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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宣瑞伯府把海柔的体都擦拭干净了,才遣人去定国公府给常氏报信。
沛柔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常氏没有过来,是因为她根本都没有收到消息。
常毓君的脸上总算有了些歉疚之色,可傅氏抱着孩子,哄着孩子,哪里能看得出一点悲痛。
常氏来的很快,上的披风都来不及解,一进了正屋先给了常毓君一巴掌。
宣瑞伯跟在她后,一句话也没有。
傅氏没有眼色,把孩子交给母带下去,就要上前来和常氏理论。常氏没有理会她,劈手也给了她一个耳光。
沛柔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瞧不上的常氏的蛮横,也有让她觉得痛快的一。
傅氏愣了片刻,而后就要过来扑常氏,却被宣瑞伯拉住,又受了丈夫的一记耳光。
常氏没有理会这一切,她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未发的沛柔,径自进了内室。
而后内室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沛柔也是在那一刻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海柔已经不在了,这座府邸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座空府。时已半夜,宣瑞伯府却仍然灯火通明,可这灯火连一府之地都照不清楚,又怎能替她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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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妹……五妹妹……”海柔叫了沛柔两声她也没有反应过来,海柔没了耐心,轻轻的拍了她一把。
“和你话呢,你怎么不理我。”她们又在正厅里和长辈们了几句话,就被打发到了左边的侧厅里,这里待着的大多都是各家的姐。
沛柔看着眼前仍旧活蹦乱跳的海柔,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对海柔笑了笑。
海柔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五妹妹,你又犯了呆症啦?好好的和你话你不听,倒冲着我笑什么。”
她现在实在很喜欢海柔,她她是犯了“呆症”她也不恼,反而挽了海柔的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三姐姐,对不住,我刚刚又走神了。你方才要和我什么来着?”
“我,表哥万一受了教训不进内院,又生我的气不肯出来和我话可怎么办啊。”
平常若是沛柔这样乖觉,她必然是要装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好好“教训”她一番的,可今为这件事苦恼,连和沛柔玩笑的心都没了。
沛柔原本就是怕海柔和常毓君一见面被他几句话一哄,就又死心塌地的觉得她表哥下第一好,或者这常毓君仍旧不识抬举对海柔不客气,所以才答应了海柔陪她一起过来的。
今若是没见到那是最好,让海柔和他的关系一直冷下去就是了。
“今若是没见到,想必就是你那表哥自己做错了事还没有想清楚,若是这样,见了也还不如不见。你们是表兄妹,总有可以见面的时候的。”
“话是这样,可是我还是想和表哥早些把话清楚才是。”
海柔整个人又耷拉了下去,倒害的沛柔差点没坐稳。
“五妹妹,我总觉得你对我表哥好像有偏见似的,你每次起他来都有些咬牙切齿的。”
她对常毓君那根本就不是偏见。她知道的事都是前生实实在在他自己做过的事。
不过海柔比她想的还是敏感的多了,她已经这样注意措辞了,她还是发现了她对常毓君的不屑。
这死丫头,平时大大咧咧,也就对常毓君的事上心。
“谁让他欺负五姐姐你了,我这是替你打抱不平呢。”
“我就知道五妹妹和我好。”海柔笑了起来,明丽的像秾芳阁里开在枝头上的海棠花。
她究竟要做些什么,才能让海柔逃开前生的命运呢。
“实在不行的话,我也只能找蕊君表姐帮忙了。跟他是我要见他的话,也不知道他肯不肯来。”
海柔开始绞自己手里的帕子,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沛柔就朝着左边不动声色的努了努嘴,“你叫他不来,就叫个丫头去传信是这位找他不就行了。”
左边临窗放了两张玫瑰椅,祝煦怜正坐在那边和一位她不认识的姐话。
海柔反而不服输起来,“我才不信我叫了表哥他不出来,却去赴这个丑丫头的约。”
那就拭目以待吧。
希望若真是这样,海柔能从此对他歇了心思才好。
常毓君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海柔喜欢,傅氏就更不是好相与的婆婆。
话才话,正见常蕊君进了花厅,和正厅里的夫人们打了招呼,就告了罪到了侧厅。侧厅里也多的是客,不免也要互相寒暄一番。
祝煦怜对海柔横眉冷对,对常蕊君却很是客气,常蕊君自然也不能失礼,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海柔在一边看着气的银牙暗咬,“蕊君表姐怎么也和她这样恶毒的人亲起来,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推到河里。照我,就该把她赶出去才是。”
沛柔忙道:“蕊君表姐今是主人,上门就是客,自然该待她客气些了。就是因为和你熟稔,把你当自己人才把咱们放到最后招呼的。”
“你看初六那,我那么不喜欢何霓云,四叔母发了话,我还不是得好好的把她带到园子里。你不要被人看出端倪来,你今还有事要求蕊君姐姐呢。”
让海柔看清常毓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可能就在今了,沛柔还真怕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使起子来。
“你才没赢好好的把她带到园子里’呢,你和她大吵了一架,把赵家的五娘也牵扯了进来,让她在大家面前颜面尽失,以后别人想和她交朋友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