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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声拿着喇叭回头,他说:溪溪,你就站在那儿。
蔚溪下意识停下脚步:怎么了?
周简声拿起喇叭,说:我要检讨自己。
声音从喇叭里穿过来,回荡在巷子里,似乎还带了点儿回音。震得蔚溪的心怦然一动,她疑惑地笑了下:你
我很笨。喇叭声又响了起来,去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我是个王八蛋,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错过了一个人,失去了一段感情。可是现在,我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我也希望她能原谅胆小懦弱的我。
蔚溪顿时立在原地,发愣似的看着他。
下一秒,周简声拿下喇叭,舔了舔嘴唇,用力大吼:我想问她蔚溪,你还记得他吗?
如果你还记得他,请你揍哭他!往死里揍!但是也请你再相信他一次,他再也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他喊得很用力,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像是要她听清楚,听得明明白白他的誓言和承诺。
蔚溪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就笑了,她笑得很开怀,可她笑着笑着啊,眼泪从眼角落了下来。
她又哭了。
昏黄的灯光下,周简声站在灯下,头顶转绕飞舞着想要靠近灯光的飞蛾。
那人望着她的眼里像是有碎星子,当繁华落尽,光环褪去,他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温柔,善良;偶尔张扬,洒脱,却永远澄澈似少年。
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她等了他很久。
周简声朝她慢慢地走过来。
他走得很慢,却又很从容,好像这次他做好了万全准备,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开她了。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抬起手温柔地擦了擦她的泪,自嘲地笑了笑:我真个王八蛋,怎么老是惹你哭啊。
蔚溪立马收住眼泪不哭了。
然后周简声弯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仰头看着蔚溪,目光里满是眷恋和温柔:你可以原谅他这一次吗?他以后再也不会犯错了。
蔚溪没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
动作小心而轻柔,只是微微一触,可周简声还是尝到了眼泪咸咸的味道。
不知怎么,他的心很疼。
然后他听见蔚溪轻声道:好。
明明她原谅了他,可他还是很难受。
分开后,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当时他真的带着蔚溪走了,结局会怎样?
可现在她又给了他一次选择,一次让他带走自己的机会。
哪怕晚了这些年,他仍然还有机会。
周简声站起来,拉着蔚溪突然跑了起来。
穿过巷子,穿过人间烟火,风轻柔地抚过面容,吹起头发和衣角。
周简声跑得很快,蔚溪捏紧他的手,紧跟他的步伐,好像天涯海角呀,她都随他走。
两人一路跑到临时住所。
因为周简声来得比较晚,所以他一个人住四楼,两边都是空间,老旧的招待所,灯坏了老板也装作不知道。
两人跌跌撞撞穿过昏暗而狭小的走道,门一开,周简声将蔚溪抵在门上,用力地吻上那张唇。
他吻得很急切,软舌搅动口腔,黑暗里,只听得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蔚溪无力地攀着他,被吻得发出哼哼嘤嘤的音腔。
周简声是真受不了这个声音,手轻车熟路往她衣服里探去。
他的手有些冷,蔚溪止不住地抖了一下。
周简声收回手,直接往自己肚子暖了暖然后又伸进她衣服。手沿着小腹绕到背后,指尖带着让人难以启齿的酥麻,继续往上,就那么随意地一钩,蔚溪只觉得胸前一松,耳尖又被轻轻舔了一口。
她差点儿失声叫出来,周简声又吻上她的嘴,含住她的舌头,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在黑暗里跌跌撞撞被周简声推倒在床上。
蔚溪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浑身都在发烫。
周简声站在床头三两下脱了风衣,衬衣扣子解了两颗就不耐烦了,就这么从头上脱了。
然后蔚溪感觉软软的床陷了下去,男性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拱起身体,想要和他贴得更近。
周简声勉强支起身子:没套儿。
蔚溪哼了哼,含含糊糊地说:不戴那个,就弄里面。
周简声默了几秒,郑重地问: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
那我们生个小溪溪。
蔚溪忍不住笑了声。
周简声一个挺身,沾着湿润进去。
太久没做了。
蔚溪皱起眉头叫了出来。
周简声放慢力道,慢慢地推动。然后他低下头,吻了吻蔚溪的脸。
溪溪,我们生个小溪溪和小简声吧。
蔚溪一边儿哼哼嘤嘤,一边儿回他:不,嗯只要一个。
周简声又是一顶,嘴里说着软话:那我们就要一个,最好是小溪溪。
好。
上来。他哄着她。
蔚溪一个翻身坐在他身上,齐肩的发丝柔软地落在肩上,周简声抬手将发丝捋在耳后:溪溪手往下,抱着香汗淋漓的腰身,一句又一句地轻喃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