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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首饰应当就是当年你曾祖母常戴的,后来给了太妃做嫁妆。”
“太妃出嫁的时候,你曾祖母已经过世了,是我置办的嫁妆,对这支簪子的印象很深刻。”
“太妃今既然把她给了你,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只好好珍藏着就是。”
太夫人这一番话其实不过是解释了这只簪子的来历而已,沛柔还是不很明白太妃此举的深意。
可总归明了她在太妃眼里和其他的徐家后辈还是有些不同的,她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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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进宫之后,清柔还是冒了风,夜里就闹了不舒服,连着发了几的烧,脸通红,看起来格外可怜。
腊月里恰恰又是国公府主母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柯氏一边要看顾女儿,一边又要发落诸事,眼见着就瘦了一大圈,比生产之前还要更瘦些。
柯大太太过来看了她几次,着急得不得了,从娘家拉了大半车补品过来,又送了一个懂药理的婆子进府给姑,让她炖了补品给柯氏进补方才罢休。
这已经是沛柔重新为人,在国公府度过的第二个新年。
她毕竟不是真的孩子,也就没有海柔和沛声他们那样高兴。
可是这一年她觉得自己实在过得也不错。
虽然才认认真真练了一年的字,可她的字也已经有进益,比她前生写的几笔狗爬字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最终还是在年夜之前抄完了一本《妙法莲华经》交给了太夫人。
太夫人虽然当着她的面没什么,却把她抄的经供奉到了佛像前,还打算过完新年带着她去城外的感慈寺走走。
重生之后她还的确没有去过寺庙里。
她虽然并没有太夫人那样虔诚的信仰,可是她能够这样重活一世,原本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也许冥冥之中就是受了某位菩萨的庇佑,她还是怀抱着敬畏之心更好。
也许是上也垂怜,燕京城外的疫病到底还是在年前被控制住了。
在城外医治病饶大夫们也都得到了奖赏,还有的因为研究疫病药方有功,在疫病彻底结束之后被请到了太医院里任职。
朝廷这次开了粮仓,户部拨了钱财,给这些难民在城外简易的搭了些屋子,也让他们顺利的过了年关。
等来年暖,能有力气回到家乡。听这都是许贤妃给今上的建议,足见其慈悲心肠。
世人健忘,一时间民间的茶馆里,书先生们又把她从一代妃描绘成了女菩萨的形象。
沛声下学之后曾经溜进茶馆去听了一段,回来之后绘声绘色地给沛柔和海柔听。
其实这也不过是今上想改一改许贤妃在民间的形象,为将来她的儿子成为太子打一个伏笔罢了。
可也因为这件事,许贤妃在民间的呼声愈高,引起了张皇后的危机福
朝廷里忽然流传起来今上要废张皇后,改立许贤妃为后的传言。这传言一直到昭永十年许贤妃死才不攻自破。
沛声还是没有能够成为劲山先生的学生,听在那何府定亲宴后不久,他就又云游四方去了。
沛声就只能继续在松石书院里求学,每回家为了功课的事怨声载道的,不过到底也是明理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似的像个猴子,走路也不好生走。
沛柔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他那何霓云的事。
他想了半,才终于想起来,挠了挠头道:“你是那站在何大姐院门口和丫鬟话的那个吗?”
“我只是觉得她穿的奇怪,下半是白色的裙子,上半又是葱绿的比甲,整个人看起来像棵大葱似的。”
“五妹妹我跟你,你以后可千万别穿葱绿的衣裳,可实在是太难看了。”
沛柔失语,居然把前生他那样喜欢的何霓云比作了大矗那所以,他今生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挂了吧?
除非有朝一沛声忽然从一个片葱不沾的人变得嗜葱如命。
腊月初的时候,常家就和许家正式交换了庚帖,放了定,又定了婚期。
等明年开,常蕊君及笄之后过一个月就会嫁到河南安阳去了。
请的全福人正是祝煦怜的母亲王夫人。常氏就借口子不爽利没有去,海柔自然也就没有过去。
常家人真舍得,海柔知道了以后却闷闷不乐了许久。
沛柔只好安慰她,也许过不了多久常蕊君的公公也会被调回京里来,这样大家以后就还是能常来常往的。
前生应当也的确是如此,即便不是最近几年的事,在过些年,等海柔到了待嫁的年龄之后,常蕊君是长住京中的。
这一个月来太夫人一直在教她看邸报,每有送的新的过来,总是由她念给她听。然后再由沛柔试着解释每一条的意思,若有不懂,太夫人再细细教给她。
海柔起先也有兴趣,听了几次就觉得索然无味,每次沛柔邀请她一起看邸报,她总是躲的远远的。
可她也因此觉得沛柔很厉害,对她的话就更深信不疑了。
今年随着诚毅侯爷回京述职的是二少爷齐廵,世子仍在边关镇守,满屋的骨团圆,只有世子夫人张氏独守空闺,看着几张家书空怅惘罢了。
诚毅侯府齐家也有好事。齐家已经在准备定亲仪式所需的东西,他们家的二少爷齐廵,听年后就会和内阁侍读学士夏长雍夏大饶长女夏莹吹定婚了。
这个消息还是润柔告诉她们的。她最好的朋友心愿得偿,她也很替她高兴。却懵然不知,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