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闼梭回视着他,眼中充溢着水汽,男人抿着唇,过了一会才掷地有声道:“如果你没有——犯罪,我会还你——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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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敲着窗户,噼里啪啦的往玻璃上撞。
这是闼梭第一次来到诃奈期的家,富人区,独门独院的别墅式建筑,每家每户的距离相隔有一条街道那么远,据说这种房屋的售价都在千万以上,以一个医生来说,这种收入还不足以支撑诃奈期的居住条件。与住在平民区的闼梭比起来,有些富丽堂皇,令人咂舌,两层叠加小楼,咖色房顶有些古风,墙面刷成乳白,小院里有单独的草坪和泳池。
“诃医生是富二代吗?”栖北张大嘴巴,站在这样的大房子下,露出震惊脸。
“肯定不是老百姓了。”猫姚拍拍栖北作为穷苦大众的肩头。
打开了大门,想象不到这么一个大房子只住一个人的感受。
空空荡荡的,虽然室内外设计都是偏于简约,但这样的简单,更增加了空旷,幸好有很多绿植,各种花草见缝插针房间每个角落,还在巨大的阳台专门开辟出一个养花的园地,很有田园气息。
推开诃奈期的房门,一只猫跳了出来,直接扑到了闼梭怀里,闼梭被这毛茸茸的家伙吓了一跳,猫姚立即过来把俄陀聂揪了下来,安慰闼梭道:“没事,大司法,是猫。”
俄陀聂在猫姚的魔爪下,挣扎着,张牙舞爪着,闼梭缓过神以后,伸手接过了俄陀聂,说来也怪,这家伙在猫姚那里就凶神恶煞的,到了闼梭这里却乖乖的,安心的趴在他怀中。
“它很喜欢您——”猫姚说道,顺便摸了摸猫头,哪知俄陀聂上来就是一抓,挠了她一个红痕。
“它好凶啊!”猫姚捂着手背说道。
闼梭把俄陀聂放在一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诃奈期有轻微洁癖,房间里一尘不染,看不到一根头发丝,一点灰尘,挨个抽屉拉开,直到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伢兹牌香烟盒,拿出来,犹豫了很久,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后退两步,他再次看向了俄陀聂。
也许只是猜测,他如此安慰自己,把烟盒装入了证物袋。
“大司法!”零喊他的名字,闼梭走过去,零在一个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瓶子。
“怎么——了?”
“有点眼熟——”零举起瓶子,看了看里面的粉末。
闼梭似乎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神色大变。这时俄陀聂走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弯腰抱起猫,闼梭看着这只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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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司法监,闼梭就一直脸色不好,加上嗓子也疼,旧伤未愈就高强度工作,有点超负荷,猫姚见他状态不好,铁青着,就替他问了话:“怎么样了?”
大卫摇摇头:“三个小时了,一句话没说——”
闼梭站在审讯室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诃奈期,坐在椅子里,漠然着,他突然像是感知到了闼梭的目光,嗖得站起,走到了窗前,隔着一层厚厚玻璃,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玻璃另一侧的闼梭。
诃奈期,是你吗?
他此时迷茫着,可很多事慢慢连到一起,却总能串到一起,这是巧合吗?那天,他包庇约克的时候,把伢兹牌烟蒂扔到垃圾桶里,诃奈期就在旁边,却没有阻止也没有举报他,为什么?玉芝奶奶曾说罗比安芬是一位天使给她的,罗比安芬能接触到的人里,诃奈期算一个。
诃奈期默默盯着那片玻璃,尽管从他那个位置看,只有一面镜子而已。他忽然张开嘴巴,一张一合,似在用唇语说着什么,闼梭放下抱起的膀子,走了进去。
闼梭的出现,并不令诃奈期惊讶,他走到闼梭跟前,与他只有一拳相隔,问道:“你相信我吗?”
这个问题,闼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把手里的所有证据一一摆在桌子上:“在你家发现了罗比安芬的粉末,你家猫的毛和那天在天台遇到的黑衣人掉落的猫毛对上了,还有伢兹牌香烟盒,就在你卧室的抽屉里,可以解释一下吗?”
诃奈期没说什么,停住好一会,也坐到了闼梭对面:“也许——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而在审讯外,大卫和猫姚、零与栖北正一排站好,紧密的注意这里面的一举一动,栖北:“我到现在还不相信诃医生是凶手。”
“人赃并获,有什么好怀疑的?证据都在那儿摆着呢。”零对同事们这种意气用事很是不认同。
“我也觉得诃医生不像会杀人的凶手。”大卫说道。
“你以为凶手会每天都在脸上写着我是凶手的大字吗?”
猫姚沉声道:“还是看大司法的怎么定夺吧。”
“大司法相信诃医生是凶手吗?”栖北问道。
“以我对白修罗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徇私的。”
“什么——意思?”闼梭问道。
“我不能说我是无辜的——”诃奈期说道,然后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而是用那双晶莹的眼,深深凝着闼梭,不发一言。
“如果——你想让我——救你——就跟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也许人真的是我杀的。”诃奈期坦然说道,也不闪躲,也不惊慌,而这时惊讶的人却是闼梭了。
他用一种沉痛的神色问道:“你承认自己——杀了琳伽?小八?还有信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