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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岚啊!有人找你!”老太太喊了一声,这一声洪亮又中气十足,奶奶的健康程度看来与年龄成反比。
这时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一个女孩,她梳着清爽的短发,样貌清秀,个子挺高,不过体重应该没过百,很清瘦的,看见猫姚吃了一惊:“你是?”
猫姚瞧了一眼老人,说道:“出来说吧——”说着,她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在岚羽的面前晃了一下。
岚羽看清那是司法监的工作证,立即神色有了变化,乖乖跟着猫姚出了去,还不忘嘱咐老人一句:“奶奶,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烧着水呢,别忘了。”
两人下了楼,猫姚问道:“你认识这几个人吗?”她开门见山直接就把几个受害者的照片给了岚羽看。
岚羽拿起照片,上面是几个受害者,年纪都超过了四十,最大的年纪在五十八岁,一共五个人,从去年七月份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人用同样的手法被杀害。
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不认识,你找我什么事啊?”
“乖乖小魔女是你的网名吗?”
“我不上网啊——”岚羽立即否认:“我家没有电脑。”
猫姚余光不断打量着女孩,发现她的确不像是在撒谎,完全无辜的样子,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不能就这样断了,猫姚继续问道:“你的身份证和手机号有没有借给别人用过,你身边有没有人利用你的身份注册过什么网名?”
这话提醒了岚羽:“我闺蜜用过我身份证——”
“你闺蜜叫什么?”
“得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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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闼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下属正在经历着怎样的内心风暴,他正在为明天的廉安庭审做准备,资料刚弄完,闻西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确定明天要去吗?”
“当然,必须要去啊!我是这个案子的鉴证官。”比昆国的刑法有自己的一套庭审程序,每个案件都有一个控诉官和一个鉴证官,控诉官作为司法部门的代表,会与对方的律师有着激烈的辩论。闼梭总觉得自己的口才不好,所以控诉官的工作一般都会推给零或者猫姚,而鉴证官是提供证据的人,在法庭上属于司法部门的证人,提供论点与论据。
廉安这个案子的控诉官是猫姚。
“你失踪的那三天去了哪里?”闻西行问道。
“去朋友家住了几天。”
“我们把你所有的亲友都搜了底朝天,你根本都不在。”
这几天很多人都在问这件事,闻西行是最后一个提问的,闼梭都用闭口不谈打发了,可是从闻西行刨根问底的架势上看,敷衍的话对他并不奏效。
“能不问吗?”
“在你受到怀疑的时候把你关了起来,这样的作风,恐怕只有那位了——”闻西行这人,看着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可是心思缜密,不可小看,在他面前,闼梭总是无所遁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闼梭不满道。
“你知道吗?现在很多人对你有意见,如果当时你不是被国主钦点的,现在早已经身首异处了,他是你的护身符,现在你要得罪自己的护身符吗?”
沉默良久,就在闻西行打算放弃去听的答案的时候,闼梭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哪怕我穿着金甲圣衣,也不能保证刀枪不入啊——”
☆、七十|同性的吻
七十|同性的吻
近海的祭司院,耸立在一片沙石之中,如同镶嵌在崖缝间的巨大顽石,它每天都要经受住海浪的拍击,外面的柱子都是用花岗石堆砌成的,司女和司士们穿着漆黑的祭司服鱼贯而入,走起路来急匆匆的,随即被风吹起的衣角,彷如张开翅膀的蝙蝠。闼梭趴在栏杆上,望着前方的海,等着晨间的祷告结束,当钟声响起,他转过了身,向他走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穿着蓝色的祭司袍服,蓝色袍服预示着作为蓝衫祭司的尊贵身份。
“久等了。”男子相貌清秀,身形颀长,见了闼梭也是彬彬有礼的。
“您好,婴果蓝衫祭司。”闼梭马上伸出了左手。
在比昆国,蓝衫祭司的职位是管理着一间祭司院,职位也许并不高,但在比昆是需要普通人敬仰的。
与闼梭握了手后,婴果笑了笑:“不知道大祭司您找我有什么事?”
闼梭拿出糜坦的照片,问道:“您认识这个人吗?”
婴果眯起眼睛细看半天,然后是说道:“没有印象——”
糜坦的照片早已经在电视网络公布了,按理说,婴果不可能认不出来,是在自己面前演戏吗?接着他想到了糜坦离开祭司院的原因,这样想想,祭司院的规避也是能说通的:“他十年前曾在这里当做祭司,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十年前我还不在这里啊——”婴果笑笑。
明知对方是在和自己装糊涂,可闼梭也无可奈何:“他因为猥+亵一名小司女而离开祭司院,我想知道当年的事,不知道蓝衫祭司能否帮忙?”
“猥+亵?!谁在造谣!”婴果厉声道。
“如果您能把当年知情人介绍给我,让我了解实情,这个造谣我会帮祭司院澄清的。”
“啊这个啊,当年的人都已经离开祭司院了,恐怕不能帮忙了——”
“祭司,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办案——”闼梭急切的走上来,抓住对方的衫袍,没想到他的举动,婴果吃了一惊,看向闼梭,见他执著的神情,原本客气的语气逐渐转冷:“大司法,您应该知道我们是不受法律管辖的,而且外人不许插手祭司院的内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