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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隔了半小时。
阮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起来披了件外套,将项链收进口袋,跑到门口,“外婆,我去楼下拿个快递,很快就上来。”
说罢,她兴冲冲的按下电梯到一楼。
阮棠想,他一定走了,肯定走了。
焦急地等到电梯门打开,隔了道透明的玻璃门禁。
身量颀长的男人微微仰头靠在门柱,他夜晚戴上了车里那副金丝边眼镜,只穿了件薄款线衫和黑色长裤,浅咖色的风衣挽在手臂上,指节夹了根烟。
他的侧脸无比俊美,微挑的眼尾就这样漫不经心地扫过来。
阮棠的心脏差点漏跳一拍。
“你...你怎么没走。”
闻景琛笑看她:“抽根烟,就要走了。”
就要走了?
阮棠的脑海中突然只剩下这四个字的回音,她抬眸盯着他,感觉神志在短暂性地迷失,说话的声线颤抖的厉害,“怎么办啊。”
“嗯?”
男人转过身,将香烟湮灭在烟灰桶里,听到阮棠的后半句话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
她说:“闻景琛,我可能是疯了,我好想吻你。”
第9章 现任和初恋
——“你回去吧,我...明天把项链送到你公司前台。”
月色透过楼宇的框架横梁,在男人身上镀了一层清冷的光泽,他挂了电话,放进风衣口袋时,夹带出一根苏烟沉香。
打火机点燃。
细支烟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燃烧,火星子缓慢的,悠然的卷起草芯,析出的灰白色薄雾丝丝缕缕,不断缭绕上升。
闻景琛仰起头靠在大理石门柱,他很少抽烟,偶尔会想闻这种毫克低的淡烟混合沉香的味道,尤其是在心情不佳的时候。
刚才电话里说的,当然都是假的。
阮棠并没有细思,能让闻景琛急到限时必须处理的事务,估计都会上地方财经新闻,怎么可能这么巧被偶尔来一次公司的她撞上。
所以他当然是在骗她,甚至算不上手段,试探下罢了。
闻景琛划开手机解锁,相册很空,唯有一张半年前阮棠搬到这里的情景,画面上的女子穿着休闲,扎了个丸子头,乐不可支地搬着纸箱,脸上有他从未没见过的笑容。
向来,不听话的解决方法有两种,驯服或者是禁锢,因为这张照片闻景琛选择了第一种,可惜现在看来,毫无成效。
所谓诱她心甘情愿,不如抓她回去,安安稳稳地在他眼皮底下呆着。
‘啪嗒。’
门禁被推开。
闻景琛下意识偏过头,眼尾无意掠过去一眼。
站在门边的女子同样扎了照片中的丸子头,粉红色的小熊睡裙,披了件开衫,她的手裹紧外套,脚下还踩了双粉兔软拖,周身上下不伦不类的搭配,只因那张素净明丽的脸蛋,显得别有意趣。
呵,来的真巧。
“你,你怎么还没走?”
“抽根烟,就要走了。”
闻景琛转过身,捻烟的指腹轻轻往下一撇,微微扯起唇角,从明天开始,他将把她捆绑回身边,直到他腻了为止。
然而。
“闻景琛,我可能是疯了,我好想吻你。”
...
阮棠听到自己的声音前,没料到她会想着想着,将心里胡话说出来。
适当多余的辩驳是难免的。
“闻先生,我...我的意思是,刚刚有一瞬间,我想吻...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吻我,也不是...”
闻景琛不等她说完,笑着走近,“好啊。”
“...”
阮棠方才说的太直白,她眼下一时半会儿找不出藉口吞回那句话,所以当男人把她搂抱到楼门外小花园的树丛时,她只是红着脸稍微推了推。
算是意思了一下抵挡。
树影斑驳,月色浪漫绚烂地让人不自主的晕眩沉沦。
阮棠微微仰头,看到男人的睫毛纤长如扇,微挑的眼尾沾染上欲色,隔着镜片,越发禁/欲且勾人。
他俯首缓慢欺近,淡淡沉香的气息瞬间占据她的鼻息,阮棠闭上眸,等待如雾雨般细密的亲吻纠缠她。
等了一会,毫无动静。
她略显无辜地睁开双眸,发现男人的薄唇和她只差半寸,偏偏停在那,不肯更进一步。
阮棠抿住下唇,下意识踮脚,却始终碰不到他,好像总差那么一点点。
她正奇怪,直到看见男人笑,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在躲她!
算了,她现在不想吻他了。
阮棠自觉被戏耍,略带委屈地冒出这个念头的刹那,闻景琛忽然敛起笑意,低头强势地攫住了她的唇。
他咬住她的唇瓣,扣开她的齿关,将她胸腔里的气体夺走,也会偶尔施舍般松开,以控制她的呼吸频率。
不疾不徐。
阮棠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男人依旧清醒,戛然而止,笑得促狭,“还吻么。”
“不,不了...”
“为什么不,明明你很想。”
阮棠眼尾湿红,双眸泛起水雾,愣愣重复道:“想什,什么?”
他附在她的耳窝低语,“吻我。”
话落,没等她的回答,他又重新占据主导权,炙热激烈地吻了下去。
这次有点不同,他似乎逐渐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