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抬头，看到顾笙歌正眼神复杂的望着她：“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需要学？”她冷笑了声，走到旁边垃圾筒上将烟头摁灭，然后扔掉。
    “跟我来。”顾笙歌握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向前走。
    她拿住他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掰开：“我自己走。”
    顾笙歌看着她，沉默了一会说：“随你。”
    然后他在前面走，她低头默默跟在后面。
    他领着她到了三楼某个房门前，刷卡开门，示意她进去。
    苏小染犹豫了一下，说：“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说清楚就走。”
    顾笙歌没说话，一把将她推了进去，然后反手锁了门，将她压在门上，低头便吻。
    苏小染尖叫声被堵在喉咙里，用力推他，无济于事，想用膝盖撞开他，反而被他更加牢固的压住，完全动弹不得。她瞅了个时机，狠狠咬了下去，顾笙歌果然吃痛的放开她。
    她恼火而又难堪的瞪着他，气得嘴唇直哆嗦：“你干什么？”
    顾笙歌用手抹了抹流血的嘴角，笑了起来：“你说呢？”
    “你！”苏小染气结。
    “为什么要抽烟？”顾笙歌问。
    “你说呢？”苏小染答。
    “呵呵。”顾笙歌低头笑了下：“因为我？”
    “你说呢？”苏小染冷笑：“顾笙歌，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一直以为很了解你，到现在才发现其实对你一无所知。”
    “你想知道什么？我愿意袒裎以待。”顾笙歌一边说，一边做出脱衣服的动作。
    “啪！”苏小染忍无可忍，抬手便是一巴掌。
    顾笙歌顺势抓住她的手：“一段时间不见，变得这么野。”
    “滚！”苏小染叫道。
    “这是我的房间。”顾笙歌好笑的看着她。
    “那我走。”苏小染转身去开门。
    事到如今，那个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她纠结了这么久，痛苦了这么久，一次一次，厚着脸皮说服自己，来听他一个解释，来求一个速死。
    可是他呢？
    他随意的吻，他轻佻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两三个月的隔阂，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突然对她置之不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上过林沫儿的车。
    胳膊忽然被狠狠抓住，然后猛的一拉，她便撞进了他怀里。
    “苏小染，”顾笙歌紧紧按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你是不是很恨我？”
    苏小染没有说话。
    顾笙歌忽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欺身压上来，低声说：“你还可以更恨我。”
    “顾！笙！歌！”苏小染双手抵在他胸上：“不要bi我真的恨你。”
    顾笙歌默默瞅了她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不重要了。”
    接下来的事情，一如所有总裁文里所写的那样：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苏小染挣扎着捶打着尖叫着，泪流满面，可她阻挡不了自己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她羞愧难当，也怒极恨极。
    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人：“顾。笙。歌……你欺人太甚！”
    他却很轻松的往床上一躺，仿佛全身舒爽的样子：“既然如此，小染，你为什么要跟我来？”
    “我只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我只是想问你这段时间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是觉得做人要有起码的责任和道德，要叫别人死也死个明白！不喜欢了就直说，大家好聚好散，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么！”苏小染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说对了，从现在开始，我恨你。”
    “呵，”顾笙歌将手枕到头下：“你们女人真奇怪，明明很喜欢，却说得好像深恶痛绝的样子。你说得没错，小染，既然都不重要了，我好像也没必要再解释，反正，你恨不恨我，也已经不重要。”
    “混蛋！”苏小染举起手想一巴掌打过去，结果发现与他距离有点远，如果要打，还得先靠近些才行，这气势没了，还怎么打得下去？
    苏小染收回手，下了床夺门而出。
    逃也似的奔到大街上，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些。苏小染想，这真是一趟糟糕的行程。不过也好，终于可以彻底死心。
    虽然，内心还是会有那么一丝蠢蠢yu动，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可是，无论是好奇还是不甘，都比不过尊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