别想太多,我就是怕你一不小心被他套出了什么话,而又承担不起因此带来的后果。”
林艾杉一时没弄明白,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套出什么?喻白是你爸爸的私生女么?”
“是非婚生女,有她时我爸妈还不认识。”唐睿泽皱着眉纠正她。
林艾杉被“非婚生女”这四个字刺痛,冷哼了一声:“婚内婚外还不都是一样见不得光,谁又比谁高贵多少。”
唐睿泽无意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我似乎告诉过你,最好彻底忘掉这件事,即便在我面前,也永远不要提。”
林艾杉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突然笑出了声:“你怕了?怕我告诉别人你找过私家侦探查他们?”
这个问题让唐睿泽十分不悦,却也无法否认,他这辈子从没怕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
“别逼我对你动手。”
“原先没看出来,你竟这么在意唐家的财产。”
“我也没看出来,你会这么小瞧我。”
林艾杉不解:“那你是?”
“因为我爱喻白。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我回去了,你慢慢吃。”
他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盘子落地的声响。
林艾杉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不仅让她懂得了爱,也让她懂得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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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请过第二天的假,喻白便买了去隔壁城市火车票,车九点才开,随意吃了份快餐,她就坐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里发呆。
唐睿泽的电话打进来时刚好七点,她找了个相对清静的地方,按下了接听。
“你在你爸妈家吗?我还没吃晚饭,这就过去接你。”
“不在,你不用来了,我请了一天假,今天明天也都不去你那儿住。”
“出什么事儿了?”
“雍佐病了,我去看看他,随便送个东西过去。”喻白认为,对着唐睿泽,她实在不需要撒谎。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仿佛没听明白。
“我说我在去雍佐家的路上。”
她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他在那头嚷:“把你的位置告诉我,我这就过去!你想干什么你!”
“不是说了么,探病加送东西,不用特地过来送我,我自己可以的。”
“你怎么能去找他!”
“为什么不能?他单身我未嫁,完全没触及道德问题。而且我只是单纯地受人所托去送个东西而已。不讲了,这儿很吵。”
挂上电话,唐睿泽立刻又打来,她不肯接,他便发了短信过来,只有短短的一行,问她现在在哪儿。
喻白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火车站,干脆关上手机,继续等车。唐睿泽的气急败坏将她心中的愤懑一扫而空,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她思虑了片刻,仍是决定不要立刻回家,将林艾杉三个字扫出脑海前,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唐睿泽。
……
雍佐的别墅买在了隔壁城市,除了喻白和帮忙装修办手续的江浩,并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两座城市离得很近,小山城不通高铁,普通的列车晃上一个多钟头也就能到。
站台是露天的,一出来就能看到各种招揽生意的车辆,喻白绕过了一辆辆人力、电力三轮,无视声称六元钱哪儿都能到的出租车,走到了大路上。
虽然是地级市,城区却实在小,马路可以用十以内的数字来标明,步行四五个小时几乎就能贯穿东西。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喻白十分感慨,这座城市承载了她太多的幸福和喜悦,即使雍佐不在,她也想来缅怀。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去年十一,不过短短半年多,就有几座高楼立起,几间熟悉的店铺换了门头,一切都在悄然改变,不止是她和雍佐而已。
走了半个多钟头,喻白就到了雍佐的别墅前,她习惯性地直接进了院子,打开了大门后又觉得不妥,将门重新关上,打开壁灯,四处找门铃。
不等她按下门铃,听到动静的雍佐就打开了门,见到喻白,他先是疑惑,眼中又闪过了难掩的喜悦。
“不是不能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