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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游连忙道:“当然不是,我都是找最好最极品的玉石雕刻的,绝对不是因为便宜,阿宁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下次换木盒可好?”
寒宁拂袖将腆着脸凑近的姬游抽开,姬游讨好的抓着他的衣袖,那股子谄媚劲儿简直没眼看,哪里像外人眼中的杀神诚王。
看着那边莫名其妙开始斗起来的两人,弘二寂寞的叹了口气,现在连八卦都吸引不了主人了,以后该如何是好,就知道这个姬游不是个好的,小时候跟他抢主人的外室,现在跟他抢主人,关键他还打不过人家,好生气。
对于礼亲王的事寒宁并没有过多关注,毕竟他不知道上一世的渊源,只感叹一句真是世事变化无常,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只是等他再见礼亲王的时候,那真不是憔悴了一星半点。
当真是应验了姜从灵的话,宴礼这辈子恐怕会毁在女人的手里,从姜从灵与他和离之后,之前对他多少有些帮扶的安国公直接与他反目,而姜从灵的舅舅是振远大将军霍天禄,虽然多年未曾回朝,可这正是宴皇的信任,朝中亦有不少他的党派,之前爱屋及乌之下也是与他亲近,如今见了他一个个怒目而视,若非他是王爷,那些混不吝的武将怕是恨不得上来给他两下。
经营了数年的暗中人脉简直被杀了干净,之前还能为他办点事的窦正卿也不知所踪,他后来有调查,在窦正卿回霓裳楼的那条路上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想来结局无非也就是那样了。最重要的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暗中对付他的人是谁。
这些事本就闹得他焦头烂额,如今又娶了毁了容的周瑾儿,一个出身低微,对他起不到任何帮助的女人还占了正妃之位也就罢了,那张脸真的是可怖极了,鞭痕交错没有一块好皮。好在周瑾儿也很在意那张脸,即便进了王府,整日也是关在房中不见人,他为了做做样子每天去房门前轻哄两句也费不了多少事,不过若是一天被皇权压制,他就要一天忍受这样的生活,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当看到一身雍容神情天真骄矜的寒宁,宴礼越发加深了他内心的折磨,一个异姓王能活的如此肆意,眉眼间飞扬不见丝毫忧愁,他身为宴皇的亲弟,竟然连一个异姓王都不如。
从太子那儿知道一些事情之后,寒宁对礼亲王本就有所忌惮,现在见他笑意不达眼底的看着自己,毫不客气的回视过去的同时也在疑惑,自己貌似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跟他无冤无仇吧,这一世更加未曾招惹过他,这又是结了哪门子仇?
而且自己两世为人,从未招惹过谁,悠悠闲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人的仇恨简直来的莫名其妙,总有种不断躺枪的感觉。
不等寒宁与宴礼打招呼,宴皇就已经在殿内喊道:“是宁儿来了吗,快进来。”
寒宁对宴礼笑了笑,转身跑进了大殿:“皇叔。”
宴皇桌前摆放着一幅幅华衣女子的画像,看服饰,有些不像大宴的。
宴皇见他盯着桌上的画像看,便满脸笑容道:“宁儿看看可有喜欢的?”
寒宁愣了愣,指了指画像:“皇叔这是在给我挑选王妃吗?”可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
宴皇到:“詹将军大胜回朝,同时梁国送来上贡之物,以及皇族贵女和亲,这些都是梁皇宫中几个适龄的公主。”
宴皇指了其中一个服装最为华丽的:“这是梁皇的嫡长公主,今年与你同岁,身份上勉强配得上,你若是不喜欢,看看其他的也行,不过其他的身份就差了些,只能为侧妃。”
寒宁连忙摇头:“我不要。”
宴皇也不勉强,让宁儿看看本就是想看他是否有喜欢的,哪怕年龄不到,也先收了便是,若是没有那就算了:“那宁儿告诉皇叔你喜欢什么样的,皇叔今后给你留意留意。”
姬游那双专注的眼眸一下子出现在了寒宁的脑海,寒宁下意识摇头,想要将脑中的影像甩出去:“不要不要,我要自己找,皇叔也不用帮我留意,缘分来了自然就来了。”
宴皇轻哼道:“你整天关在你的王府里,缘分来了也被你拒之门外了。”
寒宁笑嘻嘻拉着宴皇的衣袖:“皇叔,我还小着呢,自己的人生都还没快活够,娶什么亲啊。”
宴皇被他晃的没了脾气:“好好好,依你依你都依你,不要就不要吧,再晃,你皇叔一把老骨头都被你晃散架了。”
寒宁笑道:“皇叔才不老,皇叔年轻的很呢。”
一列车驾中,华丽的马车上坐着两名蒙面的女子,其中一个正是那位梁皇的嫡长公主,另一位虽然也是公主,但却是宫中不得宠的妃子所生。
这次大宴破梁,恨不得直接打到了皇城,作为战败求和国,联姻是最好的办法,为显诚意,一次送来了两个女儿,简直任君挑选。
嫡长公主自由身份尊贵,但反倒因为这份尊贵,如今成了求和最好的礼物。身为皇室中人,皇家的女儿们从小便有了这份觉悟,所以被送来联姻,无论是嫡长公主还是那不得宠的公主都无比的顺从。
但顺从归顺从,目前还没定下她们将与谁联姻,于是这一路难免多方打听,心存幻想。
嫡长公主看着庶妹:“听闻宴国有一极其得宠的异姓王,不过这位你我可不必考虑,再如何得宠,一朝帝王一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