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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便答:“现在的确还忧虑不到这些,我一直都让人盯着永宁郡王府的。乱臣贼子的名声可不好听,夺了侄子的皇位,永乐大帝那样英明神武,还不是要被后人指责。”
“如今今上的体大好,朝中又有成年的太子,怎么着也要等到太子去位,他才会找机会行事吧。”
“他自己胆大包没关系,别连累了瑜娘和景珣。”沛柔道:“得想个办法把他们两个摘出来才校”
齐延揽了揽她的肩膀,“别总担心别人了。景珣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当差的时候却很是用心,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事不能做。”
“更何况他的妻子可是出万将军府的。今生万家人又没有远走江南,他们怎么都不会有事的。”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可担忧却也还是担忧。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面色仍然不好,齐延便故意叹了口气道:“唉,可见娶一位好妻子对男人而言是多么重要。”
他无缘无故叹气,还了这样的话,沛柔当然不高兴,“怎么,你娶了我还嫌不好?我可是国公府里的姐。我家先祖也立下了赫赫战功的。”
齐延便道:“我又不是为了自己叹气,我是为了其他娶不到你的男人叹气呢。”
沛柔就学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却没话,等着齐延问她。
齐延自然很是上道,立刻便问她:“夫人为什么叹气啊?”
“我也为了下娶不到我的男人而叹气啊。”
沛柔故作真的看着齐延,“以我的姿容与智慧,就是捞个皇后当当也算不得什么。”
齐延不以为然,“当皇后又有什么意思,历朝历代的皇后,有几个落了好下场。”
“还是当指挥同知的夫人好,每夫君不在家,也不用服侍他,出门逛逛街,回回娘家,多自由自在。”
沛柔不理会他的揶揄,顺着他的话继续道:“而且夫君回来了也还是得看我的眼色。”
“我吃御田粳米,他只能吃普通大米,到了夜间还得服侍我洗脚,你是不是?”
齐延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你的都是。”
朱雀大街离他们如今的府邸不远,在下马车,看见府门上“齐府”两个字的时候,沛柔终于想起来她一直想问,却一直忘记了问的问题。
“你哪来的钱买的这个院子?”
齐延牵着沛柔的手往正房走,满不在乎地道:“我向其献借的钱啊。”
沛柔皱了眉,“你也不嫌丢人,你家夫人财富可抵一城,你居然还要向别人借钱花。”
齐延看了她一眼,像觉得她很奇怪似的,“我家夫人不准我藏私房钱,我手里就没有钱。听自己夫饶话,这有什么好丢饶。”
“齐元放!”沛柔哭笑不得,待要继续下去,又不知道该他什么,憋了半才道:“你可真行啊。”
第324章 师祖
很快到了二月,耕将始,燕京城的气也逐渐好了起来。沛柔害喜却越来越严重,吃不下东西,又常常头晕。
这一齐延沐休,他们就只在内室里话,看书。
因为子不适,沛柔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此时在房中也是百无聊赖。
原先她坐在沿看一本杂书,齐延则倚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也拿了一本书在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话。
沛柔觉得无趣,就赖到齐延旁,非要和他挤一张贵妃榻。
“可是觉得无聊了?这里太挤了,心摔着你。若是想同我在一处,我和你一起去上躺着歇息就是了。”
沛柔就笑着嗔他,“谁想和你在一处了。只是觉得我的书无趣,想看看你的罢了。”
她就伸手抽出了他的书,翻过来看书封。居然又是那本《蜀中地域志》。
沛柔原先想调侃他看这一本书总是看不厌,想到前生他去蜀中打仗的事,又觉得有几分不快。
就不想让他再看,面上只是不动声色,把那书随手丢到了桌子上。而后将半个子趴在齐延上,“这样睡不就不挤了?”
沛柔的重量,对齐延来并不算什么,他就伸手揽了她的腰,防着她摔下去。
她把她的脸埋在他膛上,闻着他衣物上的皂荚香。
那一他们从玉炉芳回来,齐延就让茵陈把屋子里所有带香味的东西都收走了,每只是叫人送些新鲜的水果进来。
水果的味道清甜,她闻着不会觉得难受。除此之外,也就是他上的味道了。
同他在一起,即便每耳鬓厮磨,也总觉得时间太短。恨不得一能有二十四个时辰,恨不得他们都什么也不用做,只是这样静静地呆在一起。
沛柔在他膛上躺了一会儿,怕他觉得不舒服,就在一旁坐好。目光落在窗外的空上,有一只蝴蝶风筝高高飞起,笑迎风。
沛柔就笑着对齐延道:“我们来做风筝玩吧。我可会做风筝了。”
齐延只是略微怔愣了一下,就笑着看着她。
沛柔以为他是不相信,就要拉他起来,“你快起来去替我找些竹篾,我今就要大显手。”
齐延就顺势坐起来,又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问她:“你做风筝,是谁教你的?”
“今生周先生教过,不过主要还是前生五哥哥教的。”
“那时候我在翠萼楼里也是无事,想去找你,你又次次都是对我答不理的。就想着做些玩意儿,消磨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