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她感到难受的是，虚无这一力量更偏向抽象概念，也就是——
    全靠自己想。
    这次她没选择坐定梳理知识，因为再怎么梳理也无法理解。从灌输知识中回过神来，她第一件做的事是实战。
    顾小锦双手比划着，一股无形的力量通过精神脑域那儿传来，在她手里逐渐汇聚着。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些虚无的力量，这种力量其实跟雷霆之力有些像，带有了一丝雷霆最后的泯灭之力，但是抛开了雷霆单独抽出这股力量，很难。
    明明很快就要成功，但她却卡在最关键的那儿，后面的力量衔接不上，破坏了微妙的平衡，前面那丝不稳定的力量很快就崩溃了。
    顾小锦琢磨了两天，都没把这股力量琢磨出来。
    到最后，月流光都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道：“师妹，要不你先休息休息？”
    顾小锦怔怔地看着她，这两日的恍惚慢慢回神，随意化了一幕水镜看了看，发现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脸色也极其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白的就跟个纸片人一样。
    顾小锦彻底回过神来，火烧火燎地跳脚，想要往肩膀那儿瞄，但刚想动作又立刻僵住，不行不行，必须要自然一点，不能提醒文曜自己蓬发垢面这回事！
    对，男人不都是很粗心的吗，他应该也没注意到。
    想到文曜趴在脏兮兮的她身上那么多天，顾小锦心里猛然有种绝望的感觉。
    太惨了！
    顾小锦激烈的情绪波动瞒不过夏文曜，他嘴唇轻勾，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小锦慌忙离开藏书阁，脸上红润润的。
    有一点小锦忽略了，在梦里，她再落魄的样子他都看见过，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点个人清洁问题。
    第207章 疯狂锻炼积累实力……
    个人锻炼室里, 顾小锦清洗好身上的灰尘，审视这次的收获。
    因为成了核心弟子的缘故，所以在羽宗内她免费得到了一套住处, 离长老的住处只有几米的距离, 纯粹的室内灵气喷吐都能赶得上锻炼室里的灵气了, 更不用说这套房子还配套了锻炼室，让她可以不花一分钱, 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一切服务。
    除此之外，核心弟子的相关福利也一并发放了下来，
    不过……灵石嘛，全都是身外之物, 嗯, 外物。
    “遗迹内的灌顶跟用玉简灌顶还是有些区别的, 玉简的更要暴力直接点，所以一旦灌顶, 每次回想起来, 里面的内容都会很清晰。而在遗迹里的灌顶, 则要显得柔和一些，更加注重接受灌顶者去理解。”
    顾小锦拉开一张弓, 从手心里凝聚出一支箭矢，这支箭矢纯由灵气能量组成，外表包裹着雷电玄光, 比上次她凝聚出的箭矢雷电的力量更要内敛些, 看上去没这么炫酷，但其实是将力量都压缩在里头，威力更加大了。
    她放开弓弦，雷霆箭矢冲向测试石上, 不一会儿就显示出了破坏力度，威力比之前的起码要提升三分之一！
    顾小锦沉吟，“现在只是将箭矢跟雷电的力量粗浅的结合在一起，最为关键的由雷霆引发空间封锁的这股力量还没被刺激出来，如果能够被刺激，就完全能作为杀手锏了。”
    在某些方面，封锁空间可比雷霆之力更为稀罕，尤其是如果要抓住活物的话，这股封锁之力大有用处。
    “接下来再看看碎月。”顾小锦掌心里凝聚出了一根箭矢，这根箭矢跟之前的雷霆箭矢完全不同，通体银白色，注视多几眼都有种精神力被刺穿的感觉。
    “碎月踏九霄的优势在于超长射程，在锻炼室里反而测试不出来，威力倒是其次。”这般想着，她将手中的箭矢发射了出去。
    轰隆一声，测试石报出了相应的破坏力度，果不其然比雷霆箭矢要少很多，至于射程，顾小锦模模糊糊预估应该有千米左右，但具体的得去到空旷的地方测试。
    最后，她测试起了羽宗的最后一项传承秘技——虚无泯时空！
    只是测试出了点麻烦，顾小锦努力许久，在掌心间还是无法凝聚出完全由虚无之力聚集起来的箭矢。
    在就要凝聚的关键时刻，往往都会被一丝意外打断，破坏了那微妙的平衡，导致凝聚不出来。
    顾小锦知道，这是她对虚无泯时空无法完全理解，顶多是半知半解，所以导致凝聚虚无之箭完全就是看运气。只有全部理解，才可以解析出力量，做到百发百中。
    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行，顾小锦有些气馁。
    文曜忽然道：“你试试将虚无之力覆盖在雷霆箭矢上。”
    “嗯？”顾小锦若有所思，迅速在掌心里凝聚出了雷霆箭矢。
    她不敢大意，分出了一小缕虚无之力覆盖过去，很快，这缕虚无之力完全融合在了雷霆箭上，在闪烁的雷霆周围，一缕缕黑色能量若隐若现。
    “成功了！”她心中激荡，一不留神手中的雷霆之箭也维持不稳，散去了。
    但有一就有二，顾小锦收拾好心情，再次凝聚出一支雷霆箭矢，将虚无之力覆盖过去，再次成功！
    将箭矢发射出去，这次测试石给了个很高的破坏值，比单纯用雷霆箭矢的还要高！
    顾小锦目光灼灼地看着夏文曜，“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曜淡淡道：“雷霆闪烁过后，本来就会有虚无出现，而你有了雷霆之力，借着雷霆的力量去反推虚无之力会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