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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狭长的裂谷,谷底湿气沉沉,蚊虫遍布,却有不知名的美丽花朵,散发着剧毒的气息,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野兽还未靠近就被神的威压吓得夹着尾巴落荒而逃,晚上在峡谷之巅升起篝火,漫天星光无遮无拦。
路过壮阔的瀑布,赤着脚在水潭里打水仗,瀑布下升起一弯浅浅的彩虹,从彩虹的两端向彼此走去,像是走进一个美丽的幻梦。
在欧洲的小镇上一住数月,像普通的夫夫一样,找工作,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去参加邻居的party,和人讨论股市的行情,为停车的罚单发愁,然后突然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启程前往下一个地点。
一起去爬雪山,不用神力,一脚一脚地爬上去,不想爬了就在半山腰休息,遇到了一次雪崩,两个魔头像人一样躲得飞快,被雪埋住,夜玄先爬出来,在易北“救我”的撒娇中装作素不相识的坏家伙,非要小美人用身体做报答才把人刨出来。
然后进了大海,风暴袭来,海浪把二人卷向不知名的海岛,就在岛上建房,打猎,摘野果,像野人一样生活。岛上的生活过够了,携手入海,看海底的鱼群,竖着走的蟹,黏人的海豚,坐着巨大的座头鲸去往极地。
在被冰雪覆盖的极地上选中一只失去母亲的小海豹,每天在小海豹找不到食物的时候便去偷偷放下食物,散养这只小海豹到小海豹长成了可以自己灵活捕猎的大海豹,继续往炎热的赤道走。
原始森林危机四伏,在魔头眼里却安静祥和,在树林深处建一间小房子,自己过滤干净的饮用水,自己制作简易的捕猎工具,穿着草做的衣服在高高的树上打转,去猴子的窝摸一把小猴子,把乱吐信子的巨蟒打成蝴蝶结,追着野兽跑把野兽吓得慌不择路,去河边洗澡让所有去喝水的动物都躲得远远的。
在辽阔的大草原偷偷撸狮子,角羚恐惧的看着骑狮子的人,大象沉重的脚步走过,地面都在震动。晚上睡在帐篷里,蚊子不敢近身,草原的雨季漫长,雨水打在帐篷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像自然献上的协奏曲,易北窝在夜玄怀里,低声和他说话。
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你这个路痴那个瀑布明明在东边,你有没有看到一只小松鼠抱着坚果在树梢装死,有只斑马放了个很臭的屁,你怎么这张照片把我拍得这么丑,沙漠还是草原的星空更漂亮,原始森林居然没有食人族……
用双脚丈量了每一块土地,行过了万万里的长路,见过了千奇百怪的风景,被数万道风拂过了脸颊,品尝了所有的美食,在每一片星空下入睡,身边始终有你。
第92章 诅咒天帝
说起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昏君,还不算少见,可是夜玄这样有了美人江山也没葬送还老老实实等着他的,他都不愿意都看江山一眼,绝对是色令智昏的难得典范了。
细水长流的日子慢慢走过数十载,乐不思蜀的昏君昏后终于刷到了一个新闻。
冲冠一怒为红颜,仓勤老头要出山。
这么些年,夜玄易北也不怎么爱关注那点花边新闻,何况章琼本身不温不火就算有易北大力捧他也实在捧不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这次一出新闻就出了个大的。这傻孩子为了救一个对自己很好的前辈,差点把自己的命搭给人家了,仓勤赶到的时候三魂六窍散的七七八八,神光瞬间覆盖整座城,继而向外延伸五千里,总算在彻底消散之前把章琼所有的魂窍的零部件找了回来。
章琼虽然是鬼差,可是灵魂年龄已经大了,几乎上只要魂窍结构塌了就是立马消散的命,所以仓勤动静才搞得那么大,想掩饰也掩饰不了,人皇复出的消息通过网络在十分钟之内引爆全球。
魔界有魔尊魔后,人界人皇却不出山,搞得人族一直压力很大,这次人皇这一手无疑是神威降世炫耀肌肉,整个人族都沸腾了,觉得好歹是和魔族平起平坐了。
“哎,搞了半天就图一个平起平坐,本尊早就不想征服三界了,他们这纯属被害妄想症上头。”夜玄非常无辜,表示三界摊上一个自己这么好的魔尊上哪说理去,咋还不知道感激呢这些愚蠢的人类。
易北:“……”表示三界摊上一个自己这么好的魔后上哪说理去,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
不想闹出动静也已经闹出来了,仓勤这些年虽然仿佛压根就忘了世上还有魔尊魔后这两个魔的存在,可是一出事立马就想着有难同当,这边新闻刚刷爆,那边仓勤的神讯就到了,要跟夜玄商量重开轮回的事。
“老子当初跑到他的地府找他开,他不开,现在想起来找我商量了,”夜玄无语的想骂人,“不是,他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易北:“……他自己开不就完了,找你商量什么?你又不会去捣乱。”
夜玄撇嘴:“糟老头子坏的很,想拉我联盟去杠荒擎。哎,如果说天帝人皇魔尊有分工的话,仓勤负责创造,我负责破坏,荒擎就是负责平衡的吧,就特别轴你造吗?一根筋的死脑筋,唠叨,事儿妈,烦都烦死了,就像……就像唐僧,我每次听他说话感觉都跟唐僧旁边的妖怪似的想一巴掌拍死他,哎,可惜打不死。”
易北:“……”能把自己比成唐僧身边的妖怪你也是够可以了魔尊大人!
夜玄丝毫没觉得这个比喻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你别看仓勤好像跟他关系好,这俩都是心机婊,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互相嫌弃,仓勤估计也烦荒擎唠叨烦的要死,你想想,有个人,几千年就在你耳朵边唠叨一件事,每次打架,不光动手还要动嘴,什么感受!要不仓勤干嘛坚持这么久,他那个破原则有心上人重要吗!还不是对荒擎犯怵。你说我现在有老婆好好过日子的人了,我掺和这破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