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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灾,大夏许多地方难民集结,以前的暴君让他们看不到希望,如今新皇登基,减免赋税,开仓赈粮,让他们对未来也有了期盼,只要上面的人没有放弃他们,他们还能有明天可以过下去,谁又会拎着脑袋拿着性命去闹呢。
等彻底将国内的局势平定下来后,便是一连串的加封,战闻初自然而然的封了王,继承了他父亲,封为战王,樊皓轩的爹也被封为将军,再次被派遣去镇守边城,只不过樊皓轩也被封了官职,虽然只是一个禁卫军,但这可是近身守卫皇族的,也算是荣耀,不过谁都知道,这也是一种权衡,樊皓轩必须留京。
对此樊皓轩他爹早有预料,也不担心,他的老大战闻初还在京中呢,怎么都会照看他儿子,而庸皇也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只要他忠心耿耿,哪怕他儿子在京中闯了祸,留一条小命肯定是可以的,所以接到了指派,便毫不担心大大咧咧的走了。
樊皓轩看向新晋小王爷,忍不住哭丧着脸:“你说我是亲生的吗?”
寒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
战闻初封了王之后也不是就剩享受了,因为现在还算是特殊时期,庸皇的班子都没培养起来,他能信任的人也没几个,所以新晋战王还兼职禁军统领,负责整个京城的治安以及宫内宫外的安全,每天也是很忙。
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走向正轨的时候,国公府段国公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当初他没能找到机会,在庸皇进城之前投靠,后来在他上位后开仓赈灾之时,直接捐了他大半的家产,虽然他很舍不得,但云滢告诉他,这是他投诚最佳的时机,所以肉疼也给捐了,为此庸皇很是嘉奖了他一番,虽然只是口头嘉奖,但总算是保住了小命以及国公的头衔。
后来战闻初封王,他们也是心惊胆战了一番,可是自从新皇登基到现在,战闻初没有来过国公府,甚至对‘寒宁’的死都没有多问一句,简直视他们为无物一般,这让他们不安又奇怪。
云滢说当年战闻初可是将她表哥当小媳妇一样看护的,结果表哥舍了战闻初,跟了他,说不定战闻初一直怀恨在心,没见战闻初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肯定是当初表哥不要战闻初之后,战闻初立刻找了别人,是他们将事情想严重了,没准战闻初早就不将‘寒宁’当回事了。
心里这般想着,又忐忑的过了一段时间,见战王府毫无动静,也没人来找他们的麻烦,慢慢的段信厚便放开了心,看来他之前实在是太惊弓之鸟了,人家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关上门各过各的,多好。
就在他觉得好的时候,他家的铺面竟然惹上了这位新晋小王爷。
战王就一个独子,听闻还被庸皇亲口称赞过麒麟儿,边城起家的琉璃白瓷,还有铺路的水泥,那可是能名垂青史的东西,全都是这位小王爷捣鼓出来的,如今国库的大头收入,可以说都是小王爷的手笔,还经常被皇上召进宫中一起用膳,就因为小王爷说想尝尝御厨的手艺,一旦宫中有新的菜色,那第一个吃到的绝对是小王爷。关键是他爹还是战王,哪怕战王手中已经没了兵权,但他可是统领着整个京城的禁卫军,这背景,这皇家恩宠,谁敢惹,哪怕是京中的霸王见了都要绕道走,但偏偏他家的铺子惹上了。
寒宁坐在一家珍宝阁中,桌子上摆着一尊珊瑚摆件,整个珊瑚并不大,但通体透亮,红的极其均匀富有光泽,阳光撒上去,更是水润极了,一看就价值不菲。可惜坐在红珊瑚旁的人,却是表情不善,而店铺外面,已经被几个一看就气势不凡,穿着战王府家仆衣着的人给围住了。
周围的人都围观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的,有人认出了那些家仆身上的衣服,便解惑是战王府的人,而铺子中那个年纪不大但精致尊贵的少年,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位小王爷了。
店铺的掌柜满头冷汗的站在一旁,寒宁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看过去:“掌柜可知,我父王一个月的俸禄都没有三百两,这一个珊瑚摆件,却用了六百两,六百两啊,却买到了假货,展柜的,你说这件事如何是好?”
有耳尖的听到里面的话,便忍不住有些哗然,这珍宝阁可是国公府的,竟然卖假货?还六百两,关键坑的还是小王爷,这可不得了!
掌柜的脸色惨白道:“小王爷,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这可是真真的红玉珊瑚,如何能是假的呢,只是这价格的确有些虚高,但当日我们也着实不知小王爷的身份,如今这些银子退给您,改日我们国公府的定然会上门赔罪,您看?”
寒宁嗤笑了一声:“原来是国公府的啊,我这刚回京,初来乍到的,真不知道这铺子的后背竟然是国公府,但国公府就能卖假货吗?红玉珊瑚,我会不认识红玉?来人,东西拿上来。”
一旁有人连忙端出一个盆子,站在寒宁身边的随从端起珊瑚放在盆子里,直接拿到了门口,紧接着又端来一盆水,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的朝着珊瑚倒了下去,然后众人就看到,那尊红玉珊瑚竟然褪色了,明明是鲜红的玉,最后竟然退成了透亮的白,但这红色一褪,那珊瑚看起来就变得廉价了。
“真变色啊,竟然是染上去啊!”
“嚯,好家伙,这红水哗啦啦的!”
“没想到,珍宝阁竟然卖假货,这以前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