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误食了自家攻_分节阅读_131
我误食了自家攻 作者:阿爸家的丸子
看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一顿烤鱼不行的话,就来两顿。
玩笑归玩笑,等到了吏部的大院,就连是林淼不得不把那些心思给收起来。这座衙门虽然没有设在禁宫以内,但是因为坐落在千步廊的右侧,事实上与宫门已然不远。
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子脚下,紫微星垣。妖魔鬼怪之流,自然不得随意靠近。
林淼起初还以为这不过是说书人的臆造而已,到了现在,还真正体会到其中的真实性来。眼下他不过是堪堪走了几步,便能真切地感觉到背后似有威压。
也是,依着他两百年微末不足道的道行,在这禁宫的附近,确实蹦跶不了太久,今天的事,看样子应该速战速决才好。
甲库设在吏部的后院,前面的路程自然通行无阻,等真到了这里,两人还没有走出几步,便立刻被拦了去路。
拦住他们的除了几位甲库令史,沈觉还看见了有着禁军服饰的人。这个发现当真是要令人生出一背的冷汗,沈觉以袖掩面赔笑了几句,只说是刚来不久所以认错了路。林淼还没有仔细打量完身周的环境,便被沈觉拉出了院外。
“怎么,我记得沈大人可是连假传圣旨这样掉脑袋的事情都敢做,现在闯一个小小的吏部甲库,反倒是不敢了。”
后背的威压似乎越来越重,林淼便起了玩笑几句的心思。好在他到底还记着为身边的沈觉着想,因此说是嚷嚷,事实上也不过是耳语几句罢了。
“那是人命关天,所以不得不做。”沈觉下意识反驳出声,不过下一刻他便想到了什么立刻闭了嘴。
两人说的便是幻境中法场救人的那一次,林淼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午时刺目的日光。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他们都明白那次事实上不过是徒劳而已。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均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片刻之后,还是林淼先忍不住面前的压抑,他顺势捅了一下沈觉的胳膊,把袖口的东西掏了出来。
“还好沈御细心,所以给准备了这个。”
……
已经到了这个时刻还不忘秀恩爱给他看一看,沈觉忍不住看了一眼院内的情况,后来又把目光移了回来。从荷包里掏出来的是两张符纸,明黄色搭着赤色,衬得那些纹路更加奇怪。
然而沈觉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见林淼拿起来得意地扬了扬。
“是隐身符。”
……
所以有这样的利器怎么不早一点拿出来,偏要折腾如此之久。沈觉拿了在人身上各贴一个,等贴好了才小声惊叫出声来。
“啊,林淼,我一时激动,居然忘了这纸符你贴不得。”
“那你说我是怎么拿过来的,没事,这是道家符纸最简单的一种,沈御画的时候也留了力,用不了多久的时间的,我们还是赶紧做事吧。”
院外似乎有议论声传来,可是等出去的时候却又确实没有人的踪影。一群人匆匆往外赶,自然没有注意到腰间的钥匙在迈过门槛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见了。
隐身符的效力确实很短,等到两个人刚刚进了甲库,身形便完全显现出来。
这样的经历对于沈觉来说无异于比大变活人还要惊奇几分,不过还未等他叫出来,旁边的林淼便翻了一个白眼在他肩上抽了一巴掌。
沈觉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石阶的下面,而上面,则是一个四尺多高的石台。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现的“甲库”引用于唐代的一个概念。事实上明清也有类似的档案库,只不过保存的是皇家的档案,所以为了概念贴近还是以“甲库”为原型。
它是中国古代专门保管甲历的档案库,始建于唐。唐中央三省每年铨选官吏,凡参加铨选入仕官员的出身、籍贯、履历、考绩及三省的拟官、解官、委官等都要记录存档,这些记录文件称为甲、甲历、官甲或甲。唐时把甲库设在三省各自的衙门,中唐以后政治腐败,胥吏为害,甲库管理日益混乱,甲历被私下改写、伪造、毁坏十分严重。
五代、宋亦有甲库。后周吏部的甲库,所存制逐季抄录报送史馆。宋代甲库属吏部,主管收藏官告院所撰黄甲及中书发送门下省的拟官奏状。
因为吏部是管人事的,而且根据资料来看确实也有甲库归属吏部的事实,所以本章就把甲库设在吏部了。
这本古耽是架空,不是历史小说,蠢作者在查资料的时候会根据剧情尽量贴近,希望各位小姐姐可以谅解。
第119章 甲库查证(下)
整个屋子完全用砖石砌成,没有一点木材。林淼试着敲了一下墙壁,除了明显的疼痛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上了石台,出现在两人眼前是一排列大木柜,铜皮鎏金,雕龙闪烁。
而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存放在木柜里,用上等的绫布包裹着。
本朝开国几百余年,而每一任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毫不夸张地说,在这样的地方若是如无头苍蝇一般去找的话,无异于在浩如烟海中寻找一粒尘埃,其难度可想而知。
林淼对这些东西向来提不起兴趣,眼下遇到事情也只能发蒙了事,就连是在任官员沈觉,他自己也不过是一个芝麻小官罢了。两个人先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好在沈觉全部看过一遍之后,还是找到了其中的规律。
甲库由令史掌管,他们的任务便是编纂、修补以及定期修护里面的东西。在这样的前提下,看似繁乱复杂的册子事实上是被分了部门和年份的,沈觉在绕了两个来回之后,终于找到了属于吏部自己的柜子。而照着时间一个个排过去,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个。
这个小册子事实上很轻,但是沈觉捧在手中却觉得有千斤重,毕竟钥匙是他们偷出来的,万一事情败露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越紧急就不得不越谨慎,沈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忽略掉有些发抖的手指。
林淼之前本回到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望风,看见沈觉找到东西了,也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册子上所记载的东西很全面,沈觉翻到了书令史的那几页,没有几眼便看见关于那位穆令史的记载。
从年龄到籍贯,以及科举和任职经历,这位穆令史就是一个小小的书令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了告老还乡,估计也没有太大的变动。
当然这不是沈觉需要关心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个记载里面,没有一条是与李家沾边的。单单就从科举而言,他作为罪人之后,根本就没有参加的资格,又何谈“做官”二字?
简而言之,李家的公子和这位穆令史,分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可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却生生共用了一个身份。
“林淼,我们第一次见到李家的那位公子时,大约是在什么时候?”
沈觉被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吓得几乎踩空,他于错愕之间扶住了木柜,脸上明显带着惊魂未定。
“我记得是去年七夕前后,总之差不多就是夏末的时候。”
林淼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有些好奇沈觉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