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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再怎么说以后他们也还是要在这俩人手底下混日子过的,而且这件事要说来的话,他们其实并不亏,这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一年时间十成利的好事,只不过是外面形势变化太快,一瞬间从饥荒变作家家户户能有余粮这样的局面实在是让他们感觉有些接受不来。
他们借出去的时候,那可是没有粮食的时候的粮啊!和今时今日的价值能一概而论,同日而语吗!
只不过扬州地区的这些富户们心中的怨念,此刻人在豫州的去年不干好事的嬴月和李世民两人是接收不到了,现在这边两人正在忙着搞其他的几位州牧,去薅今年的新的羊毛呢。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如果让这些富户们给知道了,他们的心中是否会觉得好过一些?
毕竟这俩人和他们借粮好歹是十成利的还了,总的来说也实在是不能够说他们吃亏,如果实在是要说饥荒和丰收之际的巨大落差带给他们的不平衡,那这事追根到底,其实他们自己也得负不少责任。
因为人家嬴月和李世民当初是真的没有想坑他们太狠,而是他们为了贪图那十成利自己送上门的更多,在利益的蒙蔽之下,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去深思在这巨大的利益背后,是不是其中隐藏着什么陷阱。
而嬴月和李世民对待其他州牧可就不一样了,那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白嫖,要人家出药材又一分钱都不给的。
而且白嫖不说,这俩人还是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白嫖,你不让我白嫖我就要给你扣高帽子,给你扣完了高帽子之后我还要搞你心态,搞到最后等你心崩了之后,我还是会达到白嫖的目的,真真就是坏心眼坏到了一定程度。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一年的春耕时分。
这半年来,在反复不断尝试新的医药配方之中,从缓解到破除,五位名医终于配比出治愈豫州这边的鼠疫的有效良药,在兵马俑们的无惧无畏可以身涉险境照顾多个城中的病患之下,成功将豫州这边的疫病给控制住,逐渐疗愈患者。
在这期间,嬴月和青州牧那边的通信联络也并未断过,因为青州同样存在着疫病的缘故。
不久之前,嬴月将上千名的兵马俑派往至了青州,带着大量的药物去控制那边的病情情况。
而这半年间,各州的州牧也都是大出血,被嬴月薅了不知多少羊毛,每次一张口就是一笔数额并不小的药材,但是他们又不能不出。
因为嬴月寄过去的信件之中写的明明白白,要是他们不配合的话,那么她就只好“先礼后兵”了,本来第一次被威胁的时候,梁州那边梁州牧的儿子是想把嬴月这过分的做法公之于众,让天下人看看她这丑恶的嘴脸。
然而被身边的谋士给劝下来了,因为嬴月送来的这封信件写得非常有水平,可以明明白白的让他们这些收信人看到以后明白其中背后所蕴藏的“威胁”之意,但是要单拿这封信本身来说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如果说是真的有人把这封信给泄露出去,以此来谴责嬴月的话那么眼中这根本就是他们这些收信人的过分解读,脑补太多。从信中没有出纰漏的文字可以看得出来就是在特意提防着他们有人想搞这一手,而写这信的人也不可谓是不高明。
自然,梁州这边涉及到嬴月的这封信件的事,“雍州出身”的贾诩为了避嫌全程都没有参与过这件事,以免做什么都被故意想找他茬的人给抓住小辫子。
反正他现在在梁州本职就是个管财政的,其他额外的事情都不是他的“本分”。
不过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贾诩的心中是真的替自家主公担心,唯恐着小姑娘跑去豫州那高风险的地方把自己给伤着,虽然他心知自家主公的运气想来都好,上天是偏爱着嬴月的,应该不至于残忍的让她被感染上鼠疫,可是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人放下心来。
但是他在梁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够尽力的在那群人争执完了之后“割地赔款”送药材的时候多挑点看着生长的更好,药效也能够更好的草药。毕竟,
——等到涉及到采购药材这件事,那就得是他这个管钱的人来批款了。
而和梁州这边一样气恼的,也就是另外的一个与嬴月素无交好的荆州了。
荆州牧原本当初把太子给接回来是想要借着太子的“正统”身份至少从展现给全天下人看的明面上来压其他人一头,可谁曾想突然之间爆发的鼠疫打断了他的计划,让他的安排只能够暂且的迟缓下来。
原本这暂且搁置也就罢了,毕竟豫州那边的事态爆发严重,实在没法再行攻打,而同时也是因为豫州时下正闹鼠疫,他这边不好太过招摇的给太子登基大典,尊他为帝,“号令”天下。
——豫州死了那么多的百姓,还有那么多人在受着苦头,他们在这边搞登基华贵的登基大典,如此的不将百姓当人看丝毫的不爱惜百姓的行为做出来这简直是能被天下悠悠众口给骂死。
但是荆州牧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太子和他所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老皇帝当初还没开始行各种荒唐事的时候,太子在宫中是多年的透明皇子,如果要不是按照排名将所有皇子给数个遍的话,根本就没人会想起皇帝的诸多儿子之中还有这么一号人。
而后来太子被立,当时的情况也是老皇帝的儿子们死了个遍,最后就剩下这么一棵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