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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找到向煜,徐娜娜已经被他抓到了,我们回到原地,发现卓小姐不见了,孟少受伤昏迷,我们立刻将孟少送来医院。”
“医生怎么说?”
封尘摇头,“不好说,要等做手术看有没有伤及重要脏器。”
封尘说完,递过来一个东西,是容之晔送给卓星辰的手环。
“孟少旁边找到的。”
容之晔接过手环,紧紧捏在手里,难怪他刚刚看卓星辰的位置始终不变。
“徐娜娜呢?”
“向煜带走了,已经叫了笙哥过来接应,现在应该在警局。”
容之晔立刻打电话哥哥季笙,季笙很快就接了,语气少有的严峻,“她什么都没说,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继续问。”容之晔斩钉截铁。
“我知道,晔儿,你之前让我弄的东西,我弄到了,我觉得你得看看。”
“我马上过来。”容之晔说完,交代封尘继续在医院等着,孟延祁一有情况立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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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总局外,容之晔翻看着季笙递给他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十五年前,卓爸爸办过一场绑架的案子,被绑架人,是你......”
十五年前,真的很久远了,远到记忆都有些模糊。他记得那个时候是夏天,他上六年级,因为吵着要买十个擎天柱手办被老爷子狠狠揍了一顿,第二天上学屁股疼得都坐不了板凳,受到同学的好一通嘲笑。
他气得不行,放了学铁了心要“给点颜色这个臭老头瞧瞧”,于是第一次没有乖乖坐校车,而是找了个机会溜出了学校。
他一个人漫无目光在街上游荡,口袋里有钱,什么也不怕,一路吃吃喝喝玩玩简直不要更爽。他不知道,其实从他从学校逃出来开始,就有一个人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天渐渐黑了,夜像从沉睡中苏醒的野兽,等待着他的逼近,要将他拉入深渊,一口吞掉。
他终于开始害怕,但是他不记得回家的路,更为重要的,他的钱用光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不记得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他隐约记得他的脸。
这个人,好像是他们学校的一个保安。
后面的事情就十分顺理成章了,保安叔叔借口送他回家,把他给绑架了。赎金要了五十万,要求他爹亲自来送,不许报警。
当然,他爹一个要求都没遵守。
“他爹”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不是他爹,是别人假扮的。保安也不傻,很快就看出了破绽,他点燃了事先准备好的汽油,自己跳进房子后面的湖里跑了。
所有人都忙着救他,这给了绑匪可趁之机,他成功脱逃。
当时他的父亲正值事业上升期,不宜闹出太大新闻,加上害怕大肆悬赏捉拿绑匪会给其他人效仿的机会,所以他被绑架这件事被压了下来。
只在全国警方内部互通信息,联合排查。而他在不久之后就被送出了国,从始至终都没有机会知道那名绑匪的名字。
其实也可以理解,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记得绑架自己的人的名字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他的家人是在保护他。
他出国以后,十年都没有回过国。小小的年纪脾气却犟的很。他觉得自己的爸爸不爱自己,没有亲自去赎他,也怪他狠心,不顾自己的拒绝一定要把他送出国。
被绑架这件事在初到国外的彷徨无助和逐渐熟悉之后的光怪陆离之中被逐渐淡忘,成为了心底尘封的灰。
容之晔望着档案上那个名字,恍然觉得一切仿若轮回。
原来他才是一切的起点,所有种种,都是因他而起。
“我去见见徐娜娜。”
审讯室里,徐娜娜瑟缩在椅子上,头发凌乱,双眼无神。
“认识我吧?”容之晔在她面前坐下。
徐娜娜抬头怯怯看了他一眼,点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徐娜娜没有说话。
“卓维,也就是卓星辰的爸爸,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人的话语、动作都可以骗人,但眼神不能,徐娜娜眼底的波澜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个年轻的警员,家庭美满,妻子温婉,女儿乖巧。有一天警官接到任务去营救一个被绑架的男孩,绑匪是西城贵族学校的保安。
他的父亲出了意外事故,脑部受伤急需做开颅手术,但是他没有钱,于是盯上了自己供职的学校的一个男孩。
年轻的警员假扮成男孩的父亲去交赎金,不料被绑匪识破了。绑匪放火转移警方的视线,自己跳水逃走,从此杳无音讯,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因为没有得到赎金,绑匪的父亲没有做成手术,从此脑死亡瘫痪在床。他的妹妹为了照顾父亲,不得不放弃学业,进入夜场陪酒。
许多年以后,机缘巧合之下,绑匪又重遇了那名警员。他认为是这名警员害得他家破人亡,对他怀恨在心,设计杀害了他,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得到了这名警员视若珍宝的钱包。
这个钱包是纯手工制作,右角绣着一朵紫色的小花。”
容之晔紧紧盯着徐娜娜,注意到她缩进袖子里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
“警员失踪以后,警员的女儿为了追查父亲失踪的真相,进入了一家夜场工作。不巧,绑匪的妹妹也在这个夜场。偶尔一次机会,绑匪的妹妹捡到了警员女儿的钱包,恰好被她哥哥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