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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彭泽来到帝都是因为下个月有一个授勋仪式,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耿家也会因此更上一层楼。所以在授勋仪式之前,耿家不能出半点问题,也不能传出不好的名声。之前杨正庭借助他的力量进入了嘉扬集团,闹出的动静有些大,尤其是正在跟政府合作的靳氏,上面不少眼睛都盯着呢,所以他才会亲自出面敲打一番。至于寒氏,一个新晋企业,他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但寒氏集团跟杨正庭的过节耿彭泽是知道的,他不能看顾着杨正庭长大本就心怀愧疚,自然更不能让人给欺负了去。所以杨正庭嘴里喊着的,将他欺负惨了的寒宁,耿彭泽也是知道的。这会儿见到来人,虽然有几分意外,却也没怎么放在眼里,挥了挥手,让外面的放人进来。
寒宁直接坐到了靳煜的旁边,长腿一翘,坐姿随意,看着耿彭泽的眼神更像是上位者的审视。
耿彭泽没想到,一天之内见了两个不怕他的年轻人,靳煜的不怕是他沉得住气,但多少还是受了点影响的,而寒宁的不怕,是真的不怕。
耿彭泽并没有因为寒宁的这番姿态生气,反而有几分好笑:“久仰了,钢琴王子。”
寒宁却是面无表情道:“你还没说呢,你打算怎么不放过寒家?”
耿彭泽好多年没有被人这么忤逆过了,不过面上的功夫他从来都做的很好,即便动怒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就要看你了,你跟正庭本是私下的恩怨,没必要上升到公司对垒的程度,只要你出面道歉。”
耿彭泽的话还没说完,寒宁一个嗤笑声将他打断:“我道歉?大叔,你身披军衔,做的是保家卫国的事情,我本该给你一份敬重,但你这么偏袒,我真的对你敬重不起来啊,杨正庭对我下药,自己没那个本事被我给挡了,自食恶果而已,现在还要我道歉,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哪怕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耿彭泽被寒宁如此不客气的呛声,还一口一个大叔的叫,也气得他差点拔|枪,多少年了,上一个在他面前这么放肆的人,坟头都不知道长了几茬草了。
靳煜在一旁握住了寒宁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放肆,这可不是在家里,真惹怒了耿彭泽,哪怕寒宁的父母出面都未必护得住。
寒宁将靳煜的手反压住,继续紧盯耿彭泽:“如果有人对你下药,你会如何?”
耿彭泽心道,那对方是找死。
耿彭泽面色一沉没说话,寒宁继续道:“所以你觉得我该跟杨正庭道歉吗?”
耿彭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压下心口的暴怒,随后看着寒宁笑道:“年轻人,气盛是好事,气太盛,那就过犹不及了。”
寒宁微抬下巴,一脸的傲意:“不好意思,年轻气盛就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本钱,大叔你是不会懂的,道歉自然是不可能,你要对付寒家那就尽管来,事先声明,只要杨正庭不再招惹我,井水不犯河水,招惹了,我寒家也是没在怕的,就看最后谁笑谁哭了。”
寒宁说完,极其不屑的瞥了眼耿彭泽,拉着靳煜就走了。
外面的人也没有阻拦,而房间里的耿彭泽则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少年没人挑战过他的权威了,今天当真是见识了。
第23章
上了车,寒宁低头发着消息,时不时扫一眼靳煜,见靳煜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忍不住道:“你生气了?”
靳煜回头看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寒宁道:“我惹了那个姓耿的啊,那可是个大|麻|烦,分分钟能让寒氏集团成为过去式的家伙。”
靳煜直接笑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惹?”
寒宁哼了哼:“难不成你让我去跟那个姓杨的道歉?”
靳煜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自然不会让你去道歉,你又没有错。”
寒宁头一偏,避过了靳煜的手:“男人头女人腰,都是不能随便碰的。”说完又道:“反正都是不可能道歉,那总归是得罪,正面得罪还能解口气,至少我今天杠了他好几句呢。”
靳煜无奈一笑:“你呀。”
靳煜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推算出了好几套方案,今天耿彭泽被如此下脸,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已经完全得罪死了。按照他调查到的关于耿彭泽的资料,这人正直而铁血,可以说杀伐一生,是个值得人敬佩的人物。但是就冲他不管是非黑白就让寒宁给杨正庭道歉这一点上,资料上的耿彭泽怕是有待考究。
靳煜从来不会将人看的多善良,再善良的人内心也会有黑暗的一面,而这种大权在握的人,一旦黑了,那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得利用有限的资源,不但要保住靳氏,还要保下寒氏。
见靳煜不说话了,寒宁道:“你在担心那个姓耿的报复?”
靳煜道:“不要被表面所欺骗了,能够爬上那个位子的人,绝不可能干净,所以你今天的表现,足以让他拿整个寒氏出气,如果想的更坏一点,他甚至能让所有姓寒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寒宁转头看他,靳煜朝他安抚的笑了笑:“不过别担心,有我。”
寒宁自然不担心,该担心的是耿彭泽才对,不过可惜,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地狱的人,此刻却浑然不知。
在耿彭泽对付寒氏集团之前,寒宁的个人巡演开始了。前期因为陆铭的种种新闻,连带着将寒宁这个名字也带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年轻,俊美,甚至多金,还有一项常人所不能及的才艺,这足以虏获一大波的粉丝。尤其是在这种音乐圈里面,除了大师级会有一些懂音乐的专业粉之外,开发的市场简直可以称之为空白,只要寒宁不出纰漏,保持正常水准,横扫路人粉绝对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