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荡漾旖旎
蚀骨沉沦 作者:淡漠的紫色
蚀骨沉沦 作者:淡漠的紫色
深夜,荡漾旖旎
除了凌语芊,池振峯和贺燿也被高峻的突然回归所震惊,一起约见凌语芊,谈论此事。
凌语芊避轻就重,把贺煜告诉她的一些情况转告他们,当然,还是没表明贺煜的真实身份,只当成是“贺熠”告诉她的。
振峯与贺燿倒也没多想,整个心思仍都放在高峻身上。电视采访那里,陪在高峻身边的人是贺一然的女儿,贺炜的妹妹——贺曦,由此看来,接下来贺曦会出现在贺氏集团继续前进的舞台上,那么,贺一然与贺炜呢?那些洗黑钱、走私军火和搅乱股市的不法行径,可是这两个人正面经营的,即便是贺云祥指使,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的!高峻说会对这些不法之徒做出严惩,具体,怎么做?大义灭亲把他们送上法庭?
接下来高峻会怎么做,大家没法预知,只能拭目以待,倒是贺燿提起了另一个打算,他想回贺氏集团,他说,这是他贺家的家业,是大哥贺煜一手创造的辉煌成果,他不能让它白白捧给了高峻与贺曦等人。
听了贺燿这番话,凌语芊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池振峯,池振峯则一脸平静,看来,早知这个计划,他还郑重其事地告诉凌语芊,他会陪贺燿回集团,扶持协助贺燿。他们虽然曾经幻想贺煜还活着,但幻想终归幻想,在贺煜没真切回来之前,振峯想把这份忠心转到贺燿身上,借此保护贺煜曾经呕心沥血创造出来的商业王国。
“你们怎么回去?高峻肯让你们进集团上班吗?”凌语芊从震惊中稍微平复,说出顾虑。
“不到他不肯,他凭什么不让我回去,说到底,我才是贺家真正的子孙,他是不是贺一然的私生子还有待验证呢!即便真的是,那也只是私生的!”贺燿接话,满面忿然和愤怒。
池振峯则稳重地说出计划,“我们会从长计议,尽量想到一个让他无力反击的办法,现在公司发生这样的事,他要处理的是如何给国家和大众一个交代,再无精力和把握对付我们的。”
“嗯,我会跟振峯哥直接杀到董事会,拆他的台,争取到我们应得的。”
看着他们誓言旦旦,信心满满,凌语芊心中的顾虑与担忧一点点地消去,发出鼓励,“好,我支持你们,我也会想办法看看我能否在哪些方面帮上忙。总之,你们有任何消息或计划,别瞒我,随时告诉我。”
贺燿和振峯皆点头,回答一定,接下来,他们说要去好好部署,准备先走,凌语芊便也不挽留,对他们叮嘱了几句,正式分别。
野田骏一作为生意人,同样也留意到高峻的归来,想到凌语芊与贺氏集团的渊源,便问凌语芊有没有什么想法,凌语芊没告诉他关于振峯与贺燿的计划,当然,并非信不过他,而是觉得,不应该把任何与自己有关联的人的事情都麻烦他。
不知不觉,又几天过去了,这天野田骏一出差邻城,褚飞一块跟去,要明天才回。夜晚,凌语芊像往常那样,边拿着手机反复看着贺煜前些天给她回复的那两条短信,边心不在焉地神游。
除了那次,她后来没有再联系过他,他也不主动找她,让她好多次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对他生气,抱怨,不满,甚至咒骂一顿。
臭男人,可恶的臭男人!
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些骂他的话,进入梦乡,睡得迷迷糊糊间,忽觉有东西爬上自己的脸,她本能地伸手挥掉,那东西也似乎离开了,然而很快,她又感到身上起了酥痒,看来,是转移战地,攻袭她其他部位了。
特别的感觉,很是古怪,同时又很熟悉,凌语芊缓缓睁开了眼,只见朦胧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的黑影覆在她的身上。
“贺……煜……”她皱着眉,语气带着些许迟疑和不肯定,低低喊出声。
男人闻声抬起了脸,映入她眼帘的,正是这个名字的主人。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又或,她在做梦?像前些天那样,每晚都在做的春一梦?
并非她好色,而是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为何会做这样的春梦,她想,大概是生日那天晚上,贺煜忽然出现,跟她坦白身份,与她经历了一场疯狂火热的缱绻缠绵,在她脑海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以致她对那夜的情景百般思念和渴望,做起这种类似的梦来。
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凌语芊像之前在梦中一样,安静地躺着,一会,伸出小舌尖回应。
动人的喘息,呼吸急促,沉溺火热中澎湃,当最关键的一刻到来,凌语芊明显感觉此时的真切体验与前几次梦境的不同,她却只是呆震了一下下,迷离的水眸痴痴地看着男人,数秒后,重新闭上了眼。
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不知多久,似乎比前几次梦境都长,这场令人宛若飞上云端的总算停止,一切,回归宁静。
凌语芊吐气如兰,额头,眉心,鼻尖上皆渗出细小晶莹的汗珠,柔软的鬓发湿湿嗒嗒地粘在泛着潮红的脸颊上,整个人透着一股魅惑般的妩媚。
贺煜眯眼睨着她诱人的模样,凑唇到她耳畔,低哑的嗓子充斥着尚未褪去的,“芊芊,刚才很开心吧,虽然老公在外面忙得昼夜不分,但真的绝无你胡思乱想的做那啥事,那啥事,只对你做,刚才,把这些天积攒的家用都缴给你了,只给你。”
凌语芊本能……紧接着,脑海一个激灵,意识到什么,沉重的眼皮快速睁开,然后,整个僵住。
呃,不是梦?刚才那场云雨,再也不是梦!他是真的回来了!跟前的男人,俊美绝伦的容颜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准备继续吻她。
凌语芊急忙抬手,将他阻止,颤着嗓音惊问出来,“你……真的是你?贺煜,是真实的你?”
“不是我难道你想是谁?”男人不知道她曾经做的那些春梦,立刻变得不悦起来,好看的剑眉皱了皱,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直到她哀痛出声,他才松开。
凌语芊撅着小嘴,轻抚着发疼的下巴,侧首环视周围,发现本是睡在旁边的琰琰不知几时不见了。
“我把他抱到褚飞房间去睡了。”仿佛看出女人在想什么,贺煜给出解释。
凌语芊重新看向他,眼神迷惑依旧,定定凝望他俊美的容颜,渐渐地,伸手抚了上去。
贺煜则整个身体再次下沉,对准她光洁的脖颈便要埋首吻去。
凌语芊又是及时阻止,迫不及待地说起扰乱了她多时的某事来,“高峻回来了,他召开记者会,重新接管了贺氏,这些你都知道了吗?”
“我一回来,你就说别的男人,小女人,是不是嫌我家用交得不够。”男人明显对这话题不感兴趣,语气不悦地发出一声冷哼,稳住她的玉手,在她颈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
凌语芊眉心猛然一蹙,不满地娇喝,“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呢!你以为我想现在说,我早恨不得告诉你,是你,去了那么多天,音信全无,还不准我联系你,好了,现在我不稀罕你回来了!”
想起那段苦苦煎熬的日子,凌语芊来了性子,忽然,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自己迅速起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再也不给他沾染。
始料不及的贺煜先是一愣,翻了翻白眼,“好,是我错,全都是我的错。”
说罢重返她的身边,连人带被子往怀里扣,湿滑的舌轻舔着她的耳窝。
凌语芊尽管还是有点赌气意味,但考虑到正事要紧,便暂且先饶过他,顺势问起另一件事,“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贺煜腾空回了两个字,继续享受着唇舌间的美好。
凌语芊条件反射地颤栗着,下意识地娇声质问,“前天?那你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我?”
“今天才方便。前两天有人在呢,我那时过来怎么交家用?”
呃——
凌语芊知道他在说野田骏一和褚飞,想不到他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对了,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用钥匙开门。”
钥匙开门?
“之前我跟褚飞借过钥匙,配了一把,以备不时之需。”
以备不时之需……依她看,是以备他随时能进屋来占她便宜,满足他的兽性吧。
“色狼,大坏蛋!”凌语芊忍不住嗔骂了一句,然后,轻轻推了一下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低首在他遒劲结实的手臂重重咬了一口。
贺煜即时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叫,唧唧哼哼,“骂我大色狼是吧,那我坏给你看,让你看看到底怎样才是坏。”
凌语芊反抗,用力扭着身子,“你敢!给我正经些,说正事,不然我不理你!快告诉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你去了这么多,天天在忙,应该想到对策了吧,你这次回来,会继续留在G市不?留多久?用什么身份?对贺氏,会如何处置?”
她抬起脸,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贺煜渐渐也收起戏谑之情,若有所思地与她对望片刻,不答反问,“你没看新闻?”
凌语芊一愣,纳闷,“什么新闻?”
“政法新闻,时事,本地电视台的新闻频道,还有报纸应该都有的。”
政法新闻?时事?虽然她也很想时刻了解国家时事,可这些日子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就算留意和关注的,也都与高峻有关,至于其他消息,根本没去在意。
看她那模样,贺煜明了,又淡淡地道了一句,“那明天再看。”
凌语芊定了定神,追问,“你告诉我!现在!”
然而,男人铁定了心吊她胃口,俊颜恢复了戏虐,低哼着,“想知道明天就去买份报纸呗。对了,我先去看看儿子,这么多天,除了想你,对儿子也想得很。”
话毕,在她脸上偷个香,松开她,下床捡起散落地面的衣服迅速穿好,阔步离去。
话毕,在她脸上偷个香,松开她,下床捡起散落地面的衣服迅速穿好,阔步离去。
简直让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凌语芊望尘莫及,只能呆呆看着他快速消失于她的视线之外,好一会,跺了跺脚!
想她?哼,他真的有想她吗?既然那么想她,这么多天为何连个短信都吝于给她!还有,自己吃饱喝足就跑掉,简直是个混蛋!
对着早已经空荡荡的门口恼羞羞地瞪了一眼,凌语芊掀开身上的被子,入目皆是欢爱中留下的红红紫紫的痕迹。
手指不自觉地伸出,她边轻触着身上一个个吻痕,边回忆方才放一纵沉沦的景象,整个脸庞顿时像火灼烧似的,热得近乎沸腾起来,那么真实的感觉,她怎么还以为是梦!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默默嗔骂几声大坏蛋,开始捡起地上的衣物,然后重新从衣柜拿出新的衣物,进浴室冲洗一番,一身舒适干爽地步出房间,过去褚飞的寝室。
琰琰正在褚飞的床上酣然熟睡,旁边躺着的人影,是被她骂了无数遍的大坏蛋,双目紧闭着,轻微的鼻鼾声有序起伏。
她下意识地放轻步履,走近后压低嗓子呼唤他,可惜毫无反应,看来是睡着了。她于是也在床畔坐下,来回注视他和琰琰,好长一段时间后,离开,重返自己的卧室,慢慢进入梦想。第二天,早上七点钟醒来。
她再去一趟褚飞的房间,只见父子俩还在相拥而眠,她便先去准备早餐,洗漱,都弄好后,想起某件事,于是换了一套外行服,走出家门。
小区附近正好有个报亭,三四分钟的路程,凌语芊到达后,看着那些满目淋漓的杂志报刊,不知所措。除却当年读书期间在报亭买过娱乐杂志,她都好些年没关顾过这种地方了。
报摊老板注意到她的情况,好心询问,“小姐,你想找什么书籍?”
凌语芊抬起头,迎着报摊老板客气友善的笑脸,支支吾吾地道,“请问,这几天有什么比较火的政法新闻?”
“比较火的政治新闻?你是指……”
“就是咱们G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报道,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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