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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阳是鹤棠大师的大弟子,比纪北宁大五岁。他俩都是有记忆起就已经在雍和寺了,因此宥阳对纪北宁的照顾比对其他师兄弟更多,可以说纪北宁不是在鹤棠大师的身边就是在他身边长大的。
没听到里面回答,宥阳又敲了一次门。
纪北宁了解这个大师兄,情急之下对宋涵道:“你快进去待着,别发出任何声音!”
宋涵看了眼水汽朦胧的浴室,刚要说“你闻不到里面呛死人的桃子味吗?”纪北宁就先一步把他推进去了,还二话不说地关上门。
宋涵捂着口鼻,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身体就热了起来。他打开门,想跟纪北宁商量能不能躲到其他地方去,便看到纪北宁只围着浴巾就走到门边上了。
宋涵的眼睛都直了,赶紧拍门板,在他转过来后指着自己的后颈,低声道:“腺体!”
宋涵不敢说得大声,纪北宁一开始没听懂。见他不耐烦地瞪着自己,宋涵只好出来,边走边脱自己的外套。脱了一半才想起西装不适合,又在纪北宁一脸“你到底想干什么!”的表情中把衣服穿回去,道:“你套件衣服,要是腺体被看到就完了,上面还有我的牙印!”
纪北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色比刚才更红了。他立刻去衣橱里拿件中衣披上,转身发现宋涵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又把宋涵往卫生间里赶。
宋涵被他推到门口,扒着门框商量道:“我躲衣橱行不行?这里面都是你的信息素,我受不了。”
纪北宁的衣橱不大,里面塞满了四季的衣物,哪能容下宋涵这么高大的身形。门外的宥阳没等到回应,以为他又不舒服,就吩咐师弟去取钥匙来。他心一慌,直接把宋涵狠狠一推,立刻过去开门。
他推得急,又是用上吃奶的劲,宋涵的皮鞋在湿地砖上打滑了,一下子撞到后面的墙上,痛得差点把脏话飚出来。
纪北宁根本顾不上他,把中衣在胸口拢好后就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一众师兄弟。
这几个都是前天跟宥阳一起去云霞寺的,回来后就一同过来。见他开门了,大家纷纷问候,中间那位个子最高,相貌最俊的僧人则立刻扶住他的手臂,担忧地看着他道:“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脸这么红,是烧还没退?”
宥阳用手心捂住纪北宁的额头,纪北宁没躲他,但怕被看出点什么来,忙解释道:“烧已经退了,我刚才在洗澡。”
这么一提,宥阳才发现纪北宁身上的衣服松垮垮的。白色的中衣隐隐透出身形轮廓,胸口两处还被顶起,下身没有完全拢住的缝隙间隐隐可见白嫩的长腿。
宥阳只看了一眼就将他翻转身体,让他背对着身后的师兄弟们,然后抱住他的肩膀,对众人道:“既然灵泽没事了,那大家先散了吧。”
这几个师兄弟平日里都听宥阳的话,也明白纪北宁这个样子不适合探病,便都离开了。让他好好休息,等午饭时再聊。
宥阳把门关上后才皱起眉,道:“既然在洗澡,你隔着门和我说一声不就好了?穿成这样开门也不怕着凉。”
宥阳在纪北宁的心里是亲兄长一样的存在,因此对于他的责备,纪北宁是虚心受着,低着头道:“我怕师兄等急了,没想到那么多。”
“你啊。”宥阳把纪北宁眼角的发丝拨开,道:“赶紧穿衣服。”
纪北宁点了点头,刚往衣橱的方向迈去就想起卫生间的人,又对宥阳道:“我还没洗完。”
宥阳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冷茶水送到嘴边,闻言便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道:“那你再去洗,我在这坐一下。”
“师兄有事要说?”
“是有事,不过不急,等你先洗完。”
纪北宁可不敢当着宥阳的面跟宋涵一起待在卫生间里,便走到宥阳面前:“那先说吧,我听完再去洗。”
他耳后的发丝还在滴水,宥阳见了便放下茶杯,过来揽着他的肩膀道:“别耽误了,三月的倒春寒很厉害,你病又没好,要是再着凉就麻烦了。”
“听话,快点去洗。”不等纪北宁反驳,宥阳就把他带到卫生间门口。
看宥阳去抓门把手了,纪北宁吓得眼睑都要抽筋了,赶紧拉住宥阳的手腕:“那师兄在外面等一下吧。”
宥阳没看出异样,等他进去后就回到桌边坐下。纪北宁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把锁扭上,正想转身去找宋涵就感觉到眼前一暗,接着双臂被一股蛮力压住了,浓郁的乌木香气顺着呼吸挤进身体里,嘴唇上也传来了痛感。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宋涵把他压在墙壁上,正迫不及待地啃着他的唇。恼羞成怒的情绪刚生出来,那在体内肆虐的alpha信息素就将他反抗的意识压了下去。不稍片刻功夫,他的腿开始发抖,眼睛也湿了。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让宋涵继续下去,那一切就都瞒不住了。
就在不知所措时,他的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淋浴设施。犹如在大海中找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板,他伸长手臂够过去,勉强碰到了开关。
冰凉的水兜头浇下,让几乎失去理智的宋涵有了片刻的停顿。纪北宁按住他的脸,用力把他往对面推,看着他站不稳摔在地上,撞倒了旁边的木桶。
外面的宥阳听到动静,问了一声怎么了?
纪北宁跪在宋涵面前,捂住宋涵的嘴,努力装出平静的语气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