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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点了点头:“确实有点奇怪。”
这种纯银打造的服饰,一般用于女儿出嫁作为嫁衣穿戴。太平村延续了这种少数民族的传统嫁娶方式。
这套衣服一看就是一枝花的手艺,她既然做出了一整套精美的服饰,为何不留着给自己穿,而是要拿出去卖掉呢?
老板:“但是,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我当时就没想那么多。何况,人家女孩子的感情也好、嫁衣也罢,与我不相干。”老板说罢摊手,表示自己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B组嘉宾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向镜头:“我们今早,在这套‘嫁衣’里,发现了一点端倪。”
今早,他们四个重新扫荡了一次太平村主大道两侧的各类店铺,包含这家首饰铺。
B组四个嘉宾路过这家首饰铺时,当时老板正在店里擦拭这一套纯银制品,老板将服饰的零配件取下来一点点清洗。
队里有个男明星眼睛尖,在一个配套的银色头饰上,恰巧给他看到了一行小字。
于是,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之下,老板终于同意让他们摸一摸这套服饰。
B组领头嘉宾说:“现在,我来给大家展示一下这套服饰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说罢,就走到摆放服饰的柜台前,举手拿起了头饰。
头饰呈一个圆环状,上面布满了零星的吊坠,轻轻一拿,里面的饰物相互碰撞,哗啦啦晃动着。
B组嘉宾把头饰翻转,底部对着镜头,稍微侧开一点,展示出了头饰内部刻的那一行字。
其他嘉宾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一首诗?
不对,这是《离骚》里的一句诗。
众人突然齐刷刷扭头,看向队伍最末端四个NPC中的账房先生!
这个账房先生时不时在晚上发作不念诗就不能睡觉的病,最爱念的就是屈原的《离骚》。
难道B组打算指认的凶手又是他?!
这时,陈立军挤到唐济和西蒙身边,轻声道:“对了?”
西蒙淡定的说:“继续看。”
唐济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摆动的幅度极小。
他此时的眼神往旁边瞟,带着头部动了一点点。他的注意力并不在B组的几个嘉宾和首饰铺老板身上,而是盯着另外两个同组的女嘉宾。
陆蕾和娃娃。
她们站在最外面的街道上,整个队伍的最末端。
两人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仔细看去,真正心不在焉的是娃娃,陆蕾则似乎对B组嘉宾破案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看什么?”西蒙把嘴唇凑到唐济耳边,轻微吐字。
“我总觉得……”唐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心里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那两个女嘉宾,有点……说不上来什么情况。反正不太正常。”
西蒙顺着唐济的眼神看向陆蕾和娃娃,几不可查的蹙眉:“她们上次似乎也是这样?”
唐济点头。
上一次,B组嘉宾拿出罗盘找到了账房先生的房间,扛着红木箱子出来的时候,两个女嘉宾就像如今似的,完全不关注解谜过程。
产生这种状态的原因大概率有两种情况。
一是她们对这个节目兴趣不大,随便过来参加拿点费用,走走过场。她俩这些天以来,对破案的积极性都不高。
二是,她们已经知道了剧本的答案,所有没有兴趣找线索,也没有兴趣看着B组解谜。
“你认为是哪种?”西蒙问唐济。
唐济沉吟片刻:“不好说。按理说应该是第一种,本来女孩子嘛,对破案不感兴趣实属正常。但是……”
唐济回想起陆蕾和掌柜在野外的哼哼哈哈,半夜三更两个女孩子在一楼狂喊狂叫,就觉得说不定存在第二种情况,她俩也许有什么秘密并没有与众人分享。
再仔细看去,两人的表情有些微的区别,也许她俩并不都是同一种情况。
唐济:“再看看,难讲跟解梦有关系。”
梦里面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不会是巧合,从更加宏观的角度来说,巧合也是必然,梦境剧情的必然,主梦人内心深处渴望的事件的必然。
两人正说着话,首饰铺里面,B组领头的嘉宾已经展示完了他们发现的新证据。
再一次被指控为凶手的账房先生,依然如上一次一般镇定。
他站出来,直接否认了B组的推测。
B组领头嘉宾道:“大家听我说完。我们上次判断有点儿偏差,这其实不是劫财,而是为情杀人!”
“这套首饰,就是账房先生送给一枝花的。他在一枝花的嫁妆上,打上了自己的‘LOGO’,说明账房先生因为爱而不得,在十年前那天夜里杀了一枝花。”
账房先生道:“十年前,一枝花死的那天晚上,我并不在村里,而是去了隔壁村进货。我有不在场证明。”
B组领头嘉宾指出:“你的不在场证明只不过是口口相传,你完全可以出门之后再转回来动手。”
众人听到这里,都面面相觑。
B组嘉宾提出的问题,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如果这样也能假设的话,那可以假设的事情就太多了。除非能找到亲眼看到账房先生那天晚上出现在太平村的人证,否则的话,B组嘉宾的话只不过是一种推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