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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啊,你有本事给本少爷再跑啊?说吧, 想要手还是要脚?”彭琸背着手朝着他们踱步而来,一派大度的说道。
郝雨嘴角一抽, 他们是正常走路的速度,怎么在这人嘴里就好像害怕到想逃跑一样?他拉拉林安宇的袖子问:“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彭琸耳朵一动, 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居然敢方面骂他!脑子一热就想冲过来,跑到近前一看到身强体壮林安宇瞬间发现自己好像打不过。紧急停住脚步, 朝着家丁一招手, 说:“给我打!不用停手!”
林安宇眼神露出一丝狠厉,把手上的东西一放下, 伸脚一踹就把最前面那人给踹到了另一人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两个家丁也被他三两下的解决了,也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爷了。
这简直是个恶煞!看着朝他走来的人彭琸腿有些发软, 色厉内荏的说:“我彭琸可是县令的儿子,你要敢打我我让爹治你的罪!”
林安宇刚把手伸出去,还没碰到他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嗷!!!对不起!我错了!”彭琸瞬间闭眼蹲下抱头认错,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透露着求生欲。反正被他爹打的时候已经习惯了,既然搬出他爹也没用,那就认怂吧……只要不被打!不过他爹打他是没人敢帮忙,这个人打他却是没有人能帮忙,结果还不都一样。
林安宇……?
林安宇面无表情空手一捏,骨节咔擦作响,听到声音的彭琸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抱头痛哭:“我再也不出去惹事了,啊!不对,我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放了我吧。那狐狸您有兴趣就带走,看它多喜欢你,我这里还有银子,好多好多,我都可以给你啊!!!”
彭琸哆嗦着就要从荷包里掏出银票,却没想林安宇拾起之前放的东西,绕过他就走了。留下彭琸一人站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地里发呆。
彭琸回头看到人消失了之后,抹掉吓出的眼泪,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四个家丁,恨恨的踢了他们一脚。
“还不快点起来,回家去多叫上些人跟我去把他抓回来!”
家丁们相互用眼神催促对方,眼看彭琸要不耐烦了,还是其中伤势最轻的那个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去叫救兵。
这边林安宇走出他视线就直接拐弯往城门方向走,他知道这人或许会不甘心的继续来找茬。不过这大冬天的,自己又不是住在县里,其实关系不大,今天早点离开就行了,正好自己东西也都买完了。
而直接把人打伤或者杀死却是不可取的,现在彭琸没事,来找他的人也不过就是些下人,而彭琸这怂样也不像是能支使衙役的人。
不过他要是受伤了,等着他的就不止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了,而是官府下方的通缉令,至少当前他还是不能做什么的。他又不是傻的,只知道莽。
如果实在不行,就算要动手,也不可能是今天、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啊……
村长定下的回去时集合的地方已经有两个人在了,正好是林大海和林安鸿。林安宇只走近跟他们打过招呼说了自己有事,也没多谈,就和郝雨匆匆的离开了。
“这狐狸怎么办?”路上郝雨问道,摸摸它的毛,或许是因为之前被人养着的原因,它看起来挺乖顺的。而且身上的白色毛蓬松松的,看起来干净喜人,郝雨忍不住揉揉它的头跟耳朵。可爱的东西大部分人都拒绝不了,即使那人是男孩。
“养着吧,冬日无聊,有个小东西也可以解闷。”
郝雨脸上的喜爱遮都遮不住,林安宇还不至于拦着他。而且不过是一只小东西,养着倒也不麻烦,懒得养的时候就让它自己捕猎去。当初就是他抓住的,好歹也是一只狐狸,总不能被养了将近一个月就连本能都忘记了。
路过早上感觉不对的那片树林的时候,林安宇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就见到从里面冲出来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或者木棍,然后一个脸上有着伤疤的人前面让开的路走出来。
“打劫打劫,哟,你们还养宠物呢,有钱拿来浪费也不给别人花是吧?”刀疤男吊儿郎当的说着,拿着刀就想戳下狐狸,怨气看起来很大。
今天这是撞什么邪了,他是不是该翻一下黄历,说不定上面正写着不宜出门或者诸事不顺,林安宇不耐烦的想握住他拿刀的手,却没想到居然没抓住。林安宇以手作刀砍向他手腕,刀疤男原本也没想伤人,一抽手用刀身挡住,却没想到自己握刀的手却被震得发麻。
林安宇轻噫一声,这才抬头仔细的看向刀疤男,虽然刚才他出手并没有多在意,可一般人也是躲不开的。
刀疤男一皱眉,收起了自己不在意的态度,原以为这就是个有钱没处花的,却没想到还有两手。他也不是那种杀人狂魔,也就劫点钱财,一两年都没事,不过这次可能是踢到铁板了。
两人周围紧绷的气息仿佛一触即发,一群劫匪也安静了下来。他们还没见过能在自家老大手上走过一招的,刚才那场较劲虽然没看明白,不过也知道了这人不是个好欺负的。
“诶?别动!”郝雨小声道。
那狐狸突然从郝雨怀里跳了下来,跑到林安宇旁边四只爪子抓地,弓着背毛毛都蓬了起来冲着刀疤男嗷呜的叫着。
两人对峙的气氛一松,刀疤男低头看了下这小东西,对于手里有人命的人身上带着的煞气小动物最是敏感。而狐狸很明显不是感官迟钝的动物,它在这视线里一下子僵住了。转头就嗷呜一声垂着尾巴蹲在了林安宇背后,这样子,像极了那个有名的,吵架没输过、打架没赢过的哈士奇,俗称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