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海潮见我坚持，就连连点头，“好好，钱呢，你想还就还，不想还就不要还，随你开心就好，我也不差那点。”
    我转头看他，“你为什么肯这么帮我？”
    蒋海潮似乎懒得回答我的问题，见我歪着头瞪大了眼睛看他，终是无奈，“因为你也帮过我啊。”
    “我那次是因为唐莫宁……”
    “够了够了！只有一点，在我面前能不老提他吗？你就那么喜欢他？”
    蒋海潮似乎很生气，转头皱眉瞪我。
    我抿了抿唇，低头也不回答了，直到回了公寓，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其实那一刻，我才真的对蒋海潮改观，他对人是真的不错，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坏。
    “进去吧，真想不明白，干嘛非让你住这破地方，真是……”蒋海潮忽然不说话了，我一回头，发现蒋海潮正盯着我的屁股看。
    我顿时转过身，“喂！你看什么呢！”我脸色发红，纵使是唐莫宁，也绝对没有那么盯着我看过……
    “不是……你……你那个……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蒋海潮的脸似乎也有点发红，说了一堆的路唇不对马嘴。
    我皱着眉歪头看他，他怎么了？
    蒋海潮指着我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拍着自己的额头，“你可真是……在这不准动！等着我！”
    蒋海潮一溜烟跑了。
    而我，愣愣的站在原地。
    良久后，蒋海潮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塞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千万不要和你妈说这个事情，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蒋海潮挠了挠头，就嘀嘀咕咕的走了。
    我一脸的疑惑，拆开了袋子，忽然一个粉色包装的卫生巾映入眼帘。
    我顿时大惊！连忙转头看自己的裤子……顿时脸红到了脖子……天啊！
    很多年之后，我脑海里还能想起这个画面，那是该有多尴尬，多窘迫？
    我后来甚至能想象，想象蒋海潮买这个东西的时候有多难为情。
    而那时的我，除了尴尬，之后就要小心翼翼。
    我明白蒋海潮说的话什么意思，我该懂的也差不多在小姐姐们的交谈下读懂了，所以我知道，我该保密。
    好在洗手间都是公用的，独立的门锁，我换上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而那染血的裤子，我自然要立刻洗掉，反正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再洗，也不怕被人发现。
    正当我洗着裤子，一个叫娜娜的姐姐摇摇晃晃的推门进来。
    我连忙将水盆抱在怀里，血染红了裤子，水当然是血色，我害怕急了，拼命的吞着口水。
    “小笙？”娜娜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应该是在陪了人，喝了不少。
    “娜……娜娜姐……”
    虽然喝了酒，但是娜娜姐似乎还很清明，瞟了一眼我的水盆。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纯姐的。”
    她果然看到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笙，你和我们都不一样，我知道，我娜娜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坏道看不得人家好，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娜娜晃晃悠悠的进了洗手间。
    我连忙将水倒掉，直接在水池里冲洗裤子，直到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我才将裤子晾上。
    娜娜姐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我就醉眼朦胧的笑了笑。
    “小笙啊，过来跟姐姐聊聊天，说说学校里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
    娜娜我是知道的，她长得很漂亮，在店里基本上是仅次与甜甜的姐姐，我妈很喜欢她。
    她在姐姐们面前显得很不好相处，其实她比甜甜长得还漂亮，可是她很多时候，用我妈话说太随性子了。
    但是我却不觉得她难相处，因为别的姐姐是好说话，可对人从来都不像她一样和善，她虽然不爱多说，但是看每个人，都仿佛没有恶意一样。
    尤其是她看我的眼神，更多的是怜惜。
    我走了过去，虽然我知道她也许不会告密，可我还是很担心。
    “你这丫头，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长不长大对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说了不会讲就不会讲，我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娜娜姐，你……想聊什么？”我凑过去。
    “聊……你那个男孩子？就是在纯姐手里把你救下来的小男孩？”娜娜笑嘻嘻的说。
    我摇头，“他没什么好聊的，就是我的同学。”
    娜娜扑哧一声乐了，“同学？我当初如果遇上的是这样的同学，我也不会有今天，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我觉得娜娜的话太夸张了，还身在福中？我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说我有福气。
    “等你长大了，他还会对你好，你就赶紧跟他走，千万别留下，这里……”娜娜神秘兮兮的指着周遭的环境，“这里是吃人的魔窟，呆久了，要么被吃掉，要么就变成恶魔了。”
    娜娜用哄小孩的口气对我说，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层淡淡的酒气。
    “娜娜姐，你早点休息吧。”我扶着她，让她回了房间。
    “你记着，虽然纯姐不怎么让我门跟你说话，但你别掉以轻心，她想培养你，你别傻到底，听见没？”
    我点着头，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为了我好的。也知道她不会真的将我的事情告诉我妈，我又放心了不少。
    后来娜娜躺下就睡了，我也呼出一口气，响起唐莫宁，我决定，明天一定要好好找他聊聊。
    而第二天，唐莫宁似乎就像是等我一样，知道我班上体育，就早早的跑出来等着我。
    “莫宁哥哥……”
    “以后就叫我宁。”唐莫宁专注的看着我说道。
    我脸有些泛红，叫一个单独的字，说真的，感觉好难为情呢，还有点暧昧。
    “好了，解释吧。”唐莫宁双手一插兜，撇过头不看我，可我愣是感觉到一丝紧张。
    “啊？”
    唐莫宁转过身，看着愣愣的顿时皱起眉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解释的吗？”
    明明是你来这等着我的……还非要说我去照的你……
    当然我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唐莫宁一准不高兴了。
    我凑上前，“就是……就是昨天在夜总会，蒋海潮发现了，然后就……就非要我出去吃饭……然后……”
    唐莫宁瞪着我，“辛笙，你都学会和我说谎话了！”
    我连忙闭嘴，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我直接说，蒋海潮包养了我？
    “对不起，宁……你不要问了……”我低着头，用最柔的声音说着。
    我能感觉到唐莫宁炙热的视线，但是我就是像个鸵鸟一样不敢抬头。
    “好，我不问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昨天你妈有没有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我无奈，这不还是问了？
    “好吧……”还不等我说，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一转身，蒋海潮就站在我身后。
    “唐大校草，干什么呢？这可是学校，你们这可太有伤风化了！”蒋海潮吊儿郎当冷哼着说。
    唐莫宁一把将我搂住，“你管的宽啊？”
    蒋海潮看着唐莫宁搭载我肩膀上的手，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我是管不着，可我麻烦你，有点男人的样子，既然要保护她，就保护到底，别在她面前一样，背后又一样！”
    蒋海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喜欢看见我们两个人，掉头走掉了。
    唐莫宁缓缓放开了我，若有所思。
    我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想了想，“宁，其实……其实他只是帮了我……我感谢他……”
    “好了！”唐莫宁转过身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你不用解释了，笙笙，我答应你，再等我一年，就一年，只要你毕业了，我一定带你走，我就需要一年的时间！”
    我连连点头，“好好，我听你的，我等。”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等什么，可他这样，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里看到请求。
    他悲痛隐忍，他有说不出的话，可是他在请求我，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他？
    就这样，又一次的，唐莫宁没有要我任何的解释，他给了我无条件的相信，他只想要我等他。
    那我就等他！
    时间飞逝，在学校里，唐莫宁和蒋海潮两个人都在明面上护着我，根本就没人敢在欺负我，连杨小曼也都绕着我走。
    班级里的人也都不敢欺负我了，之前欺负我的男生，不是请假几天，就是带伤来上学，我知道这一定是唐莫宁的杰作。
    所以在学校里的时间，我过的很是舒适。
    而夜总会，蒋海潮每天都会找我，我妈既然收了蒋海潮的钱，自然就不会管，但是我妈告诉我，不论如何，她不允许我做出格的事情。
    用她的话说，就是必须保持处女身，如果一旦发现我不是处女，就是一百个蒋海潮，她都不会给面子。
    我妈还警告我，她允许蒋海潮包我很简单，就是知道他玩不出花样，也知道我逃不出她的掌控。
    既然他愿意护着我，那她也会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不破她的底线，她就不会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