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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看着南明霄手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透过树叶溢出来的一丝淡淡的香味,让许久不见荤腥的秦奶奶咽了咽口水。
她看向明霄:“你哪儿来的,吃了吗?”
南明霄眼眸闪了闪道:“奶奶,是宿家宿栖禾给的,我吃过了,你赶紧和爷爷吃点,我先走了。”
秦奶奶接过孙子手里的东西道了句,「路上小心点」便关上门回到了屋里。
南老爷子看见秦奶奶走进来,低声问了句,“明霄过来了?”
秦奶奶点了点头,走过去将树叶包裹着还带着点余温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看着里面的烤鸡老两口略微惊讶。
秦奶奶看了眼南老爷子:“明霄说是栖禾那丫头给他的,趁着这东西还有点热乎,咱们赶紧吃,吃完我好将这骨头渣拿出去处理了。”
待到老两口吃完后,南老爷子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栖禾那丫头我瞧着是个好的,就是如今这时局也不知何时才能明了。”
秦奶奶闻言,神色有些黯然,“咱们能活着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只要明霄能健康的长大,别的我也就不奢求了。”
南老爷子心中也万分悲戚,到最后却也难以抒发,只能无奈点点头。
曾经他们南家在京都也是老牌家族,却没成想因为这一场浩劫,死的死,下放的下放。
竟落到这般地步,只能叹世道不公却又无可奈何。
而宿家这边吃得快的都下桌了,宿栖禾也慢条斯理起身准备回她那小破屋休息。
却被她小姑那尖锐的声音叫住:“宿栖禾,你过来把这碗筷都拿进灶房洗了。”
宿栖禾闻言脚步一顿,扭头笑道:“小姑,我脑袋实在是晕的不行,你叫我去洗碗,万一再摔破几个碗,这损失我可担不起,更何况白天你都洗过一次了,再洗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宿宝珠开口,宠幺女的荣老太婆就看不下去了,“你个死女子,吃我的住我的,如今倒是喊你洗个碗都洗不动了,你有多金贵安?我看你是小姐的身穷人的命,赶紧给我滚去洗碗!”
宿宝珠也在一旁附和,“这农村谁家女娃不干活,也就你宿栖禾这个贱丫头把自己端的那么高,明儿我要在村里这么一吆喝,信不信你以后嫁不出去,还遭人诟病!”
宿栖禾就靠在屋檐下的柱子旁,看着这一老一少唱二人转,只觉得又蠢又好笑。
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凑近两人道:“奶,小姑都快被留成老姑婆了也没嫁出去,我怕什么?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的道理你们应该比我懂吧?”
荣老太婆闻言,霎时瞪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宿栖禾。
“你,你你……”竟是半晌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而一旁的宿宝珠被气得脸涨的通红。
第7章 邋遢狼狈的国师大人
宿栖禾见此,好心情的扭头走进屋里,「砰」的将门一关,也不管外面接下来是如何一场腥风血雨。
回过神来的荣老太婆看着院里坐着的两个儿媳妇,眉角跳了跳,厉声道,“还不赶紧过来将这些都收了,还在一边躲懒,谁惯的你们?”
王美娟闻言,心里也压着股气,这老太婆平日里彪悍惯了。
看宿栖禾那小丫头不受控制了,就将矛头刺向他们做儿媳的。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抬眸望向荣老太,咬了咬唇道;“妈,栖禾幺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小姑子都那么大人了也该学学做家务干农活了。
哪怕您再想嫁到城里去,基本的活也要会做吧,不然人家还说您没教得好呢。”
何佩丽是个性子软弱的,如今看见王美娟竟敢这么跟婆婆叫板,又羡慕又惊讶。
这年头谁家婆婆不是将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就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婆家人嫌弃。
荣老太太也是个一根筋的老顽固,在她心里幺女宿宝珠才是她的心头肉。
等她大哥宿志刚在县城里给她物色个好人家,她幺女就嫁到县城去了,她也能跟着享福。
至于这些儿孙们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娶个媳妇还要自己掏彩礼,也没见收回来什么好处,还多了口吃饭的人!
在她看来跟赔钱货没什么区别,叫他们干活应该的!
现在听见自家二儿媳竟然公然跟自己叫板,在宿栖禾那里受得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嘴就来,“哎哟,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孙女子不孝顺也就算了,现在连儿媳妇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叫洗个碗都没人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在堂屋里的宿老爷子和宿志辉他们闻言,皱了皱眉走出来就看见自家婆娘/老娘坐在地上声情并茂的嚎哭,面前是两个手足无措的媳妇以及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宿宝珠。
宿志辉和宿志伟连忙上前将荣老太婆扶起来,“妈,您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也不怕吵着别人,有什么您好好说不就完了。”
虽说邻居家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但他们老娘这嗓门也不小,让人听见了又要遭嫌话。
荣老太婆看见两儿子,一把推开他们,“你们两娶的好媳妇,现在叫去干点活都叫不动了,娶他们回来可不是供起来当祖宗的!”
两兄弟闻言,还以为多大的事儿,给自家媳妇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手脚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