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带出去的文件，也管不到携带着知识的工程师们的大脑。
    孔尔脸色一沉，“你们不是每天筛查带出去的文件的吗？难道没发现？”
    “没有。”张锐摇摇头，“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一直在实验室偷偷写，准备什么时候偷渡出去，或者在家里写好了，不小心带到实验室里来，结果被看到了。”
    孔尔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密切注意着他吧，必要时候，可以扣下他。”
    陶夭夭如今怀着孩子，又不知道事情的后果，所以才会一味讲证据。他们可没有这个觉悟，事关绝密级的科研技术，唯一的准则就是宁可杀错也不会放过。
    张锐点点头，“那你也尽快想办法拿到付工的论文吧。最近我们这里老出事，我可不希望连泄密的事也发生了！”
    两人谈话完毕之后，马上分头行事。
    陶夭夭在张锐和孔尔走了之后，又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能需要找帝乾借一下圆球，帮忙注意一下付工和论文的消息，免得论文内容真的走漏出去了。
    因此她上完中午的班，就去找帝乾了借圆球了。
    帝乾道，“既然怀疑他，干脆就干掉他好了，省得有什么后患。”
    比起陶夭夭，他想得更多。
    研究成果不是付工的，付工却想要，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往陶夭夭身上泼脏水——一个人连剽窃别人的成果都敢做了，再稍微降低一下人格的下限，并不是多难想象的事。
    陶夭夭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暂时没有证据，我不想见血，免得有报应。”
    “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报应，你就是爱胡思乱想。”帝乾说完，脑子里闪过和孕fu相关的一大段知识，知道这是大部分人类女人怀孕之后都会有的想法，就住了嘴，没打算再提。
    陶夭夭笑道，“我本来呢，其实也是不信的。可是我来到这个身体上，又遇见了你，再加上怀孕了想法比较多，就有些信了。不过你放心，张锐和孔老会负责这件事的，我不管他们怎么处理，只做不知。”
    她尽力协助就行了，反正这种事不是她的职责。
    帝乾听了，摸摸她的脑袋。
    傍晚即将下班时，陶夭夭就从孔尔那里得到消息——付工不愿意提jiāo论文，不过他不是直说不愿意，而是表示论文还没完善。
    孔尔说完，点评道，“其实这都是借口，我们内部看论文，只是筛查会不会泄密，别的不管。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绝对不会不肯给我们看的。”
    陶夭夭想了想道，“这件事就jiāo给你们处理吧，我就专注技术方面。迟些校对和润色过的教材会jiāo回来，我还得再过一遍呢。”
    “那好，这事就jiāo给我们来办吧。”孔尔本来也是这个打算的，见陶夭夭主动提出，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忙点头答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那如果不是很重要的消息，以后我就不专门告诉你了？”
    陶夭夭摸摸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孔尔走之后，陶夭夭见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便收拾东西，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离开了。
    走出门口，经过走廊时，迎面遇上论文事件的主角付工，他身后跟着两个人。
    付工看到她时也有些吃惊，但很快含笑点了点头，“陶工，你下班啦？”
    “嗯。”陶夭夭含笑点点头，桃花眼不着痕迹地扫过付工的脸，见他平凡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不由得暗惊，但面上丝毫不显，笑着反问，“你们也早点回去，别太晚了。”
    两人互相一点头，然后错身而过。
    陶夭夭去和帝乾汇合时，一直在琢磨付工这个人。
    刚才付工身后跟着两个人，应该是张锐派过来看着他的人，而他似乎一点意见也没有。此外就是，他看到她，只是一开始有点惊讶，之后一直很正常，全程不见惊慌。如果他不是没做亏心事，那就是心理素质特别强。
    这样的人，真的很不好对付。
    又走出不远，就见帝乾高大笔挺的身躯斜斜倚在墙上，正在打电话，眉头皱着，显得很不耐烦，“是私生子，你们就不能查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