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新春特辑:之棠爸爸
年三十的晚上,之棠跟在爸爸家最可爱的女孩子屁股后面,前屋后院地跑。女孩子比他还要小几个月,但是按辈分,她让之棠叫她叫“姑妈”。之棠稍稍改动了一下,一口一个“小姑姑”,嘴张得圆圆地,像在叫某只鸟。
早些时候,那个女孩子从太爷爷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递给之棠,然后带他到菜地里去,掏出为放鞭炮专门买的打火机,一起看那根香烟燃烧。她让之棠吸一口,自己也拿过来吸了一口,两个人都被呛到了,一阵咳,咳完,又歪倒着笑开了。
吃晚饭之前,之棠的太爷爷把他拉到一边,勾着腰,拿着燃剩了大半根的黄鹤楼1916问:“认识不?”
“认识。”之棠老老实实地说。
太爷爷瞪了他一眼,皱纹从眼角绽开,直到整张脸都被笑意覆盖,皱起来,才点着之棠的额头说:“调皮!”
之棠对自己背的锅浑然不知。吃晚饭还是要和小姑姑坐在一起,吃完了,也还是满楼跑,咕咕咕咕地叫。
一晚上,沈清越被灌了不少酒。孟初架着他上楼时,他的脸埋在发间,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完整。等到一起栽倒在大红牡丹花式的床上,孟初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沈清越的脸问“之棠爸爸,之棠这么小就被女孩子吃得死死的,这是像你还是像我呢?”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沈清越的眉峰骤然聚在一起,整张脸现出不满的神色来。孟初以为他想吐,连忙起身把他往洗漱间里带,但是手伸下去,却被沈清越拉得往他身上倒。一双大手,紧紧地桎梏着孟初的腰,让酒气熏在她清亮的皮肉上。
这样近的距离,孟初看着那眉峰还是皱在一起,突然意识到,沈清越好像是生气了。她好像从未见过沈清越生气的样子,生闷气是见过的,但是没怎么见过他发火,就是完全没见过他把气发出来。这样一想,孟初才发觉回来这几天他经常就是这个样子,眉头拧紧了,解不开。
“之棠爸爸,怎么啦?”孟初问的小心翼翼,没成想,沈清越的脸更紧绷了,连带着眼角也被眉头牵引着拱起来,看得孟初心惊胆战。
她不敢说话了,只是把头埋在沈清越肩上。
轻轻咬。
这样静了一会儿,沈清越才嘟嘟囔囔,带着酒气说“不要叫我,之棠爸爸。”
孟初脑海里打了几个大问号,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就又听见他连珠炮式地谴责:“孟初,我和你的婚姻,难道只是为了之棠的户口吗?”
“我只是一个之棠爸爸吗?”
“我没有名字吗?”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说这些的时候,沈清越的声线突然锐利,连带着脑子都显得清醒了不少,好像刚刚那个喝多了路都走不了的人并不是他。孟初被他说懵了,绕了好几圈,她才恍然大悟。
她往上够了够,直到嘴唇碰上沈清越的耳垂,才停止了在沈清越身体上的攀登。
一边摸着他的眉头往下摁,试图打散聚在一起的眉峰,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叫——
“清越。”
“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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