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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见杨茂德一连好几天都拉长脸,晚上抱着最近刚学会打滚卖萌的儿子跟他逗趣。杨茂德知道小妻子的心思也不点破,两个人可劲儿折腾小儿子,像小豆包一样推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帮他卷起手脚名曰训练爬行。
十月里微凉的天气,却生生让阿祖出了一身汗水,等她洗了澡出来小娃已经累得睡着了,杨茂德坐在桌边拿着纸笔划算着,今年是否需要额外购入油菜籽,以维持县城里的粮油铺子。阿祖擦拭着湿润的头发,有水珠顺着葱白的手指缝里流淌下来,看着男人专心的侧脸有些恶作剧的小心思冒出来,便把湿漉漉冰凉凉的小手贴到他的后颈上。
杨茂德反手捉住,其实是她的体温偏高,她自觉的冰凉跟自己的体温差不多,把恶作剧的小女人拉进怀里,细细的揉搓她光滑细腻的软肉,有些凉有些痒小女人笑着缩成一团。
“别捏,刚换的内衣,沾了奶水硬邦邦的怪难受的。”杨茂德干脆解了扣子脱下来扔到一边,看小女人又羞又臊的抱紧双手遮掩。
杨茂德捉住她红润的小嘴吻得她透不过气,才将嘴唇下移半响抬头说道:“难怪儿子最近挑嘴,没有以前浓了。”
阿祖羞恼的嗔道:“瞎说。”
“不相信自己尝尝。”说着便将嘴里残留的奶味传递过去,两手用力支撑起她的体重,手上迅速的将怀里的人剥成一只光溜溜的玉脂羔羊。
“吹灯吹灯。”阿祖使劲往男人怀里挤,这此遮蔽自己的身体,一边贴近他耳畔说:“万一一会儿茂兰她们过来看娃儿,屋里没有灯就不会进来了。”
杨茂德从善如流的满足了她的要求,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便发现女人身上白皙的肌肤似乎会自己发光,即使在黑漆漆的房间里也能看清轮廓,这朦朦胧胧间更具诱惑。
等酝酿在黑暗中的风暴席卷而来时,阿祖喘着粗气搂着男人的脖子嘟囔道:“万一再怀上了咋办?”
杨茂德圈紧女人的纤腰:“生呗。”
他又想起孙私娘说过的话,将目光移到一旁小床上,已经养了一年多了,再要娃应该不打紧了吧?恩,下回去镇上的时候还是找马叔看看才放心。
阿祖这边还没有消息,不过杨家大院的小媳妇那么多,总不缺这样的喜事,又过了一个月杨茂德从县城回来,捎来了两个消息,两个都是关于怀娃的。
一个是三顺媳妇,小两口在县城如胶似漆了几个月终于怀上了,不过她也只是做一些烧饭洗衣的小事情,所以就不回来养胎了,留在县城里头等月份大了再说。
另一个消息就没那么让人欢喜了,送消息来的是陈诚,他搞大了莫家闺女的肚子,莫老五催着他年里把婚事办了。这时离上月办的定亲酒还不到两个月,陈婶子收到消息真的是欢喜不起来,但这事也拖不起啊,大着肚子进门总是不太好看的,老陈叔他们此时又有些庆幸,这婚事不用搬到杨家大院里来办。
不能在老家办,也不能在莫家办,要真那样子陈诚就真成了莫家的上门女婿了,老陈叔和陈婶子忙着去镇上找房子,买不起总要先租两间把婚结了家定下来。莫老五对这事非常不满意,他觉得反正自家剃头铺子后院的屋子都空着,不用白不用嘛,哪里还要去租新房?
陈家咬紧了这事不肯松口,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得折中用郝家陈诚现在住的两间房当新房,等娃儿生了过后再搬去莫老五家铺子后头住。陈婶子也想撑一口硬气,便说结了婚就把新媳妇接到杨家大院养胎,莫老五家没年长稳重的女人,这事情自然不能跟亲家母争,于是便有些不情不愿也答应了下来。
婚期定在阴历的十月初五,阳历十一月二十三,这天正值二十四节气中的小雪,竹子卜卦己亥月,乙亥日,诸事吉利唯育儿不详。
☆、给伍哥相亲
农历入了秋天气开始转凉,风一吹掀起在桐油坡掀起一片深深浅浅的黄,便是入了秋也不见秋高气爽,秋日暖阳的天气。但落雨时也不多,一场秋雨一场寒的萧瑟也没有降临,地里翻耕过准备等再凉一些就点麦子,大院里头照旧例准备摘油桐果。
因为是灾年大院里头的娃子们,很自觉的将山上挖来的竹笋、山药和木薯,上缴给管理大厨房的茂兰。而茂梅已经跟长娃子他们混得熟了,趁着采油桐果的时机跟去山上逛了几圈,连杨茂德都被瞒着,不过采回来的拐枣、秋栗子这些野果总是藏不住的,被茂兰捉住好一顿训斥,再出去的时候便吩咐伍哥盯着这些娃一点儿。
但等下傍晚回来的时候,连伍哥都提了一串山斑鸠,见茂兰冲她瞪眼,便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秋天的山上野果野菜总不缺吃的,小动物们都加将食物转化成脂肪,有聪明的便开始开仓囤积食物。
秋天的山斑鸠十分的贪嘴,因为它们能吃的果实、种子、草子、散落的农作物,还有小昆虫和甲虫非常非常的多,常常见到成群结队的小东西,在地面上小步迅速跳跃前进,边走边觅食将头前后摆动显得十分机灵。
为了迁徙越冬前做准备,一只斑鸠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都会保持觅食状态,也就是说到下傍晚时就是它吃得最饱最迷糊的时候,这时的山斑鸠会找密集而平坦的矮树枝栖息,即使遇到追赶也会短距离滑翔逃跑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