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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墨眯眯眼,退了半步,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但是若你不成功,我也不会帮你的。”
想试镜,想演戏,想超越他的沈烟。
不够格。
人有的时候,就是缺一个认清自己的机会。
郑一墨乐意给刘白这个机会。
让刘白明白,永远不要肖想自己可以比肩沈烟,还是在他身下承欢更合适。
刘白点点头,也不知道郑一墨在心里想什么弯弯绕绕:“好。”
——恭喜亲亲!虽然没有按照既定路线走,但亲亲也算完成剧情了呢!
“哦,那我有什么奖励吗?”
——奖励人家的一个吻!开不开心!
“下次我希望你能奖励我一个静音功能。”
——……[委屈].jpg
……居然还进化出表情包功能了。
阿姨通知他们两个午饭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刘白仍抱着剧本在研究,郑一墨从书房里走出来,正巧与准备下楼的刘白撞了个正着,刘白身子一歪差点儿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还好郑一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刘白这次倒没什么反应,任由郑一墨搂着,眼睛仍没有离开剧本,反而伸出了一只手来。
郑一墨一头雾水:“干什么?”
“嗯。”刘白没空跟郑一墨解释,再次催促似的伸伸手,又抬抬脚。
郑一墨看明白了,脸色又是一黑,这是拿他当太监宫女呢还是拿自己当老佛爷呢。
郑一墨扭头果决下楼,下到一半儿听见身后没有声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刘白居然还眼瞧着剧本儿伸着手,杵在原地没动。
心里不知怎么着,鬼使神差的又返回楼上来,抓住了刘白的手。
刘白无意识的抿抿嘴角,跟在郑一墨身后,亦步亦趋地迈一步,再迈一步,活像个学步的儿童,颇有些憨态,最重要的是,很听话,还安静。
郑一墨从来没见过如此认真研究剧本儿的刘白,就好像是见到了什么新玩具,两只眼睛陷在里面拔都拔不出来。
他没想到,刘白虽然演技惨不忍睹,态度倒是格外认真,不免新奇起来,盯着他的侧颜看了老半天,刘白无动于衷,但手也没松,一路被郑一墨领到了饭桌前。
刘白闻到一阵饭香味儿,终于把眼睛从剧本上挪到了桌前,同时也意识到了还被牵着的手,低头看了一眼,莫名问:“吃饭就吃饭,你拉着我的手干嘛?”
郑一墨的脸黑的仿佛粘一颗月亮就能当包拯了,用力甩开了刘白的手,扬扬眉嘲讽一句:“几万字的剧本儿看这么久,你只有八句台词知道吗”
刘白选择坐到了离郑一墨最远的桌对面,手里的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顿了顿,撩撩眼皮,并没有因为郑一墨的挑衅有什么心态变化:“八句又怎么样,一句都没有的死人我都演过。”
郑一墨的筷子也是一顿,刘白趁机夹走了唯一糖心蛋,郑一墨气的将要摔筷子,听见刘白又张了口:“但是我觉得余非不适合我,我想演求索。”
郑一墨听罢,直接放下了筷子,面色突然冷峻起来,如果说刚刚只是在生气,那么现在他就是在震怒了,不为别的,因为求索这个角色,在他心中,只有沈烟才能演。而刘白仅仅是一个余非居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了,竟然还妄图觊觎沈烟的东西。
他眯眯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刘白,带着一股子压迫劲儿缓缓道:“刘白,你在说什么梦话,不要觉得我给了你几分颜色,你就可以随心所欲起来了。”
阿姨刚端着咖啡走过来,瞧见郑一墨的脸色吓了一跳,又原样儿倒退着出去了。
她在郑家干了几十年,深知能让郑一墨摆出如此脸色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有人触碰到了他的底下——沈烟。
而刘白就好像是个郑一墨情绪的绝缘体,无事发生一样将糖心蛋咽了下去,慢条斯理抬起头来,一双茶色眼珠直直看向郑一墨,好像是带着银河落在眼底,他说:“我可以。”
郑一墨看愣了一瞬,觉得今天的刘白跟平日里实在是相去甚远,但他怒气正在头上,并没有深思这个问题,刚想说话,刘白又抢了他的话头:“这样儿吧,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试镜成功了,把角色给我,如果不成功,我跟你上床。”
郑一墨听罢,嗤笑一声儿:“刘白,你是不是搞错了你的位置,你现在是我的人,跟我上床是你应该干的,你难道忘了吗?”
刘白语滞,他还真忘了。
但他觉得,求索这个角色就该是他的。
“我心甘情愿跟你上床。”
郑一墨被这一句噎了个半死。
什么意思?合着以前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都没这个机会,要不是刘白有这么一张肖似沈烟的脸,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讨好他都来不及,居然说什么甘愿不甘愿?
刘白还在等郑一墨的回复。
“好,刘白,我跟你赌,只不过你的赌注要配得上你的野心,赢了,角色给你,输了,这辈子你都不要再妄想出现在镜头里一分钟了。”
刘白将剧本平整好,放在身边儿的椅子上,点点头:“好啊。”
这部梁振生导演的《恩怨》,在书中并没有过多描写,只是为了服务于剧情,沈烟在拍摄过程中,又被人用阴招陷害,摔断了胳膊,郑一墨照顾沈烟,被尚赤吃醋,又是一大段的撒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