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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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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那个男人好象姓陆,是个流浪诗人,真搞不懂他有什么好的……”
    坤叔姓陆,喜欢写诗,弹吉他,有个小我一岁的儿子。
    在那个疯花血月的年代,没有人会为执着的爱情而叹惋,爱情终究要沦为婚姻的殉葬。
    母亲的鬓角早早的白了,法庭上她始终低着头不敢让视线去碰触世俗,她还是那样胆小,始终不敢正视肮脏的世俗,而我始终不知那天晚上她的勇气来自何处,也许那根本不该用勇气来形容。
    最后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隔着铁栏杆。她的手颤颤地伸出,我没有去握,毕竟她手里残留着那个被我叫作爸的男人的血。
    “你为什么不辩称你是失手杀人。”爸爸两个字被我用一个简单通用的称谓所替代,尽管就是这个男人意义上带给我生命,而我带给他不幸与背叛的证明。
    我和母亲间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我直视着她,把我错误地带到这世上的人,我不是幸福的开始,也不是苦难的结束,注定要承受更多的是非。
    但也许,心底还是希望着一些所谓的美好。
    “我不知道。”母亲益发苍老,在秋风中瑟缩。监狱里密不透风。
    “孩儿啊。”
    我转身的瞬间,母亲的声音像儿时叫我回家一样,不同的是语气苍凉: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你,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彻底地离开,不要牵挂妈,妈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无语,径自离开。
    因为怕,被看见噙满泪的眼。
    泪将血迹斑斑的一幕淋得愈加班驳,我离开家,带着仅有的一包衣服和书籍,到了另一个所谓家,自此,家的概念在我的生命中被无情地篡改。一个人
    第一卷番外篇  绯的番外三——俗事纷扰
    那件事后,坤叔失了工作,还要供养两个学生,但没有哪个厂家愿意招收他做工人,名声对于一个人,甚至比本质来得更重要,他的本质善良,遇到邪恶只会伤得更深更久,他不断地变换地点,摆摊卖点杂货,弹吉他,帮人画像,与人下棋,收入的大半都会随着酒精和烟蒸发掉。
    而我和弟弟习惯了他的彻夜不归甚至几十天不回,将就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将家里能吃的东西全部吃完。
    勤工助学是唯一的出路,但我不允许弟弟这样能够做,看着他那近乎孱弱的身体,我下定决心我一个人来承担就行了,承受精神和物质的双重煎熬。我称他作为弟弟,完全是因为他叫我姐,怯生生地,激起我心底的一些柔软。偶而见到坤叔叔回了家,整日醉得像一滩烂泥,还要匀出时间来照顾他,他梦中说地最多的字眼是妈的名字,我不知道她这样一个简单平凡的fu女是怎样打动他这个曾经赫赫有名的才子,当然,我不懂他们所谓的爱情,老实说,是鄙弃。但我不会鄙弃坤叔这个人,他有着傲人的才华,只是他的人生对人生观开了一个玩笑,才形成了一个可笑的矛盾。
    十五岁那年,中考结束,没有参加的我收到那所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并所谓的奖学金,将那笔还算丰厚的钱留给家里,开始流浪,流浪让心情比旅途完整,旅途比时间缜密,迷失的心情轻易击溃了我。我不知前往何方,只是在走,至少走比坐着等着好,就那样,放任心随意飘dàng。意外地碰到一个神秘男人,我知道他在夏日里穿着厚重的长风衣,我知道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里一种潜质在深邃地发光,但我始终摆脱不了他,不管换多少次车、多少次旅舍,他总会在我出行的时候准时地出现在我身后,用他的神秘换取我的释然,我不再忐忑不安,恐惧是人类强加用自己的无知催化的,我甚至地放慢脚步,怕他跟不上我,我不再试图摆脱他。终于在一天午后,我看着橱窗里栩栩如生的蝶。他在我身后低声地说,我可以让你破茧化蝶。我觉得那是一种强行压抑着的低吼,灌输了全身的力气。我的指尖拂过玻璃,我的茧早已破碎,在没有化蝶前。我转身的时候眼前一片白光耀眼,而后,什么都记不起,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荒无人迹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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