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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半, 谢思依还睡得昏天黑地,迷迷糊糊地听到家里门铃在响。顶着鸡窝头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开
门,嗓音也是混沌不明的, “谁啊?”
粉谢思依十年,前九年都是隔着屏幕看她, 精致的妆容, 漂亮的服饰, 光鲜亮丽,光彩照人。第十年终于
有了面对面接触的机会,女神有时高贵冷艳,有时温婉知性,有时又清新淡雅, 不论那个形象都让人赞赏有
加。
可这么未施粉黛, 不修边幅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时间竟然难以适应。
蓬松凌乱的头发, 卡通的睡衣睡裤,外加脚上一双卡哇伊的爪子鞋。女神这形象简直和平日里那个典雅知
性的综艺界一姐相差甚远呀!
不过, 真的很可爱啊!
谭暮提了满满的两袋早餐,开口:“你今天还有个通告要赶, 你忘记了?”
谢思依:“……”
她确实是忘记了。在家整整睡了三天, 昏天黑地的,早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了。
不过这自然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现在这身打扮可以说是毫无形象了。
呜呜呜,好丢人!
在死忠粉面前这么邋里邋遢,可以说很衰了!这人会脱粉吗?
谭暮悄无声息地打量了两眼,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眉眼带笑,清淡无比的口气,“思依放心,我不会脱
粉的。”
谢思依:“……”
尼玛,她可以打人吗?
明明是第一次来,谭暮却很是自来熟,将早餐放在餐桌上,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徐徐开口:“思依现在是
八点三十五分,通告九点半开始,从家里赶去天成大厦至少也要四十分钟,你的时间不多了,明白了吗?”
谢思依:“……”
她扒了扒凌乱无比的头发,“给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她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了。洗漱好后,她换了件白色针织连衣裙,配细高跟,外搭灰色大衣。烈焰
红唇,高贵冷艳,女王范十足。
她一手拿围巾,一手拎包,对谭暮说:“我们走吧。”
谭暮坐在餐桌上不疾不徐地说:“还有点时间把早餐吃了。”
谢思依摇头,“不吃了,直接走吧。”
男人很坚持,“今天还不知道要拍几个小时才结束,吃点东西垫下肚子,你胃不好,到时候又该疼了。”
“你知道我胃不好?”谢思依看向她,很是诧异,“谁告诉你的?”
她有轻微胃病,平时如果不按时吃饭就容易胃疼。其实做演员的,十个里头有九个胃不好。常年在外拍
戏,吃饭时间向来都没什么规律,吃的又多少快餐,难吃不说还没营养,长年累月这胃就出毛病了。
谭暮:“拍《太子妃》那会儿,有一次你胃痛进了医院,当时我也在场。”
这事儿过去都快一年了,如果谭暮不说,谢思依自己都忘记了。
那天拍一场夜戏,十二月天,天气严寒。她又大姨妈造访,没胃口,一整天都没进食。到了晚上胃就开始
难受,后面直接扛不住进了医院。当时可把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给吓了一大跳。
她记得当时自己疼得直不起腰来,直接瘫倒在地上,是一个群演适时扶住她,二话没说就背起她去了附近
的医院。
谢思依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难道当时背我去医院的那个人是你?”
“没错。”谭暮轻轻点头,“所以还是把早餐吃了吧。”
谢思依:“……”
谢思依坐在谭暮边上,手里捏着片吐司,突然间有些感慨:“我现在相信你是我的死忠粉了。”
如果不是死忠粉,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谭暮抿嘴一笑,语气轻松,“真爱粉,如假包换!”
谢思依:“……”
上午的通告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结束后谢思依骨头都快散架了。早在今早谭暮提醒她吃了早餐,不然这会
儿早就扛不住胃疼了。
中饭在天成大厦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对付了一下。谭暮便开始通知她接下去一段时间的行程。
谢思依坐在卡座上,桌子上放着小半块抹茶蛋糕,她右手捏着叉子百无聊赖地在蛋糕表面戳出一个个小
孔。
耳畔不断传来男人低沉舒缓的嗓音。谭暮的声音很浑厚,略带沙哑,说实话并不算好听。听在她耳朵里很
像催眠曲。
这是一家西餐厅,环境优美,里头三三两两几个客人,氛围很不错。
“明天上午拍SY女装广告,地点在苏溪街心花园。”
“晚上你要接受《知心》的专访,稿子我等下回去发你邮箱,你提前看一下。”
“后天也就是12号晚上,商总为太太庆生在南岱酒店举办酒会,邀请函已经送到你家里去了。”
“13号开始录《有朋自远方来》第二季第一期。”
……
谭暮布置完一周工作后说:“未来一周你都很忙。”
忙碌是演员的常态。拍不完的戏,赶不完的通告,接不完的广告。你越是忙,就说明你越是红,你的人气
就越是足。如果当有一天你不再忙碌了,再也没人来找你拍戏了,这就说明你已经过气了,不再被这个圈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