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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少年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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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鬼师?哈哈哈哈。”那鬼魂少年站在原地大笑起来,“你说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还算是老虎么?”
    “怎么不算老虎?”唐小曼不服气的回问一句,“不算老虎难道算是猫么?”
    “猫?”那少年双肩耸动,好像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他凑近了唐小曼轻声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拔了牙的老虎是连猫都比不了。”
    唐小曼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奚落自己被那妖孽男给绞了法器,以前虽然废柴,好歹还算凑得上一个御鬼师,而现在,她和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唐小曼赶紧先给自己下了个清心咒,虽不知眼前这只鬼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多点防范总是好的。
    然而,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眼前明明不足两米就站着一只鬼,而她手腕上的灵铃居然纹丝不动。
    她诧异的抖了抖左手腕,让后又将左手伸向了那鬼魂少年,还是毫无反应。
    她这才想起今天一天,这灵铃好像都一直没有反应!
    难不成连这个法器也坏了?
    唐小曼将手缩了回来,另一只手反复拨弄着手腕上的那个绞丝银手镯,不会这么衰吧?银丝锁链被那妖孽男弄断,现在连这灵铃都出了问题,自己带出来的这两件法器可都是全军阵亡了,这要是回去和师父说起,他老人家哪里还会肯给自己新的法器呀!
    “喂!你到底懂不懂待之道啊?”那鬼魂少年显得很是不耐烦,“哪有将人晾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
    人?什么人?
    唐小曼慢慢的抬起头,扫了眼寝室,除了她还有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吴桐,哪里还有第三个人?
    难不成他是说他自己?
    因为给自己加了净心咒,知道这个鬼魂暂时害不到自己,唐小曼的胆子也变大了起来。
    “你缠着我到底是为什么?”唐小曼冷着一张脸,故作坚强的抽了一张椅子坐下,抬眼睥睨着眼前这鬼。
    “别说‘缠’这个字眼行不行?”那鬼抗议道,“要知道为了找一个能和鬼交流的人,我等了快二十年了!”
    唐小曼一听,就感觉周遭的气温骤降,等了快二十年……也就是说这人变鬼已经变了二十年了……
    这在御鬼界,怎么也算得上是个高级鬼了吧!
    唐小曼就感觉自己有点坐不住了,二十年的鬼,怨力是很大的,自己的那个净心咒能不能管用,还得两说。
    “那……那你……找我做什么……”唐小曼将身子挪了挪,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的胆怯。
    那鬼魂少年灿然一笑,弯身到唐小曼的面前,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想让你帮帮我,因为我的案情还不水落石出的话,害我的那个人马上就能逍遥法外了。”
    得到了那少年鬼的承诺,唐小曼的心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那少年鬼也开始长话短说:“我叫屈彬,原本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品学兼优的那种。
    我大二那年,学校被分配到了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需要在我们学生里选一个出来去美国做三年的交换生。
    当时,有三个人最有可能获得这一资格,一个是我,一个是化学系的刘小芳,还有一个就是数学系的郭义,然而这三个人中,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如果不出意外,学校就要张榜公布最后的结果了。”
    “然而出意外了?”为了表示自己有一直认真听,唐小曼接了屈彬的话,她这才发现这个叫屈彬的鬼魂其实长得挺眉清目秀,如果还品学兼优的话,当年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学姐学妹。
    “是的,”屈彬苦笑道,表情也变得忧伤起来,“有一天,学校里的领导突然发现我不见了。他们四处的寻找我,却不知道我天天就站在他们的身边,扯破喉咙的喊着,也没有一个人理我。”
    听了他这话,唐小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消失的他一定是遇难了。
    “你去哪了?”唐小曼小心翼翼的问。
    “我被人敲晕了脑袋,绑住了手脚,扔到主教学楼前的那个荷花池里了。”屈彬表情淡淡的说,好似在说一件与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一样,“等我恢复了意识,我就发现自己可以漂浮在空中了,而周围所有的人都看不见我,听不见我……”
    “校方在寻找了我一个月后,终于宣布我失踪了,我出国留学的机会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第二名的刘小芳身上,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小芳居然自己退学了,最后郭义得了那个名额,做了交换生出了国。”
    屈彬一直平静的述说着,唐小曼却能从他的言语中听到伤心和不平,一个有着大好年华的少年,生命居然就此戛然而止,换了谁都受不了吧。
    “你……知道是谁把你弄下水的么?”唐小曼好奇的问,他既然这么执着的做了二十年的鬼,肯定是因为他有所发现。
    “是郭义!”屈彬斩钉截铁的说道,“遇害的当天我并不知道是谁,可郭义在出国前的那天晚上到了荷花池,给我点了三根香,他说这次出国的机会对他很重要,他当时也只是想让我受重伤不能出国而已,没想下手太重,直接将我打死了,然后他又畏惧被人发现我的尸首,所以他找了个麻袋装上石头,将我沉塘了。”
    “他怎么能这样!”唐小曼气愤的跳了起来,“这种人就应该把他绳之以法!”
    “可是,将他绳之以法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屈彬抬头望向阳台外,下午的日头正晒,外面的蝉在有气无力的叫着,可也是一片生机勃勃,而他却……
    “这件事发生了快二十年了,马上就要过了我国的刑法追溯期,哪怕是将来真的将郭义捉拿归案,也不能追溯其罪责了。”屈彬幽幽的说着,满眼的伤痛,“我真的很不甘心,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而将我悉心抚养长大的父母却要终日以泪洗面,二十年了,他们从来没有断绝对我的思念,也从没有放弃寻找我……”
    说着说着,他竟然哽咽起来,两行血泪从他的双颊流下,甚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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