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 章 出彩（二）
与王爷为邻 作者:懒语
与王爷为邻 作者:懒语
第136 章 出彩（二）
“皇上，这是我们判断为出彩的诗句，请皇上过目。”郑御史将右手边的古诗递上去了。
“请皇上、太后判定头筹者。”丞相也恭敬地请示。
“好，朕就和母后好好看看。”皇上心情一直都很好。
“好诗。”
“这一首也还不错。”
“皇后，你觉得如何？”
坐在上面的三位不时小声讨论着，坐下面的人却是如履薄冰，心里焦急万分。
范绥柔低笑着，这一次她稳操胜券，自己都觉得满意的古诗已经很少见了。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李元楚，这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子。
李元楚端着杯子正优雅地喝着茶，眼神并没有看任何人。
苏青青看到皇上、皇后和太后将递上去的所有的诗都看完了，也没有点到自己的。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
算了，反正也不是非要强求才是。
“范绥柔不愧是太傅教导出来的孩子，这文采就是很多学子也比不上呀。”
“京城第一才女当之无愧。”
皇上和太后对范绥柔的诗句爱不释手。
“小女谢皇上、太后赏识。”范绥柔端庄地过去行了礼。
范夫人听了心里一阵得意，范太傅也很自豪地坐在边上看着她。
许薇薇和上官慧得意地看着苏青青，挑衅的意味很重。虽然她们没有得了头筹，但看到苏青青失败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太后，也不知道苏姑娘做得诗怎么样？”上官慧壮着胆子行礼问。
李元楚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暗起来，他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上官慧。
可惜得意的上官慧根本就没有看到了。
“是呀，太后，苏青青可是太后特许才参赛的，也不知道她做的怎么样？”宁小姐摇着嘴唇站起来。
又是针对她？苏青青不仅头疼，而且还气愤。她很想早点儿离开这要命的豪门宴会。再待下去说不准连小命都能丢了。
“皇祖母，你老人家可是说过了，无论苏青青作的诗怎么样，你都不能罚她。”景宁赶紧站起来抢先说。
“那是自然。”太后笑眯眯地回答，“看你心急的，来人将苏青青的诗句呈上来。”
“老臣并没有看到苏青青的诗句。”
“是呀，老臣这边也没有看到。”
两个个判官站起来一脸的诧异。
“老臣也没有看到呀？”
“怎么会呢？”太后、皇后面面相觑，诗句明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交上去的，怎么就不见了。
“哎呀，在这儿。”郑大人懊恼地说，“都是本官不小心，怎么会掉在地上？”
“也是我们太不小心了，对不起苏青青。”郑御史第一个道歉，接着两外两位也表达了他们的歉意。
苏青青摆摆手客气的表达了自己不在意。
“读给哀家听听。”太后催促郑御史。
场上的小姐夫人们全等着看笑话，一个个竖起了耳朵听起来。官员们倒是没有特别的幸灾乐祸，一个小农女还不值得他们上心。
“怎么呢，郑御史？”皇上和太后迟迟没有听到郑御史的声音，却见到他双手颤抖拿着纸张，他们不仅脸色沉下来喝问。
“千古绝句呀，佳作，佳作。”郑御史激动地说。
“让我看看。”丞相一听忽的站起来，抢过纸张快速浏览起来。
“好好好。”一连三声好字脱口而出。
顿时在场的人都哗然了，让两个博学多才的人夸奖，这诗要多好呀？
“让我看看。”范太傅着急地伸出手。
“给，请太傅大人好好看看。”丞相一脸得意地将纸上递过去。只怕他那第一才女的孙女名号要改落在苏青青头上了。
“太傅，怎么样？”还没有看到诗句的皇上有些着急。
太傅有些傻傻地，长叹一声，“老臣不如她。”
此言一处，四周一片寂静。
这下子连李元楚和纪莫言都好奇地打量起苏青青来了。
苏青青躲在最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呈上。”皇上恼了。
郑御史赶紧将纸递给了过来的太监。
“满园花黄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赋白菊》”皇上一首读完，全场一片寂静。（选择百度白居易的古诗）
众人看到满场金黄色花丛中的那几盆白色菊花，此诗十分应景！
“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秋菊》”皇上一边读一边点着头，还不时看苏青青一眼。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随着皇上抑扬顿挫的声音，所有的人全都震惊不已。范太傅的话一点儿也不为过，这样的诗句就是在场的纪莫言和霖王也未必写得出。
“好，绝。”太后都忍不住叫好，三首诗每一首都是绝品，风格不同、寓意不同，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的，人才呀！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真的要易主了。
范绥柔的手握得紧紧的，怎么能？她苏青青怎么可以？
“皇上，是不是要赏赐苏青青。”本来还担心不已的景宁见到苏青青出彩，激动地都跳了起来。
“好，朕答应的事情绝不会食言。你说说看想要什么？”皇上哈哈大笑起来。
“谢皇上，是不是民女提出的事情与朝廷无关都可？”苏青青屈膝认真地问。
“是。”
“民女希望皇上能答应民女的婚事能自己做主。”苏青青声音轻轻柔柔的。
却震得满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原来见到她有几分才华对她改观的官员、夫人，此时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从来婚姻大事都是应该由父母或者长辈做主，哪里能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皇上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元楚。
李元楚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喝起茶来。
纪莫言嘴角带坏笑看着苏青青，小丫头身上的秘密还真多。
“皇上，不行吗？”苏青青轻轻地问。
“行，当然行。朕就答应你，你的婚姻自己做主。”皇上笑着回答。“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身边的太监很快将东西取来，皇上立刻写了圣旨。
这一道圣旨惹红了多少双的眼睛！
太后眨巴着眼睛看着苏青青，略微思索一下说，“要是你当场能再作出一首，哀家也可以答应你一件无关紧要的要求。”
此言一出又惹来了官员、夫人和他们儿女的眼红。
不过苏青青到底能不能再做出一首，大家对她都充满了期待。
“母后和皇上都开口了，本宫也不好干看着。苏青青，要是你能再出一首好诗，本宫也有赏。”皇后笑着开腔。
再来一个条件，苏青青心里暗喜高兴起来，送上门来的白要白不要，刚刚她还在发愁，是要人身自由还是要商业知识产权了。
“谢太后、皇后。那苏青青就献丑了。”苏青青先行礼，“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鬃毛。露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其实苏青青还能背几句关于菊花的诗句，其中黄巢的两首她就特别喜欢，但由于和现场不应景，所以她放弃了。
这一首还是勉强才记得了。
“好诗句。”
“天才。”
“大庆第一女才子呀。”
……
无论是怎么样的心理，苏青青才气逼人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果然是兰心慧智的丫头。”太后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你倒是说说想要什么？”
“太后金口，苏青青就斗胆开口相求了。”苏青青心里高兴得要跳起来，脸上却很平静。“民女做生意，希望任何人不许私自打扰，更不能仿造。”
“你这丫头还真够贪的。”太后笑着打趣，“一下子竟然提了两个要求。”
“请太后恕罪。”苏青青跪下来说。
“皇祖母。”景宁也紧张起来，“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就马马虎虎答应了吧？”
“看你丫头急的，好，哀家答应了。”皇太后爽快地回答，“等回去后，哀家就写懿旨。”
“这丫头先前还故意藏私，这么好的诗词再说不好，大庆也没有什么好文采了。连霖王都被你给比下去了。”皇后笑着说。
“青青只是雕虫小技，哪里能和霖王想比？”苏青青头低的更低。
“好了，你也不用谦虚。本宫可是说过给你赏赐的。”皇后笑着说，然后她让人赏了许多的珠宝、首饰和玉器给她。
皇上和皇太后因为高兴也给了许多。
这样一来，苏青青得到的赏赐竟然比上官絮还要多。
风头都给她一个人抢去了，上官絮心里暗自懊恼，脸上却一直都笑眯眯的。
淑妃脸色不太好，霖王对苏青青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原来她还嘲笑了，堂堂的霖王竟然会选择一个乡下的女孩子做侧妃。
可是现在看来，苏青青做一个侧妃也是有资格的了。
她还暗自懊恼，自己想给苏青青一个侍妾的身份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不过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苏青青的姻缘她自己决定，看来想要苏青青进怀王府还要下一番功夫。
今天的苏青青同样让李元楚和纪莫言吃了一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苏青青能作出那样气势磅礴的诗句出来。
李元楚十分高兴，他没有看错了人。
范绥柔的眼中包含着泪水，苏青青的身份肯定是做不了霖王的正妃，可是苏青青有才有财，又深的霖王的心。现在加上太后、皇后和皇上的支持。
她就是入了霖王府，做了正妃也会被苏青青压了一头去。
何况范家还欠了苏青青一份人情，依着她祖父的个性，绝对不会允许她去打压苏青青的。
恨意蔓延在她的整个胸腔之中，苏青青为什么要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苏青青因为表现突出，身边很快就围了小姐，也有那公子哥试着过来搭讪的，却被景宁给赶走了。
皇上、太后和皇后来去一阵风，在诗词会结束以后他们就回去了。
苏青青羡慕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她也好想离开回去呀。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饥肠辘辘的主仆几个才得以从怀王府里出来。
“王爷不回去？”看到李元楚自来熟地上了她的马车，苏青青没好气地问。
“本王带你到松月楼去吃东西。”李元楚伸手想拉住她。
苏青青却避开，在紫苏的帮助下爬上了马车。
刚才她遭人陷害的时候，不见他出手，现在跑出来献殷勤算什么？
打死苏青青也不会承认，她感到委屈。
李元楚看到她表现出小孩气，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继续强求，但也没有解释。
这样的寂静让苏青青又是一肚子气。
紫苏、苏叶几个对李元楚这个准姑爷也不满。本来她们想坐到后面的马车上，此刻也不管了，跟着苏青青上了马车。
马车里一下子坐了四个人，又都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闷。
苏青青偷眼瞄瞄李元楚，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于是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或许要求有点儿多。霖王充其量也就是自己一个合伙人罢了。想到这儿，她嘘出了一口气。
算起来，她在这一场赏菊的宴会上也不算吃亏，毕竟得了那么多的东西和银子。
想到礼物，她打开马车上的窗户看了看后面跟着的车。东西全在那上面了。
“有路威守着不会丢的。”李元楚淡淡地说。
“谁怕丢了？”苏青青被他说中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
李元楚听了又低下头看书去了。
讨厌鬼！苏青青看着窗外不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自己铺子面前，苏青青第一个跳下了马车，理都没有理李元楚。
李元楚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丫头平时很怕自己，但只要发怒了就忘记了恐惧。
这样更好，他可不想今后自己的王妃看到自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苏青峰出来见到路林正和车夫将东西往里搬，顿时吃了一惊，“不是说去看菊花吗？”
“皇上赏赐的。”苏青青心情不好懒得解释。
“二哥，我饿了。”她见到亲人，心里的委屈一下子上来，变成了撒娇。
“啊？参加宴会还不管吃的吗？”苏青峰瞪圆了双眼说。“去到店里吃，有现成的。你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子做。”
“二少爷，还有奴婢们了。”紫苏开玩笑。
“都有。”苏青峰大声回答，然后就看到了李元楚。
“王爷怕是也没有用餐吧？”他好心地问。
“还没有。”李元楚见到她不去松月楼，就知道她心里还在怨恨自己没有出手帮她。
“二哥，王爷家里的厨子那是我们小家小户能比的？”苏青青凶巴巴地说。
啊？吵架了？苏青峰见早上走的时候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看了花回来以后，青青对王爷就像对仇人似的。
李元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解释。
苏青青再发脾气也没有用，苏青峰也不会真的不让霖王吃饭吧。
等苏青青带着紫苏几个到了速食店，李元楚也坐到了她的对面。
因为已经过了饭点，过来用餐的客人已经非常少了。
苏青青也不讲究直接要了一份臊子面。
几个丫头也点了面条。
李元楚不怎么喜欢吃面条，不过看到苏青青点的是面。他也点了一份西红柿蛋面。
路林和路威见到自家主子都成这样了，他们更没有的挑，吃的也是面。
“你什么时候回去？”静静地吃完饭以后，李元楚轻声问。
“再过两天。”苏青青回答。
“你有没有要在外面开店的打算？”李元楚继续问。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好。”苏青青脑袋痛。
独家经营和批发各有好处，她还真的不知道该选择哪一个。
“要是开店的话，本王给你人手。”李元楚淡淡地说。
“老规矩。”苏青青说得是利益分配。
“嗯。”
有了李元楚这个大人物的人力支持，苏青青对独家经营倒是有了更多的偏向。
毕竟一家经营的话，所赚的利钱会更多。
还有，周边的宋家村、小菊村已经被自己合并了，土地资源、人力资源相对也比较充足。再过几年，学堂里的孩子也会是各项好手。即使远在外面，开店她也不用发愁。
苏青青想得很多，她也明白没有一口吃胖的道理，慢慢地谋图，苏家的事业才会更加地发达起来。
“等过一阶段本王可能没有时间回村子里去。”李元楚慢悠悠地开口。
“嗯？”苏青青也没有太惊讶，原来李元楚是打着休养的名头在自己家里住下的。现在要是天天窝在那边，他这个王爷也不用当了。
“有什么事情，你找管事的就可以。”李元楚又慢悠悠地说。
“嗯。”
苏青青的话倒是变得少了一些。
“你那种阿拉伯数字能不能让本王在大庆推广？”李元楚又问。
“不想说是我们村发明的？”苏青青皱着眉头问，“功劳算你的。”
李元楚看着她嘴角勾起来，这丫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别人恨不得向天下人彰显自己的能力，她倒是好偏偏要躲着走。
那些数字简单而又有趣，连清溪村的老太太都会了。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在学堂中学习了一些时候，就深深被其吸引住了。
这种计数方式比现在通用的计算方法要简单易学很多。
“本王派五人到你的书院里去学习，明年将在大庆推广。”李元楚知会她一声。
“好，得教学费，吃饭的银子也要出。”苏青青一板一眼地说。
“这是自然。”李元楚笑了起来。
随着交谈，两个人的隔阂似乎又消除了。
得到苏青青的同意，李元楚兴奋万分。
他当机立断进宫找到了皇上。
“水利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几个，去年冬季修筑的水渠水道，今年夏季、春季就看到了好处。这件事利国利民，绝不能马虎。”皇上坐在御书房里正忙着批奏折。
“儿臣不是为了这件事。”李元楚淡淡地说。即使面对自己亲生父母，他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来。
“那是为了何事？”皇上饶有兴趣地问。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文采武略德行都是几个皇子中最杰出的，可是也有缺点，那就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疏淡。
“让朕猜一猜，是为了苏青青吗？”想到上午那个小丫头的表现，皇上也露出了笑容，“你的目光不过。”
“请父皇答应儿臣，儿臣愿意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说着，李元楚给皇上跪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皇上惊得一下子站起来。
本来同意让苏青青占了一个侧妃的名额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霖王竟然会这样的想法。这样下去，霖王背后支持他的人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自古一来，帝王的后宫就是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地方，无论你这个皇上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人家送来你都得收下来。
“儿臣说到做到。”李元楚坚定地回答，“否则儿臣愿意孤老终身。”
“你想过后果了吗？”皇上气的一阵咆哮，将桌子上的砚台都扔了出去。
外面的太监听到御书房里皇上的怒吼，一个个都低着脑袋屏住了呼吸。
“如果因为此事就离开了本王，这样的人本王用了也不放心。”李元楚斩钉截铁地说。“民富而国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手里有他们惧怕的，他们就是想整出什么也得好好想想。”这话原来是苏青青劝他的，那丫头说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皇上听了半天没有说话，听得出霖王什么都想好了。
“那个苏青青虽然有些才气，但是值得你这么做吗？”皇上叹口气，他心里在掂量着要不要找人将苏青青给杀了。
虽然苏青青算得上是个人才，杀了怪可惜的。
不过为了李家的江山社稷，该杀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父皇最好打消那个念头，无论是谁要伤害他，本王都不会原谅。”李元楚带着鹜厉看着皇上。
皇上也是经过血杀出来的，当然不会被他给吓住。
两个强者的目光在空中厮杀起来，李元楚毫不畏惧看着他。
最后收回目光的是皇上，“她一个小姑娘到底给了下了什么药，竟然让天下人都认为冷清的霖王如此不管不顾。”
“她什么都不知道，本王打算等她及笄的时候再去提亲。”李元楚提到苏青青，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起来。
“此次进宫，你为的就是此事？”皇上决定先冷静一下，毕竟不能逼着这个儿子远离自己。苏青青还有两年多才及笄，到时候后面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未知了。
“不是。”李元楚淡淡地回答。“苏青青发明了一种新的计数方式，要是在大庆推广，必定受益的人多多。”
“什么样的计数？”能让霖王说好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李元楚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奇怪的数字，然后解释，并且用列竖式的方式计算，包括怎么做账本。
能当上皇上的人自然不是笨蛋，皇上一听就看到了其背后蕴藏的巨大利益。
“苏青青，果然是奇女子。”最后，连皇上都不得不称赞。
“那是自然。”提到心上人，李元楚整个人都变得快乐起来。
父子两个在御书房里整整待了半天，研究的就是数学。
“礼部尚书和贾侍郎贪污受贿，也该清查一下了。”末了，李元楚在要离开的时候来了一句。
皇上脑袋又大了，礼部尚书原来是燕王的娘舅家，要是动了他，必然会牵扯到皇子之间的平衡。而贾侍郎却是怀王的人，李元楚这是在给苏青青报仇，这孩子还真是瑕疵必报。
皇上和霖王关在御书房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淑妃和李元立的耳中。
“连霖王都知道献殷勤，无事的时候，你也多过去看看你的父皇。”淑妃看着儿子有些恼怒。
“是。”李元立有些无奈，皇上表面上对谁都比较亲近，实际上除去霖王，他对谁都很疏淡。不得不说李元楚在几个皇子中是最像皇上个性的。
皇上不喜欢自己，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苏青青那边？”李元立想到那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不禁皱起眉头。
那样干巴巴的女孩子，他才不会喜欢了。他喜欢的是苏青青赚下的银子。
“算了吧，苏青青还真够狡猾的，竟然会向太后和皇上求了那样一道圣旨。你要是还想继续算计她，只怕会惹怒了皇上。”淑妃叹息，好好的财神给放过了，怀王妃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那点小事情没有办好，还赔了银子出去。
“小姐，范绥柔、范千毅求见。”半夏进来禀报，谈到范绥柔的名字，她脸上满是鹜厉。
亏小姐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想着算计小姐。
“让她进来。”苏青青看着账本头也没抬。
“小姐。”苏叶疑惑地看着她。
“总的说清楚才是。”苏青青冷笑着说。她可不是圣人，什么人都能算计到她的。
“是，小姐。”半夏答应一声出去了。
苏子几个听了眼睛半眯着，按照她们原来的个性，早就给那位自以为是的大小姐下了药，让她好好吃点儿苦头才是。
“小姐让你们进去。”半夏到了外面，板着脸说。
范千毅和范千正两个心里有些纳闷，苏青青身边的丫头对他们的态度不对劲呀。
看丫头的样子，好似他们得罪了苏青青似的。可是任凭两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他们是何时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范绥柔心里委屈，一个乡下的郎中而已，竟然看不上她们，真该死！
兄妹三个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到了后面的办公室里。
“苏姑娘。”范千毅拱手打招呼。
范千正和范绥柔也打了招呼，苏青青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也懒得和他们周旋下去。“请坐。几位过来有事？”
这么直截了当，让范千毅和范千正心里直打鼓，而范绥柔心里也不安定。难道苏青青知道了？
“祖母的身体有些不适，想请苏姑娘过去给瞧瞧。”范千毅见到她不耐烦，倒也没有拐弯抹角。
“我想以范家的威望，请一个太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苏青青淡淡地说。
这是拒绝了。
范千毅心里一紧，他现在可以确定范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苏青青。
“青青，祖母只相信你，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到范府去做客了。我们姐妹……”范绥柔的语气温温柔柔。
可惜苏青青在得到太后和皇上的旨意过后，对他们的顾虑已经少了很多。
“我只是一个乡下的野郎中，范小姐太抬举我了。我这样的乡下丫头哪有资格做你的姐妹？”苏青青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实在抱歉，明天一早我们就要会清溪村，没有时间到你们范府去。”
范千毅知道这只是她的托词，太阳还挂在空中了。苏青青想去的话，完全来得及。
“那好，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看到范绥柔还想说什么。
范千毅用眼神阻止了她。
“等一下姑娘。”半夏将人送出去以后，到了门口却被范千正给叫住了。
他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
半夏冷笑着拒绝，“范公子是要问小姐为什么疏远你们吗？”
被拒绝的范千正脸色一红。
“是，请姑娘指点一二。要是我们范家有什么得罪之处，一定会上门赔礼道歉。？”一头雾水的范千毅诚恳地说。
“那要问范小姐了。”半夏嘲笑地看着范绥柔，“我们家小姐自认为没有得罪你们范府，范小姐又何必想法设法想要置小姐于死地呢？”
“我没有……”范绥柔大惊。她真的没有陷害，最多是是……是见死不救罢了。
“人在做天在看，我们家小姐也不是傻子，谁对她好，她会记着，那不好的我们同样也会记着。”说完，半夏头也不回走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范千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苏青青才到京城不久，唯一遇上事情也就是昨天在怀府发生的，难道那时候，妹妹也参与呢？
想到这儿，范千毅和范千正脸色都变了。“你糊涂呀。”
范千毅恶狠狠地瞪了范绥柔一眼，只怕霖王也将范府给记着了。
范绥柔脸色蜡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知道了，是不是霖王也知道呢？
别人家的事情苏青青一概都不管，第二天中午她就带着丫头们随着送货的人一起离开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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