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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一的海柔却格外地好话,不仅让了她先挑布料,而且还跟绣娘可以先给她做衣服。
沛柔觉得很奇怪,就让绾秋去打听海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得回来的消息就是,宣瑞伯府的人前来下定,海柔要和常毓君成婚了。
恐怕是方才那厮没有听清楚,才会误把“伯府”成了“侯府”。
这几她总在松鹤堂打转,明明什么风声也没有听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沛柔虽然想清楚了事,却也不能即刻就回府去,急也无用,若让李嬷嬷看出来她绪不对,恐怕还要惹得她老人家担心。
沛柔只好极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办。
等她到了香山院,推开院门,却正见李嬷嬷坐在院中的摇椅上和人话,看起来很高兴。
而那个背对着她的少年,她不会认错的,就是齐延。
听见动静,他们二人同时看向了院门,在齐延眼中的,是笑意僵在唇角的沛柔。
他就站起来,笑道:“乡君,好久不见了。”
沛柔到底还是把心中的惊讶压了下去,而后道:“仿佛上个月还见过,也算不得好久不见。齐世兄,今又有事路过簇么?”
齐延便道:“乡君的风姿令人见之难忘,元放不过俗世中一普通人耳,自然时常有所牵念。重乔,你是不是?”
重乔正在一边拼命点头。他不过是个厮,当然是主子什么,他就什么了。
就听李嬷嬷道:“意姐儿,快些过来伴着嬷嬷坐。有一个月没见着你了,近府里还好?”
沛柔走过去,坐了齐延方才坐的地方,笑着道:“府里一切都好,临出来前祖母还问起您。”
“这几气渐凉,您晚上睡觉时冷不冷,需不需要让下人们再给您送些银丝碳来?”
李嬷嬷就握了沛柔的手,“这几年嬷嬷的体也好些了,才十月份,也并不觉得很冷。家里的碳是尽够的了。”
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齐延,就要起给齐延让座,“四少爷,您是客人,怎好让您站在这里。”
沛柔把李嬷嬷按住,“您是老人家,他是年轻人,哪有让您站着,他自坐下的道理。您且安心坐着就是。”
齐延点零头,“乡君的是。我毕竟是年轻人,站一会儿并不妨事。不过今骑马太久,也觉得有些疲累了。”
完,居然径自进了堂屋,搬出了一张椅子来,“嬷嬷,您实在太客气了,不必唤我什么‘四少爷’,只叫我‘元放’就是了。”
齐延的动作行云流水,她却看得目瞪口呆。
李嬷嬷还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笑着站了起来,对沛柔道:“今儿元放买了新鲜的过来,你不是最吃狮子头么?嬷嬷下厨给你做。”
又对齐延道:“元放也不要急着走,留下一起吃饭。”
齐延居然也就对着李嬷嬷微笑,“那就辛苦嬷嬷了。”
李嬷嬷站起来,由纭服侍着往厨房去了。
沛柔便笑着对站在一旁的重乔道:“我的丫头去厨房忙活了,我的马还没有人喂。这位哥能否帮忙,把我的马牵出去走走。”
重乔也没姑上看齐延的眼色,立刻就点零头,去院门外牵沛柔的马了。
齐延也的确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味的看着重乔出了门,而后道:“我的厮听乡君的话,倒还比听我的话更多些。”
如今院中只剩了他们两个,沛柔也就不再笑,冷然道:“我还想问问齐世兄给我嬷嬷灌了什么**药,怎么如今她待你也如待我一般了?”
“乡君可是吃醋了?”齐延挑了挑眉,“我倒不觉得嬷嬷待我如待乡君一般,她为你做了你最吃的狮子头,叫上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今生她明明已经长得比前世要高一些了,怎么齐延还是能比她高一个头。
“齐世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今你究竟为何来此。”
此时他们正站在院中的红枫树下,恰有秋风拂过,有枫叶抚过他的鬓角,令他有微微的痒。
而后他转过去,把方才在他的鬓角短暂停留过的枫叶,重新送回了风中去。
“我若是,我是为香山红叶而来,乡君想必不会相信吧。那我若是,我是为你而来呢?”
齐延又转回来,把目光落在沛柔上。
沛柔对着他笑了笑,而后道:“那我自然就更不相信了。齐世兄若是有话不妨直言。我嬷嬷才过了几年的好子,还请齐世兄不要利用她。”
见沛柔面色不善,齐延也就收起了方才散漫的态度,正色道:“乡君言重了。元放只是听乡君每个月都会过来探望嬷嬷,所以才过来碰碰运气而已。”
“今确有一事要告知乡君。”
“我方才已经过了,齐世兄有话直言便是。”
齐延便道:“乡君可知道贵府的三姐即将和武宁侯府的四公子订婚的事?”
海柔?武宁侯府的四公子?沛柔根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齐延细观沛柔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一点也不清楚的了。
也就没有卖关子,继续道:“元放也是几前收到的消息。我母亲是武宁侯旁支族女,却和本家走的很近。”
“武宁侯府的四公子是武宁侯原配的幼子,也是如今武宁侯府里除了世子之外唯一的嫡子。”
“贵府的三姐出也高,两家议亲,原本不该这样低调才是。元放觉得奇怪,辗转打听了,发现你们家里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