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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愤愤不满地道:“你怎么能总对我这么凶呢?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吗?退货!”
很好,她又被瞪了一眼,气得瘪着嘴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一边燎着毛,一边低声道:“妻主,如果你和我刚刚温存完,你就遇见了之前我喜欢的人,你会怎么样想?”
听到这,蓝沐秋不满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似是有所动容,不说话了。
设身处地想,如果是她,她也会气死的吧。
云念初手上继续着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也许我真的是被妻主宠的不成样了,竟然敢这样对你,换成别的人家,早就是一顿打了。七出之罪犯了一条又一条,不能给妻主留下孩子,竟还这样善妒。”
摸了一把他的头,蓝沐秋眸中漾起温柔,体谅地道:“我明白念初的小心思了,今天我会找将军说明白的。”
见他脸色好了点,她继续补充道:“你每次不用小心翼翼地试探我的心,你对此吃了醋,直接提就好。”
云念初的语气更是轻柔,喉咙动了动,脸上染上了一点儿哀伤,道:“你可知道妻主二字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既是我的妻主,你自然既是我的妻子,又是我的主人,念初不敢。”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他燎的那只鸡的一面几乎已经被烧焦了,显示出说话主人的口是心非来。
这人明明在乎得要命,都已经没心思处理食物了,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蓝沐秋噗嗤一声笑,指了指那只鸡。
此时,云念初的鼻翼中才闻出一股焦味来,低头一看,鸡一半已然是糊了。
尴尬的他连忙把鸡提起,拧起鼻子,有些不耐,只得道:“这实在有违待客之道,你去陪他们吧。”
蓝沐秋听从了,只不过走到门口时,看着晴空白云,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云念初总算敢把他的心里话告诉她了不是吗?这就是个好开端。
再看看脸红了一片的他,她的心中不由得闪过悸动。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会对他心动,只是这人……真是心思敏感。
回首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蓝沐秋才腼腆一笑,对他道:“我允许念初不叫我妻主,而是叫我夫人。”
没等他来得及回话,她就立刻一溜烟跑也似地进了屋子。
屋内,武澈白正襟危坐,睁着乌黑澄澈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门口,而伶月的嘴则像机关枪对他一样说个不停,手还在不停地戳着他的肩膀,以示他专心听:
“将军,你怎么能不守男德#*省略n字”
像是见到救兵一般,他立刻道:“秋姐姐,我须再度和你说明,我并非是不守男德。天下人都知道我武澈白喜欢广交益友,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作为朋友的关心。”
蓝沐秋一听,还有这种好事?
那敢情好,就不用她说了,于是她立马点头表示赞同与感谢。
武澈白还像不放心似的补了一句,道:“我再纠缠,有违公正,我虽支持无论女男,都该主动追求幸福,但我不会做出来些有悖伦理的事情的。”
听完后,伶月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以表舒心,还哼哼唧唧地道:“没错,我家公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气氛总算勉强缓和了下来,武澈白就开始努力地找话题,道:“秋姐姐,方才我看念初兄弟走路有些别扭,某些方面还是、还是要节制些的。”
此话一出,他立刻后悔了,因为气氛立刻更尬了。
还是伶月接了话,眉头一竖,呸了一声,道:“你倒是挺节制,老处男!”
“你不也是?”武澈白同样呸了一声,叉起腰来。
但想到蓝沐秋在这,他立刻收回了凶悍的模样,温和一笑,道:“秋姐姐,我到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念初兄弟时常嘴唇发白,身体发虚,还时常喜欢揉肚子,想必是气血不足,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罢了。”
一听到有关于云念初的事情,蓝沐秋立刻就着急地道:“是啊,他身体一直不好,出发前我得带他去医治。”
抿了一小口她递过来的茶,武澈白捏紧了茶杯,道:“你信得过我吗?”
“啊?什么?”
武澈白的眸子敛了一下,将茶杯放到桌上,郑重地道:“行军打仗时,部队大夫都为女子,我俩身为男子终究是有诸多不便。所以我俩闲暇时光就学了些医术,算不得精通,不过一般的病痛还是能医治的。”
“将军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念初兄弟全身检查一下,包括他的腿伤,我感觉并非是先天的,或许还有救。”
蓝沐秋心中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崇敬之情,连连点头,虽说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开口道:“那么……不孕能治吗?”
如果他能帮忙看一下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古代男子深锁春闺,是没有男性作为大夫的啊,或者有,她也接触不到那些人物。
武澈白心中一惊,连带着拿着杯子的手都一颤,水撒了出来,他与伶月互相对视,心下了然。
二人眼中闪过敬佩之情,虽说女尊国也有很小一部分人是支持一妻一夫的,可对于延续女孙这件事,所有女人都是不会改变态度的。
想来,蓝沐秋果然是谦谦君女,绝世无双,竟然连这个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