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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殷墟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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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一入肚,开始没数。酒宴结束,翻肠倒肚。
    莫菲与蓝竹酒力发作,醉成一团,被聂家女眷扶去房。
    胖猪还好,坚持着自己跟着聂家的人去房了。
    一灯素来不饮酒,今天也浅尝几杯,竟然也起了兴致。
    柳扶风知道这酒的厉害,所以很克制,并没有喝多。他心里挂念着聂小妖,所以也没心情吃吃喝喝。
    这一切都看在聂云子头人的眼里。
    聂云子头人带着柳扶风和一灯到了他的书房。
    三人坐定后,柳扶风突然走上前来,跪在聂云子老人面前,说道:“阿爷,真是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都记不起这里,记不起妖妖。直到来到这里,我才想起当年快乐的时光,才想起您和阿奶。我对不起妖妖,对不起您和阿奶,对不起阿爹,阿妈。我没有照顾好妖妖,现在她肯定很生我的气。我这次前来,就是要找到她,把她带回去。我保证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她,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生命都重……”
    聂云子头人现在显得有些苍老,完全没有下午时分的神彩。
    他颓然地说道:“阿风,你起来说话。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我不责怪你。”
    柳扶风听着不太对劲,急切地问道:“阿爷,您说是命中注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云子头人正要说话,门突然被人打开。
    三人转脸看时,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两人怒气冲冲来到柳扶风面前,没等柳扶风搭话,那女人已经伸手抓住他的后项,向后一摔,柳扶风就凌空飞了出去。
    那女人并未罢休,一闪身跟上举掌便劈。
    只见白影一闪,柳扶风已经不见,那女人便劈了个空,门外的一块镇路石随即发出爆炸声,四分五裂。
    再看时,柳扶风已经站在聂云子头人身边。
    “公公,让我劈死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牲……”那女人怒道。
    原来,这一男一女竟然是聂小妖的父母。
    聂云子头人一挥手,房间的门自动关上。
    他对聂小妖的母亲说道:“媳妇,息怒。这事怪不得阿风。”
    “怪不得他?妖妖为了他离开我们大墟,一个人到外边去闯荡。年纪轻轻,害得命都没了,还说不怪他?公公,你别拦着我,我要劈死他……”
    聂小妖的母亲怒道,说着又举起了手,手一招,一股掌风呼啸而出。
    只见聂云子老人拂尘轻扫,卸去了那股掌力。
    柳扶风“扑通”一声又双膝跪下,对着聂小妖的父母说道:“阿爹,阿妈。真是对不住你们,更对不住妖妖。我知道伤她伤得很深,所以我前来赔罪……”
    “不要叫我阿妈。你要赔罪?你赔得起吗?”聂小妖的母亲又举起了右掌。
    柳扶风挺起胸膛,决心要挨。他说道:“阿爷,请不要拦着阿妈,我该死,让阿妈打死我好了。”
    聂云子头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聂小妖的母亲掌是举起来了,最后还是没忍心打下去,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终于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晚宴时她都没来参加,聂小妖的父亲怕她出事,所以一直陪着她,也没来参加。
    聂云子对聂小妖的父亲说道:“松儿,你扶梅儿先回房去。妖儿的事我自有道理。”
    原来聂小妖的父亲叫聂松子,母亲从夫姓叫聂梅子。
    两人出去后,柳扶风又正跪着聂云子头人。
    聂云子头人说道:“都是孽债呀!”
    他亲自站了起来,扶起柳扶风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对着一灯说道:“都是孽债。”
    一灯见此,问道:“前辈,可否细说一二?”
    聂云子道:“从阿风到来的第一天我就为他卜了一卦,这一卦让我了解了许多尘世前缘。原来,他能进入这大墟绝非偶然,都是命中注定。他与妖儿也是命中注定有此怨情孽债。”
    一灯听了,问道:“真有这事?难怪小聂数次讲到她与阿风有前世情缘,看来果然如此。”
    聂云子点点头,说道:“我已经为他们算出,这一世妖儿会饱尝感情之苦,偿还前世所欠阿风的情债。本来大家并不知道,直到上次阿风误入荒漠,来到大墟,遇见妖儿。妖儿说她梦到自己的情缘来自墟外,所以整日坐在大墟的入口等待。果然,当阿风误入了大墟,这段情缘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们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情愫,于是松儿和梅儿就让我为他们算了一卦。当得知这是一段孽缘时,松儿和梅儿就想从中作梗,改变命数。他们俩人背着妖儿施法抹去了阿风那一段的记忆,并亲自出墟去,把风儿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柳扶风听了,这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有一段记忆是空白。本来以为自己昏倒后造成的失忆或错觉,现在听了聂云子的话,才明白原来是聂小妖父母所为。
    一灯听了,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聂云子接着说道:“后来,妖儿发现柳扶风不见了,悲痛欲绝,非要嚷着出去找他。松儿和梅儿就请人仿着风儿的笔迹写了封绝笔信。自此妖儿就像变了一个人,整整一年不说不笑,只和刀儿一起到大墟入口处干坐着,盼着风儿回来。这样,又是一年。”
    一灯听了,叹气道:“佛家说,情不重不生娑婆,爱不深不堕轮回。大抵如此。”
    柳扶风已经泪流满面,淡淡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她带来的又是一场灾难。”聂云子老人说道。
    一灯问道:“难道是给这里带来的那场灾难?”
    聂云子点了点头,说道:“两年时间,或许能让人忘记很多,也可能会让人成熟了许多。妖儿已经走出了感情的阴影,虽然不像以前那么顽皮,但至少也能有说有笑,明显成熟了许多。在这两年时间里,她一门心思苦学法术,因为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她也成了我族法力最高深的后生。”
    柳扶风问道:“到底是带来的什么灾难呢?”
    聂云子叹了口气。说道:“一日,我看出天相有异,就占卜一卦。竟然是大凶之卦。果然,妖儿从墟外带来了四个人。”
    “四个人?什么人?”一灯问道。
    聂云子说道:“这四个人也是有异能的人,只是尚未入我玄门。后来发现,他们竟然是上古神族转世的天行者。”
    “转世天行者?难道世间真的有天行者?我幼年时曾听师傅说过天行者的事。”一灯惊问道。
    聂云子点了点头,说道:“这都是天劫,冥冥中注定,我辈根本无力抗拒。真正到我大墟来的其实是五位有异能的人。灾难也来自这第五位。”
    “难道一次就出现了五位天行者?”一灯问道:“师傅说千载难得一见天行者,一次就来了五位,这可是万载难得一遇。”
    聂云子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只有四位天行者,第五位只是一位转世召唤者,不是真正的神族后裔。”
    一灯听了,惊问道:“哦?转世召唤者?没听说过。他是如何带来灾难的呢?”
    聂云子头人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前世留下的灾难。也是我族失职,才会遭此屠戮。我族世代在此大墟的使命并不是牧妖,而是守墟。天柱支撑的并不是真正的天空,而是‘殷墟圣境’。数千年来我族除了族长外不得进入圣境,没想到这竟然留给了魔族一个空档,让它们得以在圣境中休养生息,借着圣境的无边神力,繁衍了数万妖兵。”
    “守卫‘殷墟圣境’?这又是什么地境地?”一灯问道。
    聂云子回道:“传说万神之尊曾在圣境修炼,那里有他遗留的无穷神力,在其境修炼可以事半功倍、突破极限。”
    “那里有数万妖兵?与那五个外来人有什么关系呢?”柳扶风被聂云子讲的往事吸引,把聂小妖的事暂时搁置一旁,张口问道。
    “是的。一是我们失察,让它们钻了空子,二是数千年来我族人享受太平日子业已习惯,疏于习练,在遇到妖兵的突袭时准备不足,仓促应战,所以损失惨重。那场战役整整打了七天七夜,妖民、村民战死数万。但是,这次战役也让我们看到了族人的血性,视死如归,舍生忘死,大义凛然,舍生取义,付出了数倍的代价才保住这大墟。”聂云子说道。
    一灯听了,也叹了口气。
    聂云子说道:“天柱倒了,圣境也就坍塌了。我族的使命总算是没有完成。或许这就是数千年来我族一直在等待的劫数。”
    一灯听了,眼前似乎看到了当时互相伤害的场景。刀光剑影,人仰妖翻,大家根本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一门心思要把自己的武器捅进对方的胸膛……
    更要命的是,这些战士都是会法术的,能力越大,伤害就越大。
    对方数万人,自己又损失了数倍,那是多少人?难怪逼得村民搬家,造就了那些叫蚰蚓的“猪大肠”巨大的身躯。这么多有灵性和法力的人、妖死亡,其法力肯定凝在血肉尸骨之中,埋藏于沙下。那些“猪大肠”数年来日夜啃食,自然也有了灵性。
    一灯叹道:“都是心魔在作祟!万恶之源,皆出自欲望。”
    聂云子头人也无耐地闭上了眼睛。那么多活生生的人,刚刚还在身边有说有笑,转眼间就身首异处,又怎么能不伤心呢?
    一灯问道:“为什么说都是那五个外来人造成的这一切呢?”
    聂云子被他一说,从刚才的悲痛中惊醒过来,他略一愣神,回答道:“不是他们带来的灾难,是他们的到来开启了一场灾难。”
    “小妖呢?她如何到了外界?”柳扶风问道。
    聂云子接着说道:“在天柱坍塌之时,我与其他头人商议,最终决定利用圣境神力困住那些妖兵,防止到外界危害人间。为了完成更大的使命,我们合力用法术送他们五人到了大墟之外,另外还有妖儿和刀儿。”
    柳扶风又问道:“最后胜利了吗?”
    聂云子点了点头。
    他问的就是一句废话,不胜利,能有今天的晚餐美酒一口杯吗?
    柳扶风又问道:“这么说,那是三年前的事。那这三年来妖妖来到墟外,为什么没来找我呢?直到两个月前我们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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