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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妻主,哪怕是一点也不行。
而蓝沐秋则内心里啧啧了两声,心里又是一片悸动。
这人怎么能闷骚成这样啊?平时聊天还常说着武将军的好话,结果人家是真的把他当哥哥,他心里却暗自变着法地吃醋呢。
看着外表像小鹿一样清纯,内地里却像只黏人的小猫般的他,蓝沐秋凑到了他耳边,低声哄道:“今晚再去客栈住,既然念初这么磨人,姐姐一定满足你。”
话刚说完,那颗孕果就跟装了霹雳弹一样,里面的小孩噼里啪啦踹个没完没了。
蓝沐秋满意地笑了。
每次她提出这种事情,每次云念初都仅是浅浅一笑,她以为他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呢。
没想到,对方只是表面装的而已。
背地里,指不定也想要她怎样怎样的呢。
而云念初此刻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死,他的小秘密都被人发现了,呜,这也太……太羞人了吧。
这时,伶月则尴尬地咳了一声,嘱托道:“你俩那个什么的时候,要注意不能太过剧烈。满足了就好,太高强度的兴奋,对孩子也有影响的。”
蓝沐秋连连点头,还顺口说道:“右卫真是贴心,什么都懂,而且知道得这么多,安排得这样明白。”
不知为何,武澈白则脸色一变,拍了拍伶月以示安抚。
而伶月则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有问题随时找我。我虽然讨厌你俩,但我很喜欢小孩。”
后来蓝沐秋她俩才知道,之所以伶月对许多事情了解的这么深,是因为伶月作为下人,什么事情都要为主子提前考虑,才能面面俱到。
据传闻说,他本来姓忻,但父母贫穷,从小教导他的,就是怎样伺候人,然后才能将他卖个好价钱,嫁个好人家。
后来,忻家生了弟弟,就将他卖给了无子嗣的伶家,伶家世代伺候武家,一开始待他不错,三人生活的倒也快乐。
但几年后,伶家的女人治好了病,竟然求了个孕果,就再也不待见伶月了。可怜的伶月,不仅被伶家扔去武家干活赚钱,更是要照顾她们的孕果。
适时武澈白长大,要挑选小斯陪着,一堆俊男美人站在他身边,他都相不中,却一眼看见了恰好在拆房干活劈柴、被管事骂了的伶月,并点名要他陪着,笑着喊了他声“哥哥真好看”。
那个时候,伶月又糙又瘦,哪里好看?只不过是武澈白起了恻隐之心罢了。
更何况,那时他连给武澈白提鞋都不配,其他人更是轻视不已,说他是公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早晚都得下来。
而伶月看到主子,也总是吓得要命,连拿杯茶都会手抖。
但好在武澈白不嫌弃,与他同吃同住,给他吃好喝好,谁欺负了他,武澈白就帮他打回去,好几次强硬地通知所有人,说“这不是小斯,这是我的兄弟”,并且好几次替他因端撒了水而挨了骂。
武家没辙,最后祝敛怜他孤弱,对下人发了话,只说他把伶月这孩子当成亲生的养了,以后待伶月,如待武澈白。
至此,伶月可谓是对所有事情都尽心尽力,只求可以守候好武澈白,不辜负武家的一片垂怜。
骨子里,他从始至终自认为不是下人,可面对武澈白,他愿意永远伺候对方,为对方做好一切的小事,只愿对方能开心顺遂。
世人都言他伶月足够用功,抓紧了世代潮流,改变了身家,成了鼎鼎大名的右卫,拒绝册封是因为他想要名气。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做什么右卫,他只想做武澈白永远的小斯,常伴他左右,回报他的偏爱。
伶月微微晃神,却看见三人又为喂养争论不休了。
要知道,女尊国里,是男子全数承担孩子喂养的,因此许多男子元气大伤,生了孩子后体质愈发糟糕。
关于这个问题,武澈白道:“我支持女男平等,一人承担一半。明明在女尊国里,女子也可以承担一半,但她们总是让男子承担全部,这是不公平的。”
而云念初则笑道:“将军太理想化了,还是应当站在现实的角度考量。”
顿了顿,他道:“如果是底层人民,女子更多的要承担种田重负,家里必须要有一个完全健康的劳动力,以抵御各种危机,才能保证更大程度的“安全”,因此男子承担更多是更好的。”
蓝沐秋则打断二人笑道:“争论这些有何意义呢,我又有心的人自然有心,无心的人永远无心。”
武澈白则摇了摇头,正色道:“不,若是连讨论都不讨论,又何谈将来在举措上能有所改善呢?云哥哥,你接着说。”
云念初沉思片刻,却笑道:“只要妻主能够顺遂,其实我并非一定要有看法。”
见二人一定要讨论,蓝沐秋才表达了看法,道:“量力而行、根据实际考量是最好的。虽然我支持女男平等,但我也承认所谓的女男平等,也只是相对的罢了,既是身体情况已然不一样,又何尝绝对平等呢?”
沉默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我都听我夫郎的”,但实际上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她想好了,名义上说着和云念初一人一半,好叫他不要愧疚,实际上她每天早起几个小时,先给孩子喂过了,他承担的不就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