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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轻轻点了他穴道。莫良双眼一闭,脸贴着卫岚小腹沉沉睡去。
卫岚又将他往上抱了抱,胳膊搂住他,就这样看着他入眠。
越看越觉得他可爱。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吸吮着莫良的唇。
莫良为了方便呼吸将嘴巴张开,卫岚便趁机将舌侵入,与他舌尖纠缠。
他的嘴巴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沁人的醉,让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下腹一阵肿胀。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卫岚从莫良嘴巴里退了出来,用手理了理他被自己压乱的刘海。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属于我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流客隐着身形匆匆而来。见到牢房中卫岚背靠着墙静静抱着莫良,不禁怔了一怔。
他走近,脸色微沉,低声道:“抱给我看的?”
卫岚闻言笑笑,双目定定看着他,“你总算愿意说实话了。”
“什么实话?”
“你喜欢莫良。”
“……”
风流客慢慢坐到床对面的凳子上,目光含着惆怅神色,定定注视着莫良。
卫岚就将怀里的莫良抱紧了些,面上依旧绅士的笑容,道:“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只有莫良,我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风流客从没想过跟卫岚争。正确的说,不是没想过,是他知道自己根本争不过,所以就没起这份心思。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和莫良从小一起长大,卫岚在莫良心里的分量风流客怎会看不出?
这也是他决定放弃莫良的原因。他甚至为了忘记莫良,尝试和很多不同人交往,也成就了他“风流客”的名号,却没能成就他希望的新恋情。无论和谁周旋,他都没办法忘记莫良。他们在他心中,根本就抵不上莫良万分之一。
他本不想争的。但是对上卫岚近乎宣示所有物的神情,他又忍不住露出挑衅的神色,道:“那我们就是情敌了。还是说,你会以上司的身份,强制命令我退出?”
面对风流客的挑衅,卫岚只是淡淡笑笑:“良子这么可爱,受欢迎也是正常。所以我不会以上司的身份压你。”
他笑容渐渐消失,一双眸子如盯着猎物的鹰眼一样犀利,“可你也休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不是作为上司,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接受你的挑衅!
上书房少了太后,秋慕恒倒真有些不习惯。
陈忠宽慰道:“皇上,这本就是您应该处理朝政的地方,不属于太后。太后不过是借着先皇口谕辅佐您朝政,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您了。”
秋慕恒点点头,“……朕知道。”
可心中思绪如潮,又是惆怅,又是烦躁。他恨太后多年来独掌大权,将他当成一个傀儡。可若不是太后在他身前替他遮风避雨,也许他根本也活不到今天。
宫中风向已变,秋慕恒不是嗅不到。现在书房外侯旨的两位权臣,已决定让太后出局,重新洗牌。
这也是他多年所愿。
包龙图侍立在侧,见秋慕恒盯着书案发呆,躬身提醒道:“皇上,该传召两位大人觐见了。”
秋慕恒从桌案底下拉过包龙图的手,紧紧握住,道:“……龙图,我有些怕。”
他二人相约,在没有旁人的时候,可以暂时忘却君臣之别,互相以名字相称。
陈忠明白皇上是没把他当外人,更明白皇上心中苦闷,从小到大一直被宫中规矩束缚,没一个知心朋友,心里实在索然无味。包龙图的出现可谓照亮皇帝幽暗心绪的一道亮光。皇上刚才这样亲昵称呼他,陈忠也只当没听见,并不出言纠正。
包龙图看了陈忠一眼,见他双目紧闭,有意不闻不问,便覆上秋慕恒的手,软语道:“皇上是担心,自己从一个操偶师手上转到另一个操偶师的手上吧。但在我看来,未尝不是件好事。”
见秋慕恒眼里闪着疑问,包龙图淡淡道:“太后毕竟是皇室,皇权在握,她就可能变成第二个武曌。如果继续放任她独揽皇权,别说您的皇位,可能就连性命也堪忧。”
他顿了顿,接着道:“而李、张二位大人毕竟是人臣,他们纵然觊觎玉座,最多也只是曹操,做个摄政王,江山却还是在秋家手里,百姓也依旧尊您为真龙天子。比起武曌,您现在只能选曹操。”
他忽然笑了笑,道:“可您却不是汉献帝,不会一味甘愿受曹操控制。而更可喜的是,现在,我们的‘曹操’有两位,他们势必会为了争夺‘辅政’这个位子而互相牵制,这样也就给了您喘息的机会,你就可以利用这一点逐渐瓦解他们的势力,将他们逐个击破。”
陈忠频频点头,躬身道:“皇上,包龙图所言极是。目前逼太后还政于您要紧。”
秋慕恒长长吁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脸上恢复帝王应有的威严与刚毅,松开包龙图的手,对陈忠道:“陈公公,宣他们觐见。”
李延昭和张伯庸进来启奏,说已查明刘夏大罪一共二十余款。
秋慕恒颇感意外,道:“二十余款?竟有这么多?”
李延昭躬身道:“刘夏罪孽深重,原不止这二十余款。只是皇上自登基以来,广施仁德,老臣秉承皇上圣意,从宽究治。”
秋慕恒点点头,道:“都是哪二十款,说给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