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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
佳怡也不晓得盯了他多久,惠城看了两眼已经失去兴趣,开始跟她聊什么时候去瑞士滑雪。佳怡心不在焉,头大如牛,再看过去时,阔少已经哼唧着坐下,两腿抖抖索索地敞开,脚下一滩摔碎的残羹饭菜,非要人用手把那里弄干净。
余光中,陈锦辉半蹲下来,拿手去捧油腻的残渣,平静得匪夷所思。
阔少翘起二郎腿,眼里冒邪气:“好了,把我的皮鞋舔干净吧。”
陈锦辉抬起头,幽暗的眸子似乎对他笑了一笑,佳怡心口骤跳,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冲到了那边,她扫了一眼垂头静默的年轻男人,这人半垂着头,浓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上一辈子的骄傲和冷冽失个一干二净。
佳怡也不晓得自己在气什么,随手抄起一杯红酒,泼到阔少的脖子上,阔少气得仰倒,还要发作,佳怡逼近一步,细瘦的腰肢柔韧下弯,一把拽起他的领子,:“这衣服多少钱,我赔你。”
惠城已经跳脚地跑了过来,听到这话赶紧又回座位拿手包,配合默契的抽一把崭新的钞票送到佳怡手上,佳怡松开男人,斯文的接过钱,细长的眼尾含着笑,一张一张地给他点,直点了五十张:“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说完捏起薄薄的钞票,在他脸上轻拍一下,黑发瀑布似的滑下脸庞,呵气如兰中低语:“要么,嗯?”
阔少熊的时候脾气大,脾气大不起来的时候像狗熊,赤红着脸喘气。好在他的女伴帮忙着下台,抓了钞票拖住男友的胳膊往外拽。
佳怡也没心情吃饭了,给自己再灌一杯,索然无味道:“我们走吧。”
惠城耸耸肩,放了四张钱在桌上,挽住她的胳膊往外走:“你说你,脾气真大!还老是说我脾气不好,我看呀,跟你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比大巫。”
佳怡捏一下她的脸:“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惠城不想独自回去,但是好友的语气风轻云淡,又不容置疑,惠城没法,走之前一再嘱咐:“晚上腿要是还疼,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佳怡刚去了石膏,腿脚还不是很利索,沿着灯火阑珊的街道一路往前,正值着九月天,秋风不冷不热,吹着还挺舒服。只是舒服没多久,有人快步的追了过来。
陈锦辉换上自己的衣服,一件干净的白体恤,脚上穿蓝白色的球鞋。
佳怡看着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人太年轻了,狭窄的双眼皮下,眼神干净得像野草,跟她丈夫的气质隔了十万八千里。
“你又拦着我干什么?”
陈锦辉静默两秒,佳怡要走,被他轻握住了胳膊肘。她的脚步一顿,又听他道:“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佳怡转身,好整以暇地劝自己平静。
“上次你走的太快,你的手提电话我拿去修了,修不好。多少钱,我会负责赔给你。”
真是奇了怪了,他把别人限量版的衬衫搞坏,从头到尾也没应承赔的话,怎么还主动要赔她的?
佳怡深吸一口气,舔一舔干燥的唇:“不用了,你原本也是为了把我推开,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出车祸了。”
说完佳怡继续往前走,陈锦辉跟着并肩而行,肩背自然挺拔,就着她的僵尸般的步伐,嗓音磁沉,自顾自地说道:“一码归一码。维修的人说了,大概是八千块。加上你刚才为我出的五千,一共是一万三。我在这里打工,一个月基本工资能拿三千,要是做的好,还有小费。你再等等,至多三个月,我就能还给你。”
佳怡烦闷,气喘吁吁的停住:“你看看我,”她把长发挽起来,露出莹润的耳垂:“我这一双钻石耳钉,是南非产的货,十万港币。”再指一指脚上的低跟皮鞋:“这是意大利工匠亲手订做。随便吃顿饭,不加酒水,也是你一个月的伙食费。”
越说火气越大:“你觉得我缺你那点钱?再说你不是要还学贷,学贷不还,还我不要的东西干什么?”
陈锦辉好一会儿没说话,单拿那双黑眼睛凝着他,夜风吹动发梢的当口,他才慢条斯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还学贷?”
佳怡惊悚的抖了一下,挥手拦车,逃窜离去。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到了公寓大楼底下,有人亲自给她拉开门,佳怡几乎要破口大骂,然而这种行为实在不符合自己的惯常的准则,冷淡地同他擦身而过,鼻尖嗅到清爽男性香味。
上辈子她死追这人一年时间才把人骗上床,现在倒是风水轮流转!
佳怡刷开门禁,陈锦辉停在外头。
隔着玻璃,他道:“你有钱是你的事,我欠你的,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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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
三个月眨眼而逝,期间佳怡跟惠城当真去了瑞士,天际蓝得不像话,雪山白地延绵崎岖,佳怡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们从俏丽的小山顶往下风一般的冲刺,不晓得多快活。二人在雪山里逗留了半个月,惠城依依不舍,说要去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