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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十四个匈奴勇士挤在地下,吵作一团,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越吵越大声。
乌维邪一拍案几,大声呵斥:“安静!”
底下十四人霎时安静。
乌维邪冷哼:“要说什么一个个来!”
下首一个身高八尺的匈奴人立了出来,行了一礼:“大单于,车牙安死的太惨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车牙安便是今日死在火场的匈奴勇士。
乌维邪摩挲案几上的茶碗,不动声色:“那你想怎么办?”
“自然是按照规矩办,谁杀了车牙安,我们便宰了他!”
乌维邪嗤笑:“规矩,那你可知道,这里是大周朝,不是草原!大周朝的规矩,偷情被发现就是要杀要剐的!车牙安色胆包天,私自潜入芙蕖院,如此蠢笨,怪不得死了!”
他声色俱厉,一时底下的十四人都低头不语,不敢多言。
良久,有人嗫嚅:“车牙安为何要去芙蕖院,啊……”
乌维邪叹气:“我若是知道,还能劝上一劝,可现在……唉!”
他惋惜长叹:“你们也要谨言慎行,在大周朝剩下的日子里,管好自己,我可不希望你们成为下一个车牙安。”
底下人齐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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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起到头秃(°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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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贺芳芜下落
夜深露重,乌维邪目送下属离去,才起身回了里屋。
他不习惯汉人在旁伺候,屋内一贯不留下人。脱了外衫,乌维邪坐在案几旁的红漆木镂空木椅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信笺上用娟秀小字写着几行匈奴语,相思之意着实露骨,相约在芙蓉宫中芙蕖院西北角见面,落款处却空白一片。
今日午后,只有乌维邪和车牙安在芙蓉宫赴宴,有婢女将信笺匆匆递给二人,车牙安色从心头起,不管不顾便去了女眷所在的芙蕖院赴约。
乌维邪心思细腻,追踪到了送信之人,一番拷打逼问,才知来龙去脉。这场计谋居然是冲着林姝蔓来的!
林姝蔓是什么人,那是贺千空的心尖肉,手中宝,何许人等不要命敢算计林姝蔓,算计就罢了,居然还要牵扯上他?
乌维邪不由打了个激灵,心念电转,又逼问出了幕后之人的计谋,他写了封信找准时机塞给贺千空。
至于车牙安,平日里仗着他是老单于的部下对乌维邪百般挑衅,死不足惜。
如此一来,不仅借了汉人之手除掉车牙安,还让贺千空欠下他一个人情。乌维邪心里不由暗自得意。他取下案几上的灯罩,将信笺凑近烛火,信笺燃烧片刻,便化为灰烬。
做完这一切,乌维邪起身熄了烛火,借着窗牖罅隙间的冷清月光,他来到榻沿边,掀开帷帐。
榻上居然躺着个女子,月光照在她惊恐不堪的脸上,映照出她满脸泪痕,若是卫氏在此,定会尖叫出声,因为榻上那人正是贺芳芜!
乌维邪伸出手钳住贺芳芜下颌,左右打量叹息道:“也算清秀,罢罢罢。”
毕竟是贺千空送来的谢礼,镇国公府的嫡女,又有什么不满意。乌维邪心底摇头,只是脑子有点蠢,不自量力算计林姝蔓。
心里盘算,乌维邪手上动作不慢,伸手扯下贺芳芜单薄的襦裙,月光溶溶,照在女子白皙柔嫩的肌肤之上,这不同于草原女子蜜色的肌肤映入乌维邪眼中,他喉头微动,“这身子倒有几分姿色。”
说罢,他粗糙的大手在女子身上揉捏流连,贺芳芜连连后退,可背后便是床板,她想要尖叫,可口中被塞了帕子,喊叫声被堵在喉咙,她奋力挣扎,可她那点小力气,乌维邪轻松压制。
绝望笼罩了贺芳芜,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上一刻她还准备欣赏林姝蔓绝望挣扎的模样,下一瞬睁眼,她便在地狱的深渊之中。
忽而她身子一轻,乌维邪淫邪的脸在她眼中放大。
而夜还很长。
翌日,镇国公府中乱成一团,贺芳芜在赏花宴上不见了踪迹,开始镇国公与卫氏并未过于担忧,只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先行离开,没想回了府上还是不见贺芳芜,镇国公这才慌了神,一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在外不归家,想想都没好事。
他发动府上奴仆,又动用各种人脉,卫氏也是回了卫家,出动两家之力,差点将京都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找到贺芳芜的影子。
天色泛起鱼肚白,正屋之内,镇国公与卫氏枯坐着,两人眼中皆布满血丝,看起来整夜未眠。
倏然,脚步声传来,红果手捧早膳进了正屋,轻声道:“公爷,夫人,用膳吧。”
可两人哪里有心思,卫氏手捏着瓷勺,盛了粥却不往嘴里送。
红果看得担忧,正要上前去劝,卫氏突地撂下瓷勺,大叫:“问过卫怡衿没有,她最后见到的芜儿!”
红果心底长叹,毕恭毕敬道:“夫人,昨夜便盘问过,卫小娘子什么也不知道。”
卫氏身形晃动,整个人瘫软在椅背上。
镇国公满腹心酸,叹息:“唉,你别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芜儿……定会没事的!”
女子一夜未归,可能会遭遇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现在寄希望贺芳芜还是完璧之身不现实,只要她有命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