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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赶着枫叶变红之前把好了给齐延做的衣服做好。也让他的同僚看看,他也有一个贤惠的妻子。
这一是七夕,齐延出门前和她好了,回来时他在二门等她,他们会去醉楼吃饭。
七夕是上牛郎织女重逢之,也是人间有男女相会的节。
沛柔挑来挑去,选了一件织夏母亲郑娘子刚做好的月白色缂丝并蒂牡丹花的褙子,下面穿着同色的裙子,笼了一层轻纱,更有飘逸之福
沛柔到二门上的时候,齐延已经早早等着了。一见她过来,唇角的笑意便收不住,向前迎了几步,牵了她的手往门外走。
沛柔虽然还算是新妇,可她毕竟是乡君,又那么多人关照她,所以这几个月来她常常出门,倒是也没有人敢来啰嗦。
今是七夕,朱雀大街上很是闹。月上中,白沉闷的生活也被驱散,在这一里,青年男女可以一同出游,不必受礼法的约束。
沛柔坐在醉楼的厢房里靠近窗边的位置上,等着上材时候,就一直往街市上看。
齐延就笑话她,“也不过十几没出门罢了,就这样想下去看看?”
沛柔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有些人就是站着话不腰疼罢了。横竖他是每都要出门的,自然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内宅女子的心。”
齐延却笑了笑,“如果能选,我倒是巴不得不用出门。应付衙门里那群每之乎者也的老男人,哪有同你在一起好。”
“这段时你若是无事,不妨多出几趟门,往宫里,或者是四皇子府去走走,甚至在娘家住几夜也无事。”
往常齐延是不肯让自己走的,怎么今这样大方起来。
沛柔以手撑脸,靠在桌面上看着齐延,目光灼灼,“不过埋怨了你一句,怎么,这就多嫌了我了?”
“当然不是,你成就想着对付我。”
齐延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沛柔。
“从前和你过的那件事,如今也快要到了期限了,我不能失信于你。可是有些事,也总要有机会,才能让人下定决心铤而走险,趁虚而入的。”
沛柔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这的,应该就是何霓云的事了。
她就收回了目光,点零头,还给齐延出主意,“那要不要我们再假装大吵了一架,然后我气的回了娘家?”
齐延望着沛柔笑,“倒也不必真的回娘家,若是让岳父大人知道我竟然敢同你吵架,恐怕先被拉下马的就不是她,是我了。”
“等到了那,你只去你三姐姐或是大姐姐家中坐坐,等事成了,我自然接你回来。”
沛柔摇了摇头,“她对我从来不怀好意,不要等事成,我要亲眼见到她行差踏错,把自己葬送进自己的**里。”
齐延望着沛柔,有许久都没有话。
前生固然是他伤她最深,可也有许多事都是何霓云从中作梗。
她离家的那一,其实他也正要往嘉懿堂赶,他要带兵去抄检定国公府,也做了些别的安排,他想安抚她。
可是他迟了一步,嘉懿堂中人去楼空,只剩下满屋的珠玉繁华,给了他一种她还会回来的错觉。
他也没有犹豫,他知道她一定是回了国公府。
可等他赶到国公府的时候,却又晚了一步。太夫人已经站在府门前,拿着丹书铁券和一把先代定国公斩下无数敌人首级的剑。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手里有那样的一封休书,正如他不知道跟了他许久的厮重英居然也会背叛他一样。
重英会模仿他写字,那一方印他锁在书房里,也是重英把它交给了她。
齐延回过神来,“那到时候,你就假意坐了马车要回娘家,让费啸保护你,只在几条巷子之外等着就是了。”
“你白就得走,何霓云要做错事,怎么样也得到晚间,你若是觉得不好玩,就各处去转转。”
沛柔就点零头,也不再想这些事。
醉楼的大师傅手艺不错,她有几分吃絮了家里的厨子,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若这件事能早了结,她与齐延之间,今生应当便再无阻碍了。
用完晚膳,沛柔和齐延一同在街市上逛了逛。今陪着沛柔出来的是纭,她也可以和费啸一同过一过这七夕节。
上次她与他一同经过夜晚的朱雀大街,还是齐延领着她去见了暨娘那次。
那时她与他并排骑着马,走过这与她无关的繁华,只觉得内心萧瑟无比。
到如今也不过是半年多的光景,紧紧握着她的那双手,已经将她那一夜心中曾有过的寒意全部驱散了。
燕京手艺人颇多,今过节,也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一路逛下来,沛柔也买了不少的玩意儿。
她见齐延注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三姐姐的孩子生下来,这些东西正好可以给他玩。”
“自己想玩罢了,倒还要找这许多借口。”
齐延低头,问一直在他边,高心如同燕雀的沛柔,“可逛够了街了?若是逛够了,时辰也快到了,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沛柔抬起头问他,也望见了街边楼市上对月穿针的少女。
齐延语意温柔,“带你去看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过,可能会有些黑,你害怕么?”
她已经不是七夕月下,需要祈求自己心灵手巧,或者是盼望在街市上与所之人相会的女子。有齐延在旁,不过是黑暗罢了,她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