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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不知如何命题的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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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着固执的脾气,却始终呦不过时间偷偷地窃取,那些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人脸上点滴笑意。我们站在时间的长廊里,目送了一批又一批至亲,然后。默默倒数着自己在某一个时间点里,也将成为板上钉,入土的那种。
    4月是场不大不小的雨,淋透了锡铁皮的房顶,斑驳地绣痕下,那位时而和蔼时而木楞地奶奶,辞世了。在没有丧钟年代的凌晨里,悄悄伴着刚刚欲爬上窗牖的阳光,划过了。
    来不及回忆那冗长的感情波动,我换上裤子,套上外套不切实际地认为不过是老人的一句玩笑话。回想起她卧躺在病榻上,我的无能为力不仅仅局限于没有成功考上中医大,而是面对顽疾时那身心感受到死神就在背后,扛着镰刀、拽着铁链,鹰视狼顾地注视着我们,我们纷纷让开了路。
    在见到奶奶时,她躺在冰冷的木板上,嘴唇紧闭,双目阖拢。我知道那不是她平时的睡样。那位睡觉时张着嘴,打呼声直冲二层阁楼上的奶奶,这次的长眠没有呼噜声,亦没有病榻上肺泡刺破音。
    位于眼睑下方的数万个毛孔,戳得眼睛发痒难忍,我揉着眼球像个无知的孩子,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不过是昨晚用脑过度的妄想。
    丧音放得很早,在我还没有踏进祠堂前,嗡嗡声已然打碎了耳蜗里准备好的一切,准备好强忍眼泪的理由。
    别傻了,又什么好哭的。
    别傻了,哭了会被人笑的。
    好气!我最终将自己推至两难的处境。眼泪下淌的速度,远远比堂上刚点上的三寸香燃烧的要快上几倍。拉皱的脸颊,变扭地世界倒映在模糊的镜框下,下滑的身体就快栽进前面的水泥地板里。
    无法接受的不是现实,而是现实背后那份沉重无比的疼痛。
    丧期维持了七天,当我再回过头来叙写时,许多场景都已然模糊。二哥时不时避讳的躲在一旁,他的眼神里我看到无助,无奈,看到那位曾今和奶奶大闹不合多年的二哥,泫然泪下。大哥麻木折着金纸,铜红的火烧亮了他憔悴发胀地眼窝轮廓。而我呢?拨弄着情绪,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在心里淌几滴泪,跪得发麻的大腿苦苦支持到出殡的那天。
    出殡的那天,我们用一具遗体换了一坛面目全非的骨灰,以及奶奶那张难有生动表情的遗照。那天,我又哭了。我比任何都清楚这时令我流泪的,不仅仅是奶奶的与世长辞,而是面对亲人离世的恐惧,哭的时候,我的眼里全是父母,我惶恐有朝一日,长眠的是他们,却无能为力那一天慢慢地到来。胸膛前剧烈震颤的心跳,揪着动脉跟着发疯式的抽泣,那是我从小到大哭得最厉害的一次。远远比瓷砖在我额头上开了口,流下鲜红血时我沿街找母亲时的哭声大。
    转眼时间又偷走一年,这一年间奶奶音容常常会从眼前一闪而过,我来不及闪避,眼前早就被情绪调动得有些模糊。
    4月22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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