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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了?”小新摸了摸唐济的额头,“是不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温?”
“应该不是发烧,”真·老板镇定道,“我刚在后面看见了,他的脸是突然红起来的。”
“对对对,”假·老板凑上来,“大概在他靠上西蒙的背部,几秒之内的事。”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围观老板的观察力在这一刻爆表了。
唐济:“……”这两人不能留了。
“西蒙,你背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陈立军有点摸不着头脑,“转过来我看看。”
西蒙:“……不用。”
说罢,西蒙用一种探究的眼光看向唐济,仿佛想说什么,犹豫着没有开口。
“咦?”小新盯着西蒙的脖颈,奇怪道,“是什么东西过敏了吗?你的脖子也很红啊!”
“你们原地修整,我去前面看——看——路”西蒙立马转身,就像逃难似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走远了。
休息了一会儿,几人继续前行。
因为担心唐济的伤势,陈立军自告奋勇,贡献出了自己的背部。
考虑到不能拖大队伍的进度,唐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由陈立军背他。
陈立军的背部肌肉坚硬无比,全身一股子汗臭味蒸腾袭来。
唐济紧闭着嘴唇,脸色铁青。
本来疲倦无力的病弱状态,硬是被陈立军给熏得无比清醒。
上了高地,地上的藤蔓植物不减反增,越走越多。
它们弯曲着四处爬窜,从地上爬到树上,又从这颗树挂到另一棵树。青色藤蔓纵横交错,像无数绿色的胡乱缠绕着的毛线球一般。
陈立军找了两颗靠的极近的大树,稍微整顿了下四周的藤蔓,这些缠绕交错的绿色植物,竟变成了一个个天然的吊床。
它们劲力十足,躺在上面也不担心会断裂。
晚餐是吃的是猎人放出来的猎狗,猎狗是大型犬,足足够6个人吃。野外没什么条件,油盐酱醋都没有,不过是搞熟了勉强下咽。
太阳一下山,夜晚来临的极快。眨眼之间,四周便黑黢黢一片。
月光被茂密的树丛遮挡,仅仅泄下一丁点儿残光。
陈立军和西蒙交替守夜,其他人安心的躺在了“吊床”之上。
一整夜,风平浪静。
人在熟睡状态下,最放松的时刻便是天将亮而未亮的凌晨,因为即将要见到天光。一旦当人放下了警惕,危险才会真正的来临。
凌晨五点多,全部人还在梦境之中,西蒙正在守夜。
几声嘹亮的犬吠,如同报时鸣叫的公鸡,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也吵醒了整个岛屿左下角这片区域里,还在熟睡的猎物们。
“什么声音?!”陈立军一个侧翻着地,赶紧起身。
其他人纷纷清醒,大家不敢乱动,慢慢的聚在一起。
犬吠声之后,是不规则的人的脚步声,喊叫声以及机动车马达的轰鸣声。
这声音离他们很远,但在寂静的夜里,却被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耳边发生似的。
“这边,过来——”陈立军站在高地一个缺口处,扒拉开遮挡视线的树枝丫,朝着外面的河滩和平地看去。
众人站在他身后。
他们所在的高地跟猎人基地紧邻着,中间相隔一条河流。猎人基地往前,则是一大片黄土地上长着杂草和低矮的灌木类植物。
明月高悬,映照在大地之上。
从远处起伏不平的树丛里,钻出了十几个零散着奔跑的人类。
不多时,猎狗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往猎人营地的河滩方向赶。
那些人奔跑着,叫嚷着,一路由远及近。
猎狗似乎并不心急,它只是追,没有要攻击猎物的行为。
“它们想干什么?”陈立军说。
西蒙正欲说话,第二只猎狗出现了。
它跟第一只猎狗呈现出六十度角的夹击形状,朝着逃命的猎物狂吠。
那些担惊受怕的人在这种时候哪有时间思考,凭着条件反射,朝着陈立军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
“应该是故意的。”西蒙蹙眉。
“什么——”陈立军话没说完,马达的轰鸣声出现了。
一辆牧马人从高地正下方的猎人营地窜出,轰轰轰的车轮跟河滩上的鹅卵石摩擦着,发出猛兽般的嚎叫。
西蒙他们目送牧马人往前奔,朝着那群猎物来的方向。
人们看见机动车,四下溃散。
车里钻出三个人头,分别是副驾驶一个,后座两个。
三个人举着猎.枪,对着四散的猎物横扫。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枪声,十几个人有些被直接打中头部或者重要部位,一枪毙命,鲜血飞溅。
更多的只是击中了手脚,或者被流弹弹射所伤。摔倒在地的人,顽强的爬起来继续奔跑,试图跑回小树林躲避。
但分别在两个路口守着的猎狗,不会放过企图越过它们的人。
不多时,一场单方面碾压式屠杀宣告结束。
猎人们朗声大笑,在空旷的平地上,这笑声异常的诡异。
他们开着车路过尸体,讨论着尸体的归属权。猎狗们纷纷从营地里跑出来,一下子出现了七八条之多,它们用嘴叼着尸体,一点一点,拖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